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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它被淋了過多的檸檬汁,根本不適合食用。 齊悠悠從小就懂得要對自己好,所以她打扮成最美的小公主,吃最挑剔的食物,即使破產到一無所有,也不想放棄自己喜歡的東西,哪怕只是藏在鞋子里寂寞而綺麗的亮色指甲。 她從不愿委屈自己,尤其是對待喜歡的人。 如果有什么他曾經有愛人更糟糕,就是他曾經有個死去的愛人。 于是她親手澆滅內心那顆小小的種子,她不愿和任何人爭,也不想做孤獨的斗士,去對抗根本難以撼動的回憶,她想做他心尖上唯一的那個人,雖然這顯得自私又矯情,可如果做不到,她寧愿不要。 齊悠悠深深呼吸,然后撐直胳膊伸了個懶腰:還是有點難過呢,不過總不會比破產更難熬過去吧。當手再度落回到桌面,她才后知后覺地發現:咦,蛋糕去哪了! 與此同時,鐘巖把銀叉插.進層次豐富的蛋糕,抬頭看了眼林小宇那張過于狗腿的臉,問了句:“怎么是你拿過來?” “我看大……咳,齊小姐沒空,就幫她拿出來了?!?/br> 事實上說完整件事,察覺甜點師恍惚的神情,隱約覺得自己好像闖了禍,趕緊把蛋糕搶先端出來,企圖彌補點過錯。 鐘巖隨口“嗯”了聲,腮幫子剛動了動,就捂著嘴叫了聲:“靠,怎么這么酸!” “你在吃什么!”另一個喊聲隨之響起,黑臉的周生仿佛一朵陰云飄過來,直直瞪著桌上的蛋糕,以近似捉jian的表情質問:“這是誰做的?” 這問話氣勢驚人,以至于弄不清狀況的林小宇立即乖乖招供:“你們的甜點師……齊小姐啊……很漂亮的那個!” 周東游非常生氣,這些年老板在“舟”從不點甜品,這讓他這個向來被捧上云端的西點大師非常挫敗,想不到今天居然被他撞見鐘巖居然點了可麗餅蛋糕,而這甜品居然不是出自他的手里! 他氣得想猛揪胡子,如果他有胡子的話??僧斔辞迥菈K蛋糕的顏色,雖然有些疑惑,還是冷哼一聲說:“這蛋糕至少多加了5倍檸檬汁,哼,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失敗的東西居然也端出來給人吃?!?/br> 鐘巖一挑眉,立馬回道:“不啊,我覺得挺好吃的?!?/br> 然后他握住銀叉的手抖了抖,咬了咬后槽牙,埋頭把蛋糕吃的渣都不剩。 周東游徹底驚呆了,眼前這一幕,讓他大師的判斷力和驕傲都受到前所未有的摧毀,直到鐘巖起身準備離開,還瞪著眼喃喃道:不可能,這不可能啊……這么酸怎么可能吃得下…… 林小宇覺得這人怪可憐的,臨走前拍了拍他的肩說:“不懂了吧,這就是愛的濾鏡?!?/br> 周生的嘴角抽了抽,撇過頭嘀咕:“哼,我看就是犯賤!” 當一天的工作結束,齊悠悠換回她的V領束腰裙,正要跟著眾人往外走,突然想起鐘巖說要來接她的話,連忙扯了個理由,偷偷從后門溜走。 她拎著粉色小坤包,借著過濃的夜色掩蓋,做賊般拐到大路上,視線里找不到那輛熟悉的車身,才拍著胸口大大松了口氣。誰知旁邊停著的一輛賓利突然燈光大亮,車窗緩緩降下來,齊悠悠好奇地探頭打量,然后驚訝地發現:坐在里面那個人居然是她曾經的未婚夫王彬! 豪車的座椅寬大舒適,坐在其中的齊悠悠卻覺得拘束又僵硬,正想開口,王彬已經偏過身體望著她說:“對不起,你們家出事的時候,我正在國外。沒能及時趕過來?!?/br> 齊悠悠覺得很莫名,卻還是回了句:“不用對不起,這和你沒關系?!?/br> “怎么沒關系,你是我未婚妻!” 齊悠悠怔怔眨著眼:“我們的婚約早就解除了啊?!?/br> “那是我爸的決定,但我從來沒同意過,悠悠,你放心,有我在,一定不會讓你再受苦?!彼拥哪樁紳q紅,連臺詞都像足了臺式偶像劇男主角,齊悠悠嚇得咽了咽口水,以前怎么不知道這人也這么抓馬。 她尷尬地笑了笑,正要開口,突然被人一把抓起了手,王彬皺起眉,心疼地問:“你的指甲呢?你可是要做王家少奶奶的人,誰敢這么對你?!?/br> 正在這時,車外傳來“砰”地一聲巨響,齊悠悠嚇得轉頭,然后在逆光處看見鐘巖手撐著引擎蓋,仿佛爆發邊緣的野獸般抬起下巴說:“你給我下來!” 正文 12|心動日常之一 鐘巖的憤怒完全有跡可循。 他在不知怎樣的微妙情緒影響下,吃光了這輩子吃過最酸的一塊蛋糕,到現在腮幫子還是酸的。而當他為了及時接她下班一路飛車過來,卻在門口站到人流快散盡,也沒看見小公主那招牌式的漂亮小裙子。 所有被問到的人全對她的去向表示出迷茫,那只剩一個可能:她肯定從后門溜了。 鐘巖揉著還泛酸痛的牙根,剛繞到后巷,就撞見在賓利車里上演的深情告白,那股酸意頓時從牙根侵襲神經,扯得全身都暴躁不安。 他大步上前,雙手“砰”地砸向引擎蓋,手臂上的肌rou繃起,仿佛蓄勢待發的獵豹,黑眸微瞇著說:“你給我下來?!?/br> 齊悠悠驚慌地抬頭,下意識把雙手收回,身旁王彬皺起眉冷哼一聲:“你是什么人?憑什么讓我下來?” 哎呀,搞錯了吧。齊悠悠不合時宜地分了個神,弱弱地朝車外的男人問:“那個,你是指我……還是他啊……” 鐘巖快被她氣笑了,手撐著往引擎蓋上一坐,從頭到尾只盯著齊悠悠一人說:“你不下來,我就把這車給拆了?!?/br> 王家大公子從未受過這種忽視和威脅,正在思考是否叫保鏢來幫手,突然聽見“砰”的關車門聲,轉頭時,小公主已經瞬移般走到那個粗魯男人的身邊,神情明顯比在他身邊自在放松。 他連忙也拉開車門追過去,指著鐘巖吼:“你到底是誰?我要叫人了!” 鐘巖正從引擎蓋上跳下來,抓住小公主冰涼的手腕往前走,眼神瞥過去,冷冷甩下兩個字:“jian夫!” 王彬瞬間想起被拍到陪她上醫院的男人,曾經的屈辱感重卷而來,堵得整個胸口都是悶的,于是漲紅了臉攔在他們面前:“你給我說清楚,不然休想帶她走?!?/br> 鐘巖稍勾起嘴角,朝那邊抬了抬下巴:“那你問問,她想跟誰走?” “哈?”突然被點名的齊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