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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為之唏噓,還有不少要給他找救助站的,都被他擺手婉拒了。方言看得心一拽一拽地疼,李驍巖身上的傷,全是他媽打的。李驍巖那天進門把他們的事情倒騰出來后,直接就被方mama花瓶拖鞋小板凳,摸著什么就往李驍巖身上丟什么地轟出去了。方mama還拿著菜刀讓賴在門口李驍巖離開她兒子,結果李驍巖說”我看不見他就吃不下睡不著活不了!死都不走!”幸虧方言從后面攔得及時,刀只砍到了李驍巖的腕骨,沒有傷及重要血管,但血還是流了一地。方妍也冷靜了下來,讓李驍巖進了屋。方言低著頭,在母親的眼皮子底下,小心地給李驍巖包扎,一句話都沒敢跟李驍巖說,兩個小的也被趕到屋里不讓出來。高諾兩邊不知道幫誰好,只好拿著藥箱,幫李驍巖處理別的地方的傷口。氣氛壓抑到極點。李驍巖中途想握方言的手,被方言狠狠瞪了一下甩開了。方mama說,李驍巖不是看不見她兒子就活不下去么,那就證明出來給他們看。已經是第三天了,李驍巖一直待在他們家樓下的花壇邊,不吃不喝不睡,成天抬頭看著方言家的客廳窗戶。方言則被關在家里,在自己屋里一呆就是一天,飯也不怎么吃。李驍巖腦子都被狗吃了么?方言著急地去開門,才發現門已經被老謀深算的方mama從外面反鎖住了。方言的眼光一下落到兩個小的的身上。”你們兩個……你看看你還玩著別人送你們的平板電腦,李叔叔餓成那樣,你們都不會把你們的零食分他一些么?他對你們那么好!”高藝聽哥哥說完,默默指了指電視柜,方言順著方向望去,電視柜的玻璃門已經被上了鎖,里面關著兩個小的的零食。無奈,方言又爬上了窗臺,精神萎靡的李驍巖看到了窗臺上的人,先是一驚,接著又喜,喜過又是擔心。”方言你別爬那么高!”方言停頓了一下,忽然想起廚房應該有高諾早上煮的瘦rou粥,便一溜煙下來跑進了廚房。給李驍巖留下了一句:”你等著我!”往手提水杯里裝好粥以后,就開始翻兩個小的和他這些年來買的紅領巾,一個一個連接在一起打上節,怎么的,也得先讓李驍巖吃點東西再說。整棟樓都裝了防盜窗,所以把食物放下去并不容易。方言一邊往下松紅領巾,內心一邊又氣又怨地嫌棄李驍巖絕食這一招老土又害人害己。想著李驍巖不按套路出牌,餓死都活該??蛇@邊他整個人都快從防盜窗間隔里伸出去了,卻沒辦法把水杯再往下降一些。裝滿皮蛋瘦rou粥的杯子在二樓的樓頂進退兩難地懸著。方言躊躇著該不該把杯子拉回來,忽然發現樓下已經沒了李驍巖的影子。走了么?方言覺得心里猛的空了一下。眼光四處搜索,一點李驍巖的痕跡都沒有。方言重重呼出了口氣,悶聲把杯子重新拉上來。自己也是多此一舉,李驍巖又不是自己沒手沒腳,餓極了肯定就離開出去買吃的了。自己剛才的行為,幼稚得估計高仁都干不出來。收好杯子,方言把身子挺得直,拿余光往兩只小的那里撇,高藝很識趣地一直當沒看到,高仁就不同了,一臉苦大仇深地噘嘴望著他。真是沒眼色!方言從窗戶上下來,干咳了兩下,紅領巾纏得滿手都是,摸了下臉,臉朝著沒有開的電視,張口問到:”咳……那個……你們覺得你們那個李叔叔怎么樣?”冷靜下來以后,方言其實還是有點后悔的。當時大概是真被沖昏了頭,才一口氣答應李驍巖去結婚了。從小到大,他只有李驍巖這件事,瞞著父母。貪心是人的本性,他不想失去家人,也沒辦法擺脫自己情人。他不是情商高的人,精力也很有限,而那點空出來的精力和感情,全被李驍巖搶了去。他情感的種子并不好,好不容易發了芽,如果這時候□□,以后可能就再也長不出什么東西了,他認命了。”當叔叔可以,當嫂子不行?!备咚嚢咽掷锏钠桨咫娔X放在桌子上,表明態度。而高仁那個沒主見的小叛徒,自從知道他和李驍巖的關系之后,再看見李驍巖,眼睛只想在李驍巖身上戳幾個窟窿,更不用問了。方言本來還抱有點幻想,現在渾身上下連頭發絲都散發著失望。可有時候愛情偏偏就是這樣,越多人反對,你越是要勇往直前奮不顧身,大多數時候,群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可方言偏偏不信這個邪。窗外傳來一陣sao動,偶爾還夾雜著幾句”你不要想不開”之類的喊話,是誰要跳樓么?忽然,高仁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臉不可置信地指向窗戶。高藝順著高仁的手看去,立馬也是一臉扭曲。這下方言的好奇心也勾出來了,扭頭往窗戶外。不看還好,一看方言也差點坐地上。他還以為天忽然暗下來是飄過來了一塊云,誰知道李驍巖正跟蜘蛛俠一樣,出現在他家的防盜網上。這地方李驍巖其實爬得挺熟的,只不過之前都是晚上爬,沒那么多人看見。從震驚中回過神的方言唰地打開窗戶,差點破口大罵。但看著李驍巖那張灰白下陷,跟香港鬼片的僵尸沒什么差別的臉,一臉渴求地看著他,方言還是把話當碎骨頭渣咽了下去。”你等著我?!?/br>兩個小的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哥哥站在窗臺上,給防盜窗那邊的人一口一口喂著粥。他們從來沒見過方言溫柔成這樣,簡直換了一個人。方言不怎么看李驍巖,盡量控制著顫抖的雙手,不讓勺子里的粥漏出來,悉數送進李驍巖有些干裂的嘴唇中。李驍巖也只管張嘴,眼睛一刻不離,連眨都不眨,就烙在方言臉上。”我看不見你還好,看見你一眼就特別想看第二眼?!?/br>李驍巖把嘴里的粥咽下去,騰出一只手去摸方言的臉。這幾天過得太難熬了,看不見方言,比不讓他吃飯不讓他喝水都要難以忍受。這種隔窗相望的感覺讓方言覺得很微妙,李驍巖的大手摩挲在他臉上有點沙沙的感覺,讓他的脊背酥麻。手腕上的紗布已經有點灰黃,滲出的血液和痂水表明里面的傷口并沒有好轉。自己也真是的,總讓這個人受傷。突然地,他很想擁抱這個人,這個人是李驍巖,沒自己就活不下去的李驍巖。☆、34李驍巖跪坐在方言家的空調主機上,整個人都僵住了一樣。這是方言第一次主動抱他,他記得很清楚。他想起和方言以前看的一個動畫片,暴風雨夜相遇一只狼和一只羊,演到后面,小羊自己撅著尾巴讓狼吃它,他想這狼真是熬出頭了,可狼竟然沒吃。他一直覺得這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