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地方管。我是第一個離成功的。其實這本來也沒多大作用，但是斷就得斷干凈不是?！?/br>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李驍巖竟然覺得此時的方言格外地溫柔，只是說出來的話，格外揪人心。他抓著手里的紙頁，啞巴了一樣說不出話。

這是失去的感覺么？怎么跟他想得不太一樣。不是萬箭穿心，而是像被人鑿了一個不會痛的大窟窿，不斷地從里面抽著風，抽著抽著，心好像都變空了。

方言疑惑地盯著他看，好像在問他怎么還不走。

我想再看你一會兒行不行？

“嗞嗞嗞…………….”

來電聲音打破了沉默。李驍巖看了下名字就把電話按掉了，繼續盯著人看。但是電話那邊不死心地又開始響。

“你接啊?！?/br>
“……好?！?/br>
李驍巖接起了電話，沒兩句就吵了起來。

“我說你有病吧！錢不是都給你了么！打個屁電話??！你隨便找個人不就完了么！你不是剛拿了獎么？去找導演啊，在我這磨嘰個什么勁??！”

李驍巖中途舉了好幾次手，但是看見方言在看他，終于還是沒把手機摔地上，安生地掛了放回口袋。

“你那小相好？”

“……………”

“楊…..黎？”

“……….嗯..”

“我看了他拍的電影，拍得可以啊，跟他本人一點都不像，聽說還是個大學生，挺年輕，不錯啊?！?/br>
“你別說他了?！?/br>
“他真的挺好的，說不定能陪你到老，還能照顧你呢。比我這樣不知道哪天就死的，好多了。珍

惜他吧?！?/br>
“我錯了，從新開始好不好，我也給你買直升機，你想去哪我都帶你去，好不好？”

他把人抱進懷里，可那人卻用胳膊隔開和他的接觸，不掙扎，也不反抗，卻比任何一次擁抱都令他難受。

“李驍巖你知道么，和你在一起，我每天都像活在噩夢里。你就像個沼澤，卻能把我拉進地獄?！?/br>
“………………”

“你為我的人生起到的唯一的作用，就是讓我珍惜，讓我感受到“人間”真好，正常地活著真好。這些年來我無數次想過死。離開你的這一段日子，是我唯一不想的時候?！?/br>
心痛化成了憤怒，他真想拍死這張不停說著傷害他話的嘴。

“你放過我吧，我都活不長了。至少我活著的時候，別讓我再看到你了?！?/br>
方言被推開，對方紅著眼眶，一副恨不得咬死他的神情。

“你以為你是誰??！一堆人巴巴地貼著你！你都被我cao成什么樣了！你以為姓寧的那兔崽子真的要你？你個二手貨，他嫌你臟才不碰你！你身上我都啃遍了，他再親也都是老子的口水！你心臟病怎么了！要死早死了！還在這氣人！”

方言覺得這屋子有點待不下去了，拉著李驍巖出了門。

“我現在還要你完全是便宜你，你別給臉不要臉了?！?/br>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他想拉他的手，卻怎么都碰不到。如果對他已經沒感情了，那就恨他吧，不要像現在一樣，對他的一切都毫無感覺。

“高誠的事是我干的，是我看他不順眼，把他打殘了，扔在垃圾里，給人挖的?！?/br>
方言松開了李驍巖的衣服，按開了私人電梯的門。李驍巖想跟過去，卻被方言細瘦的手抵著，直到電梯即將合上門，才收回來。讓電梯將他們隔開。

李驍巖穿過玻璃門板，看見方言面無表情的臉。

原來一個人真的討厭另一個人，連恨都懶得恨了。

☆、56

李驍巖從正門離開醫院的時候，楊黎正從偏門進來，剛好撞上從電梯出來，捂著胸口臉色發青的方言。

楊黎用方言戴著的手環叫了醫生，在急診室門口守到方言出來。

心臟病發作，不算太嚴重，不過也不怎么好。有心臟病的誰沒發作過幾次呢？

楊黎看著方言一臉沒事人的樣子，感嘆醫學技術發達就是好啊。

“謝謝你啊?！?/br>
這孩子不跟李驍巖待在一起的時候，還挺正常的。

“我要是早一點見到你多好?！?/br>
？

“我要是當初照你這模樣整，現在指不定紅成什么樣了呢?！?/br>
……

“你長得真好看，我也喜歡你?！?/br>
……

方言覺得自己還是離開這個地方吧，一個一個都不正常的。

“我開玩笑的，你怎么不愛說話呀?！?/br>
“不知道我心臟病么？話說多了容易缺氧，”

方言一屁股坐到楊黎旁邊，寧梵說讓他在醫院等他。

“你那相好對你真好，你胳膊上戴那個手環，夠在二環買一套房子了。跟那個fond是配套的?！?/br>
“你說那個戴眼鏡的？寧梵？”

“對！他是我見過戴眼鏡最有氣勢的，一點都不像禽獸?！?/br>
那是，那可是他最開始就瞧上的男人。

“他不是我相好?！?/br>
“啥？不是你相好對你這么好？”

“他是我初戀。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br>
……

“你不知道曖昧是最好的時期么？再說，我身體這么個情況，不是耽誤人家么？”

“唉，李驍巖真不是個東西?！?/br>
兩個人不知不覺就統一了戰線，開始天南地北地扯。

等到寧梵來，楊黎才想起來自己來醫院做什么。

“李驍巖那天落我家了個戒指，前幾天管我要，我今天給他送過來，打電話還罵我一頓。你說他是不是有病?！?/br>
楊黎從包里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方言。

“看你長得帥，送你了。他自己說不見我的，不怨我。我今天把房子退了，不在S市了，跟劇組去山窩窩啦?！?/br>
方言大概知道知道盒子里裝的什么，接過來看也沒看就塞口袋里了。

幫小叔安排好了新的護工護理，方言忽然想起了哈迪斯。

“寧梵，哈迪斯你給放哪了？”

“呃…好像忘在商場托管那里了?！?/br>
方言此時的內心是崩潰的，捂住心口，這么多年好不容易碰到一只那么中意的狗，還沒培養出感情，就又找不到了，這么多天了，不知道還在不在人家那了。

寧梵給商場打了電話，電話結束后，寧梵看著方言，思考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說。

“算了，什么都不用說了。我和它沒緣分?！?/br>
方言繼續蹲在地上捂胸口。

“你們狗丟了？”

楊黎不知道什么時候聽到的，方言蹲在地上沉重地點頭。

“再去原地方找找啊，狗一般都會在原地方等你的。我上次就把狗忘商場了。前一陣再去的時候就又再那商場找著了。還好我家狗身上打的有芯片，不然商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