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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檀醒了也只當沒醒,眼睛一閉,那就任我施為了,不但抱了,還頗有再進一步的勢頭,所幸周櫟頭腦清醒了些,捏住他的鼻子說:“云檀啊云檀,你這個人吧,占了老子的便宜還一副委屈樣,快睜開眼!”沈云檀裝死特別有一套,鼻子里哼了幾聲全當沒聽到,手臂越收越緊,腿也纏了上來,一個不小心就碰到周櫟的要害處。“嘖——”這下周櫟明白過來了,一唱三嘆地叫了聲疼。沈云檀連忙放開人,眼睛也睜開了,全無睡意朦朧之相,關切地慰問:“是不是傷到了?”果然是裝的,周櫟狠狠一咬牙,決定發揮一下自己的影帝潛能,埋頭捂著□□不斷地抽氣。周櫟其實也沒那么疼,就是心里過不去,非得爭一爭上下不可,力氣上比不過,靠哄的騙的也一樣,他攥著自己的命根子,一臉悲痛:“完了,它好像要廢了……”沈云檀拿著手機的手抖了一下,就那么一壓,不至于吧?但他也不敢心存僥幸,小心翼翼地問:“要不要叫醫生?”當然不行,露餡不說,那也太丟人了,周櫟緊皺著眉頭,抽著氣說:“不,它可能是覺得自己荒廢了,在鬧罷工?!?/br>沈云檀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那怎么辦?”“下次換我來,讓它使一次勁兒說不定就好了?!敝軝档乃惚P打得響亮,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目的。沈云檀是個有所不為的君子,比如不說謊,所以他一直沉默,固執地抱住周櫟,出了汗也不動彈。周櫟正想問他有沒有聽過默認這個詞,突然門口傳來了敲門聲,程文哲牌報時器響了起來:“你們在干什么?都八點了!夜夜笙歌不早朝嗎?聽說等會兒有趟十點的高鐵要趕?”“十點零七分?!敝軝档ǖ鼗亓艘痪?,揪了張濕巾擦臉,幾下穿好了衣服,力證自己的清白,“多一分、一秒都不能算十點!”“行吧,自己有點數?!背涛恼軕械脿巿?,圾著雙硬底拖鞋叭嗒叭嗒地走遠了。周櫟松了口氣,又注意到一個新的問題,一時半會兒下半身還真沒法正常行走,大咧咧地出門肯定會被看出貓膩,他打了個哈欠,決定再捍衛一下自己的尊嚴:“我屁股疼,不想下去吃飯?!?/br>“那你洗漱怎么辦?”沈云檀一眼看出了他的毛病,無可奈何地問。“我用這個?!敝軝笛鲱^灌了口隔夜的礦泉水,又一臉得意地抽了張濕巾遞了過去:“這東西擦臉方便得很,來,歡迎試用?!?/br>懶人真是能推進科技發展,沈云檀吸了口氣,拒絕了那張濕巾:“那你不上廁所了?”尿意有時說來就來,周櫟這下可犯了難,直溜溜地盯著桌子上的礦泉水瓶。沈云檀忍無可忍,硬生生將人拖進了洗手間。茶館照常開門迎客,但北方沒有吃早茶的習俗,陳衡也沒打算將茶館擴張成飯館,所以盡管大門敞開,客人也大都過門不入,最多打包一份帶走,陳衡瞪了一眼大門口收拾妥當的兩個人,拿著掃把走了過去:“一邊去,別擋了我生意?!?/br>小布慢悠悠地背著一個精靈球硬殼包走了出來,透明圓罩里一只碩大的兔子在探頭探腦。“……怎么回事?”周櫟繞著這團白毛動物轉了一圈,眼珠一轉,對了,好像陳愿一直想要個這種包來著,可惜她用不成了。周櫟讓小布伸開雙臂,將精靈球硬殼包扒下來:“出門怎么能背這種包呢?萬一被拒載怎么辦?人家都是想方設法藏動物,你這倒好,生怕別人不知道是吧?”接著又指揮道:“去,把我的黃包拿過來,幸虧上次用還沒洗,不然出去一趟又臟了?!?/br>陳愿抿了抿她的兔子牙,從包里跳了出來,輕輕巧巧在擦干凈的楸木桌子上蹲好。“是您老啊,不是躺我家樓下睡大覺嗎?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周櫟岔開腿往椅子里一坐,就差叼根粗煙管了。人來人往,陳愿不好當眾成精,一對黃眼睛使勁往陳衡那邊瞅。無聲的呼喚終于有了回應,陳衡笑瞇瞇地打包了一杯奶茶遞出去,轉身就晴轉多云:“你說呢?本來想著把小愿請過來幫幾天忙,沒想到都是些閑不住的貨色,上趕著出門遭罪?!?/br>陳愿當場呆立,作為閑不住的貨色之一,她無理由被列入了掃射范圍。“等等,你自己買票了嗎?”周櫟將兔子放到桌下,轉眼間她就化好形爬了出來,就這么幾秒的時間,小姑娘還給發梢燙了卷,趾高氣昂地跳到高腳凳子上坐穩了。她拽起那個軟塌塌臟兮兮的黃布包,使了個巧勁,那坨東西嗖地飛進了街角的綠皮垃圾桶,頓時有個路人鼓掌叫好:“可以啊小姑娘,長大點去練個籃球?!?/br>周櫟本來按兵不動,半晌后自認倒霉地搶救回了那個陪他多年的背包——從垃圾桶里刨出來的。陳愿露著倆大白牙幸災樂禍地笑:“這下看你怎么用?票我自己買了,G123次,我猜咱是一趟車?!?/br>周櫟翻開購票記錄一看,還真是,再一看時間,他惡狠狠地盯了一眼陳愿:“還有半個小時,人都快開始檢票了?!?/br>抄近路趕到車站時,比預計的踩點進站還早了那么五分鐘,一行人放緩了腳步,各自找到自己的座位。周櫟看著一路跟來的陳愿直直地坐到他和沈云檀中間,很是做作地嘆了口氣:“人啊貴在有自知之明?!?/br>陳愿的目光聚集到他的下盤:“呵,被壓了?早就看你瘦得跟排骨似的?!?/br>好不容易壓下的酸楚感又開始上涌,周櫟求饒:“你就不能小點聲啊兔奶奶?”陳愿不可置否地站起來換到了C座,她非常的目不斜視,不停地對自己心理暗示:自己一點也不羨慕。末了還是忍不住顧影自憐,怎么自己就沒有個伴呢?同類沒有,朋友也少得可憐,伴侶?她自己都想笑,一個活了不知道多久的怪物,要是找個伴侶,那得換個幾百幾千任?也說不定能找個壽命長的妖怪,可惜壽命一長,變數也多,難保枕邊人就生了仇怨,話本里寫得明明白白,命和情啊,只能選一樣。第38章狼人陳愿此刻無疑是非常郁悶的,按理說,她作為一只人面善言的訛獸,應該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憑著一張嘴皮子可以打遍天下的,可惜前提是有人愿意聽她說話。她左右一張望,滿車廂都是人,嗑瓜子的哄小孩的,還有她旁邊一對不停咬耳朵的,熱鬧極了,她嘆了口氣,這還不如她那個老巢xue呢。聊天軟件右上角冒出一個紅點,陳愿點開一看,是新的好友申請:“老同學,好久不見?!?/br>陳愿心想這是哪門子的老同學?她連學都沒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