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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似閑庭信步——又是一步。慌得我大叫:“你你你你再不停下來我就對你不客氣了!”“哦,不知吳公子待要對在下如何不客氣法?”——哎呀呀呀呀,我咋就對顧盼自若、淺笑輕顰的杜美人這般沒輒……卑鄙,明知我喜歡你,又故意施展美男計!眼看杜美人又逼近一步,我強自按捺心神,一咬牙,從包袱中迅速抽出一物,遙指杜美人:“我說你、你吶——停下!”杜美人果然停下,看清我手中之物后,今天里第二次斂起了笑容。不止他,其他人臉上神色亦驚疑不定。還是杜美人最先醒過神來,微微一笑:“倘若在下沒看錯的話,吳公子手中所持之物,應該是筷子吧?”蝦米?筷子?我明明拿的是梨花針的吹管,小鬼說此物遇襲時置于唇邊輕吹,便可釋出數百根小針,叫敵人無所遁跡,而且此物分為數節,每節俱有暗環可相扣,長用于遠攻、短用于近搏……咦?好象真的是筷子……我大汗:忙中出錯,拿錯了!這下,連由冰都長嘆一聲低眉闔目,做無顏以對貌。……也好,眼不見心不煩。見我一時無語,杜美人又折扇搖啊搖的步步為營逼上來:“吳公子可確定,欲以此物之力拒我于外?”杜美人看似輕松寫意,實則每行一步折扇都擋在身前重要部位——難道虛實未明之前,他對我亦頗為忌憚?掂掂手中那雙筷子的份量,我強做豁達朗聲一笑:“杜公子所言不差,這確實是筷子!”“哦?不知吳公子的筷子中有何乾坤?”“這個么……不知杜公子曾否聽過,一陰一陽之謂道,陰陽不測之謂神。一對筷子,一陰一陽,不用時陰陽莫可辯測,用時一動一靜,即以動者為陽,靜者為陰,陰陽兼備,則大用成矣!”“那在下倒長了見聞——”拖著長長“聞”字尾音,杜美人手腕一轉一翻,左手掌力盡吐,我清晰地感到一道凌厲的掌風向我前胸襲來,呼吸頓為一滯。——原來五尺之距,卻也是杜美人掌力所能及的極限。“呼呼”風響中還能聽到“哧哧”破空聲,是杜美人折扇中發射出的小玩意兒吧——倒讓他專美于前,不爽!可惜了,這么一個巧笑盼兮的靈動美人!我嘆息,無奈地閉上雙目,振腕輕輕一抖——“敕!”我幻想,流光如煙花般寂寞。瀲滟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相思不吃鵝肝,任我軟硬兼施總之他不吃就是了。我和小鬼齊齊納悶:這么絕品的美味耶!大鬼在一邊皮笑rou不笑,譏諷我連枕邊人的胃都抓不對,哪有資格號稱什么獵艷圣手。隨后大鬼被相思一頓好揍,狠的。我咬牙,賭上絕世食神一生英名,發誓非得讓相思乖乖咽下鵝肝不可——哪怕只有一口。小鬼歡喜吃鵝肝,因此他心甘情愿與我合作。多次實踐之下,我們終于發現,用猛火烤鵝肝,數三下后取出即食,此時鵝肝外酥內醇、rou嫩汁甘,是為極品。可是用這種方法泡制出來的鵝肝過火后必須立刻進食,否則時間稍長長鵝肝微冷腥味立盛,那是萬萬入不得口的。然而相思又不會乖乖任我們擺布說什么時候吃就什么時候吃……為了解決這一技術難題,在小鬼幫助下,我制成了這么一雙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天上少地下絕驚天地泣鬼神僅此一家別無分號的火樹銀花筷。該筷通體用純銀鑄成,筷首裹以青銅,筷尾飾以暖玉,外直中通,內藏機關,分有三個暗格。小鬼曾細細演示給我看,先是這么——嗯,一按筷尾機關,最上層暗格中的一種叫“磷”的粉末便會落入第二層暗格的火油中,兩者相融生出火花,火花點燃第三層暗格中的一種不知叫什么東東長得有點兒象生鐵的金屬條,接著該金屬條發出強光及火苗,從筷口噴射而出,若此刻挾著鵝肝的話直到這根內藏的金屬條燃燒殆盡,恰好可將鵝肝烤成我們所需要的七分熟狀態,這時就勢將鵝肝送入口中,只要小心莫燙著舌頭,便可嘗到鵝肝盡善盡美之滋味。我和小鬼屢試不爽,百試百靈。只有一個小小問題:這種奇怪金屬所發出的光實在太強,每次我們都被它熏得兩眼發黑,足足一盞茶功夫才回復得了原狀。偏偏此種金屬所發出的高熱一時間又找不到其他適合的替代物。所以直到現在,相思也沒吃成我親手烹制的絕世鵝肝。對此,我有點點遺憾。……非常遺憾。相思,看到了嗎?雖然知道它的美麗與黑暗結緣,但是,還是打心里希望你能親眼目睹、打心里希望你能夠欣賞這絢爛的、張揚的、強烈的、不可一世的奪目光華……因為,這是我為你做的火樹銀花筷…………這是為你一個人而放的火樹銀花!我閉上了眼,依舊感受到強烈的光刺激著瞳仁。人群中驚叫聲迭起,我摟緊相思背轉身,用背向著杜美人。“吳大用,你放開我,快放開我,不然……”相思兇巴巴低聲威脅我,可他卻虛弱到連我沒有內力的雙臂都掙不脫。——不能閃不能躲呀,不然,也許會牽連到相思和他家那一窩大小美人……我苦笑,怪不得四師兄常常哀嘆:“你們別看我左擁右抱倚翠攬紅好不寫意,其實我有我的苦衷……”當時六師兄用花生米砸他笑罵他得了便宜還賣乖,現在我終于體會到,六師兄的做法是不對的。我們不能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須知他人的痛苦可能有朝一日會報應在自己身上……例如現在的我。希望杜美人下手別太狠……希望杜美人放的暗箭別太多……希望杜美人暗箭上千萬千萬別喂毒……我只有這么祈禱著。一直拼命掙扎的相思忽的不說話了,我頰上微微一溫,原來是他摸索著,將唇貼了上來,最后停在了我的唇上。我不知道這叫不叫“吻”,他的唇只是靜靜地貼在我唇上,我們倆,緊緊依偎著,仿佛盡可能地汲取著對方的溫暖,也仿佛盡可能地給予著對方更多的溫暖。我們盡我們最大的力量相互擁抱——卻也只是擁抱而已。那時候有如強光一般蹦入我腦海的一個詞,唯一的一個詞,便是——唇、齒、相、依。世人品菜,講究色香味型四者皆具,同理,要想晉身為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超超超級大廚,自然得五官皆敏、六藝俱精、軟硬兼施、男女通吃。憑著我那只天下數一數二的金鼻子,空氣中摻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