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逾越的高山,可她是這么自戀又嬌氣,遲早會因為無法忍受而陷入僵局。于是她小心地恪守著那條底線,為自己罩上厚厚的防御罩。 可就在剛才那刻,他的唇壓上來的某個瞬間,那個她自以為堅硬的防護罩,突然變成最脆弱的肥皂泡,“砰”的一聲化作水氣在眼前炸開。 他舔她的那一下癢到心扉,可一點兒也不討厭,甚至喚醒某些隱秘的期盼,讓她幾乎難以動彈,寧愿任他予取予求…… 可鐘巖卻克制地只親了那一下,然后呼吸退后一些,聲音里藏著笑意問:“你干嘛閉眼睛?” 齊悠悠想象他說這話的模樣,覺得一睜眼就會把自己投入更深的漩渦,垂下頭擠出聲音:“書里說,被親的時候要閉上眼睛?!?/br> 他的笑容更深,再靠近些說:“你這樣,就是邀請我繼續吻你了?” 小公主立即把眼睛瞪得渾圓,仿佛受到驚嚇的貓頭鷹,豎起根本不存在的頸毛,警惕地盯著可能靠近的入侵者。 鐘巖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原本高挑起的眼角垂下來,然后仿佛什么都沒發生,居然又拿起那塊蘋果塔認真地吃起來。 齊悠悠怔怔坐在旁邊,雙手死死攪在一處,再用力就能擰出水來,可憋了半天還是只敢問出一句:“你不是嫌酸嗎?” 鐘巖朝她瞥了眼,似乎意猶未盡地舔了下嘴角說:“剛才加了糖,很甜?!?/br> 齊悠悠因這小動作流露出的性感想要原地爆炸,可又不滿他語氣里的輕佻,終于帶著怨念大聲質問:“你剛才為什么親我!” 鐘巖把盤子放下,抽出張紙抹了抹嘴,語氣依舊輕松:“你說是為什么!” 齊悠悠又快被他逼哭了,指甲掐著掌心,努力忍住淚花說:“我怎么會知道!” “因為我喜歡你?!?/br> 鐘巖轉過頭,用靜如深海的黑眸盯著她說出這句話,卻成功在齊悠悠四周掀起颶風,讓她連呼吸都快要停滯。 她不自覺攥住衣領,試圖緩解自心尖傳來的顫動,可那人略帶沙啞的嗓音還未停止,不依不饒地在不堪重負的心臟上繼續施壓:“其實我一點也不喜歡吃酸的,只是因為喜歡你,所以不想讓你失望。因為喜歡你,所以才想對你好,想親你,甚至……還想做很多別的事?!彼Φ醚劢敲忌胰菧厝?,把小公主因緊張而發白的手指從衣領上拿下,再輕輕合在自己的掌心說:“不過你不用怕,也不用慌著回答我,我不想你因為任何壓力而接受我,我想要的,是一個真心喜歡我的女朋友?!?/br> 真心喜歡他的……女!朋!友! 直到齊悠悠稀里糊涂回到家,這些字眼還加大加粗的在腦子里反福播放彈幕。 她在木然和困惑中洗完了澡,抱著膝蓋坐在自己的粉色公主床上,低頭用牙齒輕咬著袖子上的貓爪,再從頭倒帶今天聽到的所有話,然后才終于從迷夢中驚醒:鐘巖對她表白了!鐘巖對她表白了??! 她捂住臉仰面倒下去,指尖輕易摸出嘴角夸張的上翹弧度,微顫的小肩膀在真絲床單上滾來滾去,一顆心仿佛坐上天地間懸掛的花藤秋千,輕輕一蕩,就能飄上云端。 放任自己暗爽了好一陣子,齊悠悠才強迫自己平靜下來,按住起伏不定的胸口,又冒出一大堆憂慮:他撩妹的手段這么高超,是不是對很多人這么表白過?還有那個他心里的白月光怎么辦呢? 于是小公主懷著悲喜交加的情緒,整個夜晚都在忐忑的煎熬中度過:到底該怎么辦??!如果太快答應他,會不會讓他覺得不稀罕了??伤娴暮孟氪饝?,但是萬一結果不美好,還不如就像現在這樣…… 直到窗外的天空被染上乳白色,小公主疲憊地躺在被蹭出無數褶皺的床單上,憤憤地用被子蓋住頭想:為什么要讓她這樣的純情少女面對這樣的難題啊,救命! 接到莫銘羽的電話時,齊悠悠正掛著遮瑕都蓋不住的巨大黑眼圈,邁著行尸般的步伐走向烤箱,當她得知自己被通知參加下一場錄制時,驚訝卻又覺得松了口氣:幸好自己沒因為網上的風波就被除名。 她忙不迭地道完謝準備掛斷,電話那端好聽的男聲似乎猶豫了下,然后交代了句:“你快到臺里的時候,記得先給我打個電話,我領你進去?!?/br> 當齊悠悠來到C臺演播廳門口,才明白莫銘羽特地那樣交代的意思。因為視頻事件而憤怒的民眾們打聽到她的錄制時間,這時正氣勢洶洶圍在大門口,人人臉上流露出的兇狠,讓她恐懼地回想起曾經在她家門口發生的可怕場景。 她努力控制住發白的臉色,摸出電話打通了莫銘羽的號碼,然后根據他的指示躲在門口的隱蔽處,很快就見到一個戴著黑超眼鏡的健壯保鏢,護著她從后門走進莫銘羽的專屬化妝間。 莫銘羽穿著干凈的白襯衣,長腿隨意交疊著,正凝神看著待會兒要用到的臺本,即使多了化妝鏡前的燈光映照,氣質也清冷的如同一幅寥寥勾勒的水墨畫。 齊悠悠欣賞了下男神的坐姿,走過來一臉誠懇地對他點頭說了句謝謝。 莫銘羽取下鼻梁上的眼鏡,輕揉了下眉心,然后轉頭對她笑著打趣:“只說聲謝謝就算了嘛?” 他的眼型略微上挑,是很淺淡的桃花眼,藏在鏡片背后時并不明顯,這時去掉層掩飾,倒多了些勾人的味道。 齊悠悠摒住呼吸,等待臉紅心跳之類的情緒上涌,誰知卻意外的平靜,她決定不去追究這微妙情緒背后的真相,歪頭想了想說:“等以后有時間,我請您吃飯吧?!?/br> 這時化妝室的喇叭里,傳來了錄制即將開始的廣播聲,莫銘羽重又戴上那副眼鏡,站起身,輕拍了下她的肩膀說:“待會兒要加油,你的師父也會在,別讓我們失望?!?/br> 他挺拔的背影走到門口,突然又回頭輕勾起嘴角說:“那頓飯,我記下來了?!?/br> 齊悠悠揣摩著他話里的意思,然后捧著臉想了半天,終于得出個結論,自己在經歷了前半生最大劫難后,好像詭異地迎來了最旺盛的花期。 正主已經離開,再繼續留在他的私人化妝室,實在顯得有些曖昧,于是齊悠悠觀察了下門外沒有蹲點的憤怒群眾之后,再度回到了供選手休息的等候室。剛坐下掏出鑲著薔薇花的小鏡子,準備補一補妝容時,旁邊又坐下一個人,沖她小聲問:“你就是齊悠悠吧,我在網上看過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