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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扯下面上的面巾踮腳吻了上去——相思試圖扭頭避開,卻痛哼一聲動作一滯,我乘機一口叼住他雙唇,用舌尖去撬開他的牙關,相思抵死拒絕,牙關緊咬,眼睛大睜著,眸中不容錯認是警告。我氣——你這人怎么這樣!氣惱之下故意用頭發去蹭他鼻子,饒相思再有定力,鼻中一癢亦忍不住微微張口呼吸,我乘機用力一吸——nongnong的血腥味兒,滿滿地涌入我口腔。距離這么近,我看得很清楚,一滴淚,在沒有沁出相思眼眶之前,就又被他自己硬生生地關閉在瞳仁里了。你總是這樣!我在心下輕嘆一聲,我知道的嘛,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強的人啊……不愿意將自己的脆弱暴露在敵人面前,就算受傷了也是打落牙齒和血吞……這一口嘔出來的血,你是打算自己悄悄咽下的吧?那就……太傷身了……相思不知什么時候反客為主,仿佛拼了他一生的熱情攬著我盡情唇齒相戲。那是一個,和著血的吻。濃烈得,讓我忘了之前的吻是什么味道;甘醇得,讓我不再在乎今后的吻會是什么味道。我知道,吻著我的人,是你——相思;那么,相思,你知不知道,吻著你的,是我吳大用?138一吻既了,我細細舔拭遍相思的唇、相思的齒,后退兩步看看確認相思唇齒間再也不沾一絲血跡了,才滿意地沖他一笑——怎么樣,我棒吧?相思雙眸沉靜如古潭,忽兒盈盈一漾——那一瞬間,我驚見,傳說中千古一絕的千詩回文璇璣錦。筆濃墨酣,華彩紋麗,情縱意橫。每一筆、每一劃,回文互見;每一針、每一線,相互交織;勾勾連連織的是情絲,筆筆劃劃寫的是情癡,絲絲縷縷錯開來是纏綿,字字句句離不了的是相思!我的相思呀,天上地下唯一一個會用眼睛繪就璇璣的相思!我情不自禁又朝相思眉眼啄去,豈料變生肘腋,相思二話不說在我胸前連點幾點,拎著我往后一扔,沉聲道:“寶,起誓,用你的性命保護他!”咦,原來寶小美人也在……毫不意外發現我只有眼睛能動,于是我轉轉眼睛,才看到不僅是寶小美人,相思身邊環衛著四大美人六小美人,加上相思和我,倒方便唱一出十二金釵群芳譜。寶小美人明顯心不甘情不愿地接住我,臉上忽充滿恨色:“主人居然把‘離sao’下給了你?怪不得主人會……”此言一出,相思身周美人俱齊齊變色,投向我的目光中充滿了鄙夷、不屑、怨恨、訝異、懷疑、憎惡、嫉妒、不甘……總之很多很多,而寶小美人更是卑劣地利用地利之便死命在我腰上掐了一下,痛得我呲牙咧嘴、還未及呼痛爭取到相思的同情票,寶小美人已先我一步悲愴高呼:“主人我不……”“起誓!”“我……”寶小美人使勁咬著下唇,再咬,咬得我這看的人一陣陣心痛,好心開聲為他解圍:“相思啊,你趕我也沒用……剛才我朝這邊一路殺過來的時候,不幸身中劇毒……”“唰”地我眼前一花,相思身影鬼魅般出現在我面前,腕上一涼,他已熟練地搭上了我的脈門,肌膚一觸他便微一皺眉橫了一眼過來,我微笑,曼聲道:“毒名‘相思’……噗!”卻是方才強咽下相思的那口淤血被這么一拋一震后一口氣不順,悉數噴了出來。斑斑駁駁染了相思整幅前襟。——也好,反正莫讓相思給他人小覷了,便好。——可為什么一大廳子里的人都在嘔吐不已?滿滿一大廳里,要辨識出哪方是相思這邊的人挺簡單,只要不被我身上惡臭熏暈的便是,不過任我再怎么數,數來數去也就這十二位還直得了身,其余的不是捧腹大吐就是彎腰干嘔。原來這股惡臭殺傷力如此之強,能令對方瞬間解除戰斗力,怎么方才我就沒發掘出這等便利之處?只是敵營中不乏美人胚子,想我吳大用因此而英名盡毀一旦……我臉上一熱,訕訕地刻意避開相思怒濤洶涌的問罪之眼。只希望在這廳上莫撞上熟人,待我日后東山再起,以英明神武的帥氣形象重振聲威、再展拳腳,繼續泡馬子、把凱子大計……“大——用!”誰?誰偏挑這關節下我的臉!我怒,“錚”一下眼刀子朝那個不長眼的混蛋扎過去——“你……你怎么了?!”那把聲音……那張臉……那個人……——由冰?由冰、由冰竟然不是相思一伙兒的?!我使勁眨眨眼,再看:沒錯啊,由冰后邊那幾個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一臉、一身道士裝束,估摸八九不離十是由冰的師弟師兄師叔師伯師父師公師祖師叔祖……可惜他們現在齊齊不是嘔得一塌糊涂就是抽噎得糊涂一塌,難得見幾個標致的。我瞧著由冰一把鼻涕一把淚暗里心生憐意:瞧這小可憐勁兒,想必相思沒將解藥分給你吧?真夠委屈的,相思居然不把你當自己人……哦,哦,我明白了,定是由冰看到相思寡不敵眾,因此見風使舵假意投誠施展苦rou計好迷惑敵人伺機里應外合以成大業……由冰做得好,我舉雙手雙腳支持你!——不過,由冰有那么開竅嗎?我心內一悸,隱隱約約覺察著什么地方不對,但一時半會兒的又說不上什么地方不對,甩甩腦袋,不想了。眼下要做的是,既然由冰以實際行動表明了他打入敵人內部的決心,我就更應該助他一臂之力,把戲演得足足的,這樣才能搏取敵人之信任。是該毅然決然演一出恩斷義絕割袍斷義還是順水推舟唱一幕爾虞我詐此狼彼狽?我左右為難,一時難以決斷。偏偏由冰不給我深思的時間,見我久未作聲,愈發叫得撕心裂肺:“大用兄弟……大用!你……怎么了?……誰……傷了你?我是由冰,大用,我是你的由冰大哥??!你的身體……怎么了?求求你說話——大用!”討厭!假裝叛變就應該裝作不認識我才對嘛,笨蛋由冰!139“咳咳,由冰,咳咳,你需、需、需自重……”一位身著素袍云冠老道鄭重正告由冰,只是配上那一時半會兒止不住的眼淚鼻涕,實在……不咋的。“師父,大用是弟子歃血為盟的兄弟!他在這件事當中是無辜的,弟子決不能有負于他!”……等等,我在這件事當中是無辜的?什么事?由冰指的是什么事?正思忖間,寶小美人的聲音忽在背后陰陰地道:“好一個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