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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針、菇?” 邵成一邊眉毛挑起, 一字一頓地重復了一遍這個名詞。他笑了一聲, 手拉上浴袍衣帶, 作勢要解開。 萬穗掃了眼他的動作:“你做什么?” “不是你叫我今晚來你房間,切磋切磋。那我們就切磋切磋?!鄙鄢删従徬蛩~近一步,衣帶解了一半,低頭睨著她, “近視,嗯?那你過來,近距離看看清楚?!?/br> 萬穗抬手, 抓住他即將敞開的衣襟, 一合。 “可是我對金針菇沒‘性’趣啊?!彼0驼0脱劬?,將從前他敷衍她的話, 還回去:“想和我切磋啊,等你長到18cm再說?!?/br> 自己說過的話,邵成記得清楚。他笑起來, 胸腔都在震動, 將衣帶重新系上,盛滿笑意的眼睛睨著她:“記仇啊?!?/br> “你第一天知道嗎?!比f穗把他推出房間, 關上門。 這算是扳回一局了吧? 這么多年的飯,畢竟不是白吃的。以前也就是年紀小, 被他牽著鼻子走,這回且走著瞧吧,非得把他收拾得跪下來求饒不可。 萬穗有點小得意。躺下,在彈性極好的大床上滾了兩圈。 翌日上午。 萬穗醒來后, 走出房間,邵誠已經叫人送了早餐。 酒店的餐點做得很不錯,香味令人食指大動。萬穗洗漱完,坐下來吃著小油條,蘸著巧克力醬,望了眼窗外。 陽光明媚,城市好看得讓人心醉。 “今天是不是不能出去了?”萬穗問。 這么好的天氣,窩在酒店房間里,未免太浪費生命了。 不過她心里也明白,國內治安很好,所以極少發生恐襲事件,恐怖分子是她們幾乎接觸不到的。但在這些國家,那些所謂的伊斯蘭教徒,是非常危險的人物。 世界并不和平,只是我們生活在一個相對和平的國度。 雖然心里有數,但一直悶在房間里,真的是太、太無聊了。 玩手機,打游戲,跟邵誠有一搭沒一搭的聊會兒天。感覺已經過了漫長的時光,一看表,其實只過了兩個小時而已。 在電視上選了一部電影,兩人坐在客廳看。 到中午,吃過午飯,萬穗回房間,往床上一躺。 翻了幾次身,又坐起來,靠在床頭,嘆了一聲,“好無聊哇……” 邵成出現在房間門口。 他看著萬穗,萬穗也看著他。 停了會兒,他走進來,一步一步靠近床頭。萬穗坐著沒動,目光落在他身上。 到了她身前,邵成一點一點俯下身:“無聊就做點有意思的事?” “什么有意思的事嗎?”萬穗把頭往后微微仰了一下。 邵成靠的更近:“你認為什么有意思?” 萬穗又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反正你的金針菇沒意思?!?/br> 邵成笑了起來,嗓音低低的。 “你就是欠收拾?!彼f。 接著直起身,手里是從桌子上拿起的酒店電話。 撥給前臺,叫人送了撲克過來。一起送來的,還有一些小的吃食。 下午的時間,兩個人便在客廳里打牌。 “賭什么?”萬穗吃著不知道從哪里搞來的牛rou干,問道。 “你想賭什么?” 萬穗眉毛一揚:“輸了就脫一件衣服,怎么樣?” 邵成抬眼瞧著她,笑了笑:“待會兒別哭?!?/br> 萬穗哼了一聲,“你別把話放得太早?!?/br> 事實證明,把話放得太早的是她。 連輸三把。 ——她身上統共也就三件衣服而已。一條裙子,一個文胸,還有小內內。 輸第一把的時候。 萬穗坐直身體,面對邵成,將手伸到背后,隔著衣服解開背扣,肩帶從手臂褪下來。 然后,將文胸從領口拉出來,在邵成眼前晃了晃,丟在椅子背上。 邵成看著她的動作,不露聲色。 第二把。 掙扎了一會兒,還是輸了。 萬穗在心里罵了句臟話。然后將內褲從裙下脫掉。 邵成垂著眼睛洗牌,掃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眉眼淡淡的。 萬穗抱起胳膊:“下一把怎么也該你了吧?” 不是愛裝正人君子么,她就不信,他會讓自己把裙子也脫了。 然而…… 邵成只是笑著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沒說。 第三把,不僅輸了,輸得還十分的迅速,反應不及。 萬穗把手里剩下的牌一撂,眼睛微微一瞇,瞄著他。 這一次,邵成沒有洗牌,任由一堆紙牌在兩人之間攤著。一只手臂搭在沙發上,身體傾斜,好整以暇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嘴角噙著點笑。 萬穗瞪著他。 幾秒鐘后,直起身體。 膝蓋跪在沙發上,向他的方向慢慢挪過去。 紙牌嘩啦嘩啦掉在地上。 膝蓋碰到他的腿,萬穗停下。 一只手按在他的右肩上,凹著腰,上身往下沉。 低領的衣襟口,露出一片景色,雪白的鼓起,和幽深的溝壑。 右手勾住衣領,往外拉了一些,半團雪白暴露在眼下。 “想看嗎?”她聲音很慢、很輕地問。 溫熱的、淡香的鼻息,撩在臉上。邵成的笑容淡了許多,望著她的一雙眸子,深得不像話。 像寧靜的潭水,忽然卷起暗涌與旋渦。 他的呼吸,沉了一點。 只這一點點,萬穗已經很滿意。且得意。 她眉眼生動地笑起來,視線仿佛輕軟的羽毛,掃過邵成的嘴唇,望向那雙眼睛。 “……想得美?!?/br> 她說完,退開,從沙發上下去,手指勾起文胸和內褲。過程中,彎彎的眼睛一直盯著他。 然后趾高氣昂,扭腰擺臀地,回了房間。 沙發上,邵成雙腿交疊,許久沒有動作。 臥房里傳來某人嘚瑟的哼歌聲。 片刻后,他捏了捏額頭,沉沉吐出一口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