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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問題倒把齊悠悠給問到,家里是暫時不能回,其他也找不到地方可去,正努力托著下巴冥想,動力強勁的越野車突然做了個漂亮的剎車,鐘巖搖下車窗,手往外一指說:“要不先去吃碗面,吃完在想?!?/br> 順著那帶著粗繭的指節,齊悠悠望見路邊一個極小的門臉,四五張桌子旁擠滿了人,招牌上還掛著黑乎乎的油污,她連忙瞪大眼說:“我不能吃路邊攤的?!?/br> “這不是路邊攤,人家有正規執照的,而且他家的牛rou面很有名?!?/br> 齊悠悠用手摳著車窗,小巧的鼻尖皺起,說得一板一眼:“可我吃這種店會拉肚子?!?/br> 鐘巖一陣無語,把襯衣扣子解開兩顆,走下車靠著門點起根煙說:“反正我肚子餓了,你要不吃就坐這等我?!?/br> 齊悠悠臉貼著玻璃,看著那男人咬著根煙穿過人群和車流,一進門就眼疾手快地搶到張桌子,然后隔著街朝她笑著招手。 也許是那笑容太過耀眼,越發顯得車里死氣沉沉,齊悠悠咬著唇猶豫了會兒,終于拉開車門也走進那家店。 她一進門就被油味熏得捂住鼻子,氣鼓鼓地拿出張紙在椅子上反復擦拭,然后壓著裙擺坐下來說:“把女士單獨扔下,是很不紳士的行為?!?/br> 鐘巖夾著煙靠在椅背上,一臉得逞的笑:“誰說我是紳士了,我不就是個修車的?!?/br> 齊悠悠正準備繼續譴責,卻接收到從四周涌來的探究目光,畢竟她這一身打扮在街邊小店太過突兀,甚至有人懷疑她是否參加某真人秀的女明星,紛紛掏出手機想要偷拍幾張發上微博。 可齊悠悠演起囂張跋扈的大小姐也絕不含糊,她靠在椅背上抱起胸,目光冷冷往旁邊一掃,對面的鐘巖也配合地繃緊一身肌rou,出演兇狠的保鏢,果然嚇得眾人全埋下頭專心吃面。 于是老板娘送面進來時,驚訝地發現滿屋的食客都是一臉做作的陶醉表情,企圖憑借出色表現獲得個上鏡的機會。 鐘巖接過冒著熱氣的瓷碗放下,盤起的寬面上浮著紅油和蔥花,牛rou被燉的筋rou酥軟,仿佛一嚼就爛。他滿足地吸了吸鼻子,然后挑起一筷子放進嘴里,鼓起腮幫子問:“給你也叫一碗吧,你晚上好像只吃了點甜品,估計也餓了吧?!?/br> 齊悠悠帶著余慍撇過頭,并不想費心和他解釋:哪有人去宴會上是為了吃東西的,大家都是飲露餐風的小仙女,她多吃那幾塊甜品已經很冒險,萬一撐起小肚子哪里對得起做了一下午的造型。 可不管把目光投到哪邊,看見的全是風卷殘云吃得十分投入的食客,氣得她肚子不斷抗議,好吧,其實是餓的。 小仙女畢竟還沒開始修仙,小仙女也會肚子餓…… 鐘巖轉眼就把那碗面干掉一半,然后抬頭帶著笑問:“你真的不吃?味道很不錯哦?!?/br> 齊悠悠把身體往前傾,義正詞嚴地說:“你知道嗎?這么晚吃面很容易變胖的?!?/br> “哦……”鐘巖聳聳肩,故意把面挑得高高,讓香味散的更充分些。 齊悠悠繼續壓低聲音說:“還有這種小餐館,很可能用的地溝油,吃了會生病的?!?/br> “嗯……”鐘巖把一塊牛rou夾進口里,吃得津津有味。 “還有這餐具……” “餐具怎么了?”鐘巖吃完面擱下筷子,渾身都透著酣暢滿足,黑亮的眸子帶著笑落在她身上。 齊悠悠瞪著眼看他,掙扎許久,終于露出放棄的表情輕聲說:“這餐具……讓他們給我多洗幾遍,最好再多消幾遍毒,還有我只要一小碗……很少一碗就行?!?/br> 可在這家平民面館里,并沒有一小碗這種事。齊悠悠盯著面前那只豪邁的海碗,所盛的內容也只比鐘巖剛才吃的淺一個小指節,手搭在額頭上,皺起眉抱怨道:“這么多,我一定吃不完?!?/br> 鐘巖滿不在乎地笑:“你吃就是,吃不完我幫你?!?/br> 以前他參與救援時,曾遇上過各種惡劣環境,那時能吃上口熱食就算幸運,所以早習慣了和隊員們不分彼此,也不覺得和人分食一碗面有什么不對勁。 齊悠悠卻有點不自在,邊挑著面條邊想:不是說只有情侶才會甘愿吃對方剩下的嘛,他是在暗示些什么嗎?那她該怎么回應呢,好苦惱,好想逃跑……嗯,這面還真挺好吃的。 鐘巖靠在椅背上點了根煙,看對面的小公主揚起細白的手腕,每次只挑起一根面,然后放在唇邊輕輕吹拂,纖長的脖頸彎成優雅的弧度,壓著下巴小口吞咽進去,盡量不在唇上留下油星。 鐘巖挑起眉,第一次見人能把牛rou面吃得如五星級大餐般工序十足,他看得饒有興致,連煙灰都差點忘了彈。 齊悠悠并未發現對面那人的樂趣,她今碗才發覺一碗熱騰騰的牛rou面有治愈作用,讓空了一晚上的胃都燙貼溫暖起來,愉悅感不亞于吃到頂級甜品師親手做的松露蛋糕。 可很快她就發現這愉悅是有代價的,當那股抽痛的感覺如蝴蝶振翅般慢慢擴大,然后開始兇狠地在內臟里撞來撞去,齊悠悠扔了筷子捂住小腹,白皙的臉蛋上全是冷汗。 “你怎么了?”一直盯著他的鐘巖發現不對,連忙傾身過來問。 齊悠悠捂著肚子,一臉快哭了的表情說:“我都說了,我吃這個會肚子疼?!?/br> 鐘巖徹底傻眼了,顧不得被嚇呆的老板娘反復解釋自己的食材絕對干凈,抬著她的胳膊放在自己背上,邊走邊安撫道:“別急,離這不遠就有家醫院,我馬上送你過去?!?/br> 齊悠悠有氣無力地伏在他寬闊的背上,感覺熱風吹得渾身都在疼,委屈地含著汪熱淚說:“完了,我會不會要死了?!?/br> 鐘巖背著她一路飛奔,還得抽空應付小公主的胡思亂想:“你放心,沒人會因為吃一碗牛rou面就死掉?!?/br> 齊悠悠一點也沒被安慰道,反而哭得更兇了:“可是因為吃牛rou面住院也很丟人啊。嗚嗚,我的妝是不是全花了,萬一被媒體拍到怎么辦啊……” 鐘巖覺得腦袋快炸了,大熱天背著個人在街上跑,那人還在耳邊用哭腔喋喋不休,于是提高了聲音嚇唬她:“喂,你別哭了,再哭我就把你放下了啊?!?/br> 小公主誤會了他的意思,連忙收了眼淚鄭重解釋:“你嫌我太重了嗎?其實我根本就不胖的,是這身衣服太重,因為用了羽毛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