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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睡眠,養神亦不壞。墨讀堂內,卻是不分晝夜。白天說些逸聞,待夜幕降臨,則有人將那些修行途中所遇兇險可怖之事,趁著夜色拿來說得嚇人。池秋鈺初抵磨溪仙山,即墨微希望他能覺得此處更為宜居,自然是回即墨府中的住處更佳。待天色見晚,兩人茶也吃罷,小別新聚的喜悅也斂住,即墨微便對池秋鈺道:“不如,丹生今晚先隨我回府中,明日也好從那處開始游玩?”池秋鈺自然客隨主便,道:“都聽先生的?!?/br>此言一出,即墨微便覺得自己又是哪兒哪兒都舒坦。往池秋鈺伸了手,道:“那就請丹生,隨我來?!?/br>池秋鈺將擱在茶桌上的帷帽戴好,仍由即墨微牽著自己,往房間外走去。到了外間,池秋鈺正打算隨著即墨微下樓時,卻見即墨微牽著他往上走了去。這墨讀堂中,又往上兩層,竟有一層樓層格外高闊的望云臺。望云臺上,即墨微攬住池秋鈺,招出靈劍便往即墨府的方向去了,并未驚動墨讀堂樓下內外之人。即墨府一派,占了紫府山脈磨溪仙山上的數座靈峰。墨讀堂本就是對外所設,所以墨讀堂的所在,其實已經遠在即墨府最外圍的靈峰上。但距離即墨府也不過一箭之地。不過片刻,即墨微便帶著池秋鈺已望見了即墨府的山門。身為少府主,又是元嬰大圓滿,即墨微自然有著即墨府中進出法令。帶著池秋鈺,翩然便入了即墨府的大陣。只駐守弟子覺得陣法被觸動,往空中望了一眼,卻是一道墨色人影已經朝著即墨府的主峰直遁而去。池秋鈺原本以為,即墨微已是元嬰大圓滿,自是早已分府而立。豈料,看著即墨微一路往主峰直遁,池秋鈺才覺得哪里不對:“墨讀先生,您居主峰?”即墨微應道:“我隨父母同住,父親是府主,自然住在主峰?!?/br>???我現在說我不去了還來得及嗎?池秋鈺整個人有點不好。雖說修行中人,于親緣一事有淡泊者,但能與父母同住一峰,顯然即墨微并非親緣淡薄之人。兩人雖未定道侶之名,但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成為道侶也是水到渠成之事,現在去往即墨微府中,遇到即墨府主與云鳳仙尊,他該如何見禮?一時間,磨溪仙山仙霧繚繞姿態景秀的靈峰,都沒能入得池秋鈺法眼,滿心就只知道緊張了。即墨微見狀,輕笑道:“我母親常年閉關,甚少出關。父親亦多在前殿忙碌,并不得見。我府邸在后山,與父母同居,卻只同一個外府門入口,大約很難遇到?!?/br>如此,池秋鈺才總算吁了口氣。兩人說話間,即墨微已帶著池秋鈺,在即墨府主峰后山處的一條山道上降下了身形。即墨府主峰,名磨溪峰,即墨府在此立府,磨溪峰與磨溪仙山之名,卻并未改去。只一落地,池秋鈺便感覺到了靈峰之上,靈氣盎然,草木繁盛之余,木靈氣也尤為旺盛。磨溪峰上即墨府主的府邸,外門竟也由草木長成。高大的半月拱門,綠藤環繞,繁花妝點,拱門之上還有不少藤蔓垂順而下,下方靈氣氤氳成霧色,遮擋了能一眼望進去的可能,頗有些世外桃源的味道。若非即墨微說道:“便是由此處進了?!?/br>池秋鈺都要以為,這是什么仙山秘府。當然,以即墨府的實力論,此處亦可稱得上是仙山秘府。即墨微將大門上垂下的藤蔓微微拂開,也將那滾云似的霧色驚動了,牽了池秋鈺往府門中進去。兩人剛剛進了垂花門,池秋鈺便見庭院之中,似是野趣般開滿了一地鮮花,若非那些靈花靈草本該是分南北而生,如今卻齊聚一堂,池秋鈺都不能尋到人工的痕跡。而這百花從中,立著一位身形修長勻稱的女子,一身雪白的云羅紗衣,衣擺掩在了花叢中。似從花中飄飄欲起,又似仙落凡塵。周身只得一頭烏發為二色,堆云似的鴉色松松挽就,斜插著一支冰白的鳳頭釵。這樣衣色簡單的女子,立在花色繁茂的百花叢中,竟一枝獨秀。看兩人進來,她將視線亦轉了過來,見到即墨微,微微一笑:“回來了?”繼而將視線轉向池秋鈺:“這位是?”即墨微見到女子,先是一喜,繼而有些擔心的看向池秋鈺。他前頭才和池秋鈺說不見得遇得上父母,后頭卻和云鳳仙尊撞了個當面。即墨微未答話,而是問道:“娘親幾時出關的?”云鳳仙尊也未執著于答案,而是應道:“就在剛剛,因心有所感,便應心而行,到了院中,卻原來是你回來了?”語氣中隱含失落,大有早知道是你,我才懶得出來的意味。池秋鈺忍不住側頭看了看即墨微,總覺得,墨讀先生似乎被云鳳仙尊給嫌棄了?是他錯覺嗎?云鳳仙尊言罷,已從花叢中輕身而起,飄飄然就落到了十丈余遠的廊上,只一聲余音了了傳來:“我去了,爾……與小友且自便了?!痹捯袈鋾r,衣擺迤邐于地轉過了回廊。即墨微不知是否該感謝自家娘親退場的及時,避免了尷尬。搔了搔頭,即墨微轉頭對池秋鈺道:“那是我娘?!?/br>池秋鈺有些尷尬的推了推帷帽,問:“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即墨微便應道:“這府中只得我父母二人與我可自由進出,丹生若覺得不妥,亦可將這帷帽取了?!?/br>池秋鈺聞言,便將帷帽摘下,收入了乾坤袖中。待去了遮擋,即墨微才發現,池秋鈺面上飛了絲紅。即墨微心中被這顏色,勾得悄然一動。隨即想到:“既然遇見了,丹生可要去拜見我娘親?”池秋鈺還有些局促:“我該如何說?”即墨微心道,就是現在。便故作輕快的問道:“便說丹生是我道侶,如何?”池秋鈺想應,又覺得這說法似乎哪里不對。只是說,而不是嗎?即墨微見他面上猶疑,便又問道:“我照實說,可有什么不對?”“我與先生……?”池秋鈺亦不知別人是如何許諾,卻也知道道侶之間,會結下同心契。只是,他如今道心浮動,又不得重鑄,此時結契于即墨微卻是不妥的。即墨微已開了口,見池秋鈺只是猶豫,而不是拒絕,便覺自己該再接再厲。“我慕丹生,丹生亦慕我,可是如此?”即墨微問。“是?!背厍镡晳?。“子嗣之事我已在想辦法了,丹生若信我,便應我,如何?”即墨微問。池秋鈺這才忙道:“我沒有不應先生,只是,結契之事,我想等我道心重鑄之后?!?/br>即墨微聞言,才知面前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