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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要比襯衫覆蓋的部分膚色深一點,周櫟拿手撥了撥:“夏天穿襯衫,熱不熱?”沈云檀抬手解了鎖骨前的紐扣:“現在不熱了?!?/br>周櫟頓時熱氣上升,雙頰泛紅:“其實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br>周櫟想讓趙警官另找人來守著,他站起身,順便往外抽了抽手。抽不出來。周櫟失笑:“我打個電話讓他們換人啊,不換我們怎么走?”“就在這里打?!鄙蛟铺串惓9虉?。“好?!敝軝抵坏弥匦伦厝?,開始單手cao作他的四英寸手機,順帶感慨一直沒換手機果然是對的,不就有點卡嗎?完全可以忍受。“喂,趙警官,我家里有點事,你能找人來替一下我嗎,正在西二路這邊蹲守另一個人?!?/br>“嗯好的,我在這兒接應?!?/br>來的兩個警察已經打聽好任務,簡單的交接后,這兩個警察果斷決定在門外隱藏,其中一個還露出疑惑的表情:“你們就這么在屋里等著?還等到了?”“嗯,那個人精神有點問題,門里門外都一樣,我先走了?!敝軝嫡q豫著要不要松手,沈云檀卻不管不顧地拉著他的手走了出去。那兩個警察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轉身潛伏回那輛積灰的黑色轎車里。周櫟轉念一想,可能是這兩個人在性別比例失衡的地方待久了,腦子里沒有這個概念?沈云檀將他塞到副駕駛座上:“時間還早,我們先去超市買點東西?!?/br>西二路雖然破舊又偏僻,但附近有個中學,零零散散的分布著雜貨鋪和理發店,還有個果農推著一平板車西瓜在巷子口上售賣。一塊一斤,兩半切開展示的西瓜瓤紅籽稀,周櫟按捺不住,請示停車:“我想買個西瓜榨汁喝?!?/br>穿著白汗衫的老人精神很是矍鑠,一個一個敲著手下的瓜:“我給你們挑吧,上次有個年輕小伙子敲狠了直接給我這瓜兒開了瓢啊……”周櫟裝作很懂瓜的樣子:“他那完全是不懂嘛,輕輕一敲就行了,哪有使勁兒砸的道理?!?/br>老人孤獨的守了一下午攤,一見有人搭話,仿若他鄉遇故知:“這一招叫聽聲辨瓜,不要小看這咚的一聲,我連瓜的產地品種都能說道上來?!?/br>周櫟笑微微的:“就你手里那個,上稱吧?!?/br>老人稱完后將西瓜洗凈裝袋,還給抹了零頭:“算十塊?!?/br>周櫟一手接過瓜,正要掏零錢,沈云檀已經看準時機遞了過去:“謝謝?!?/br>綠樹陰濃,暖風平起,萬千枝葉夾雜著瓜果清香糅合蔓延,這是西二路的夏日。作者有話要說:長日盡處,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將看到我的傷痕,知道我曾經受傷,也曾經痊愈?!?/br>第14章檀香周櫟本不想那么暴露rou食本性,可身體先于理智,一步一步挪到冰柜邊上躑躅不前,右手蠢蠢欲動之際,被沈云檀一把按?。骸巴聿鸵饲宓??!?/br>話雖如此,還是在路過樓下菜館時打包了一條錫紙鱸魚,聊解他的口腹之欲。行至周櫟家時車速放慢,沈云檀微微偏了頭看他:“你不是說要回去拿酒嗎?”周櫟心虛地向上看了一眼,大致是心底有鬼,總覺得老周在窗前架了高倍望遠鏡偷窺他。“那我上去一趟,你等我?!敝軝滴樟艘幌滤氖?,戀戀不舍地下車。沈云檀茫然地伸開五指,仿佛方才附著的體溫久久未消。有個剛剛放學的小孩在車窗外探頭探腦,他看到車里的男人眼角含笑,仿佛窺破了什么一樣,抱著書包跑向了別處。周櫟照著手機屏控制了幾下表情,抬手敲開了門。賀文珺在追一部磨皮美白過度的古裝電視劇,她指了指冰箱:“餓嗎?冰箱里有中午做的牛腩,牛腩可能沒幾塊了,西紅柿湯還挺好喝,自己熱一熱當晚飯了?!?/br>周櫟飛快的跑到廚房,掀開桌上的蓋子一看,還有不少,熱氣騰騰,他扒拉了幾口,口齒不清地說:“謝謝媽?!?/br>還沒坐穩又探頭探腦地問:“媽,我爸的酒放哪兒了?我拿去給救命恩人喝幾口?!?/br>周嘯山準時準點坐在了電視前等著接班:“說好了七點看會兒新聞?”“你用電腦不一樣嗎?”賀文珺坐得很穩,一臉興奮地著看電視里的男女主生離死別:“你看看都三十集了讓我一口氣看完不行嗎?”周嘯山只能搖頭嘆氣,看向他不爭氣的兒子:“廚房頂柜,自己找去,別拿藍色那瓶,前幾天開過了?!?/br>“哎——”周櫟當然知道在哪兒放著,得了準話立刻踩上了凳子,伸手一撈,把早就看好的白色禮盒搬了下來。他一邊拎著酒,一邊光風霽月地告別:“等會兒太晚的話就不回來了,不用留飯哈?!?/br>沈云檀一直盯著小區的鐵柵欄門,直到一個身材勻稱輪廓好看的男人踩著滑板溜了出來,幾縷頭發被風吹起,他的目光粘著在那人的額頭,眼角,唇邊,脖頸。周櫟懷揣著他不為人道的心思敲了敲車窗,將禮盒放在了后座,自己又毫不猶豫地坐回了沈云檀旁邊。沈云檀突兀地來了一句:“你們茶館缺人嗎?我可以去幫忙?!?/br>嗯?周櫟驚異道:“你不是做藝術嗎?怎么有空來茶館?”不等沈云檀回答,他又作恍然大悟狀:“我們茶館人員比較特殊,確實人手不夠……不過你放心,老陳他應付得了?!?/br>沈云檀沉默下來,帶著周櫟停車上樓,臨近門口反應弧才緩過來:“我……周櫟,我是你的什么?”周櫟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脫口而出:“男朋友?!?/br>沈云檀將鑰匙塞到周櫟的手里,握著他的手開門:“那可以給男朋友開后門嗎?我非常窮困潦倒了?!?/br>沈云檀一手開著門,一手拎著西瓜,干脆將下巴擱到周櫟肩膀上,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我想去?!?/br>周櫟耳根子發軟,說什么是什么:“好好好,我現在就去跟陳衡說?!?/br>沈云檀這才起身推門,作為獨居男性的房間,他收拾的足夠整潔,仿佛每天都等著審查。墻壁潔白,淺色地板,木質百葉窗,偏日式或者北歐,客廳里一整面墻都是陳列柜,每格一種盆栽,常見的稀有的,像博物館一樣貼了小卡片,落灰很少,應該經常清理。周櫟換了拖鞋走過去:“云檀,這些都是活的植物嗎?”“是啊,不過我總是養不好?!鄙蛟铺磳Ⅳ~扔進烤箱,沖著他笑:“我給你打開電視?!?/br>隨手找了一個動物紀錄片,開頭是給狐獴戴上微型相機,周櫟饒有興致地看了一會兒那小東西縮脖子與研究員逗趣,狐獴一家居住在洞xue,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