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2
上了洗涮污名的最好機會,雖然知道賈兄醫術通神、有賈兄相助賑災救災必能事半功倍……可是,我真的不愿意看到你是以‘賣’的方式為代價換來的這一切!”他到底想說什么?我大惑不解,忍不住脫口而出:“你……”嗚,舌頭遲鈍,轉不過來,一說話就咬到舌頭,痛得我冷汗涔涔直落,“哇”一聲繼續哭。——這次是真的。“大用,別哭,別哭……”還好這次由冰不再傻站著,他象護雛的母雞般,將我緊緊摟住,一下一下輕拍我的背。在他柔聲呵護下,好象……真的沒那么痛了……“我……應該放棄嗎?”“但你這樣子,叫我怎么放得下!”幾乎每晚我都是在由冰嘮叨中入眠的,現在雖是大白天,然而聽慣了他的嘮嗑,睡意慢慢襲來。我抽噎著,腦袋一點一點,意識漸漸模糊。迷朦中聽得由冰溫和的聲音呢喃了一句:“良工心猶苦,紅塵獨卿卿……我不卿卿,誰來卿卿?”有個怡人的溫暖小鳥一樣拍拍翅膀從我額上、頰上一掠而過,在唇上稍事逗留后,棲在了我鼻尖上。羚羊掛角,人淡如菊。131相思為人陰險狡詐小氣摳門過河拆橋上樹抽梯一毛不拔睚眥必報,但終歸有個好:他極好面子。因為好面子,所以凡是他親口承諾過的話根子,為了不砸招牌子,他都會卯上小命子。就這點而言,相思辦事,我放心。這次盡管相思并非心甘情愿,但既然接下了單子,他和由冰早出晚歸披星戴月起早貪黑,連著五天下來我與他們打照面的時間不超過三柱香。感覺不爽,超超不爽。接連五天,我都被相思圈養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圈圈里。不知相思怎想的,東挑西揀選了間民房把我扔里面后,面罩寒霜,當著我的面吩咐那兩位慈眉善目的老大伯老大媽:“沒有我的吩咐,你們不許踏進這房子半步,也絕對不準他踏出半步;一日三餐、馬桶草紙備足量放門口讓他自取自用,他用完之后垃圾放在門口你們就收拾走、門口沒料的任房里成豬圈狗窩也甭管;如無必要,不必和他搭話;不準和外面的人提起這么一個人;除了我們三人外,在得到我許可之前,不許第四個人進入這間屋子,否則……”相思這就不對了,粉沒品地嚇唬人家老人家,以強凌弱、以小欺老,會遭天譴的!我義憤填膺,挺身而出要為兩位老人家討個公道,相思手揮揮,我驚恐地看到一圈白白的藥粉沿著墻根布了一圈。有色,無味,跟平常我們藥老鼠下的那種rou眼看上去沒區別。“撲!”墻上一只過路的蟑螂毫無征兆地摔了下來,艱難地撐起身子掙扎了兩下,又仆。然后一蹶不起。相思面無表情,眼光深深從我、老大伯、老大媽身上緩緩逡巡而過,言下之意我懂。于是我非常無聊地坐了五天牢。第一天里我無聊地數著地上挺尸的螞蟻、蟑螂、老鼠、壁虎、蜘蛛,數到第三百六十八只的時候,就再也沒有添過新丁了。為免發出尸臭,還得我替它們收尸,煩!第二天我努力對著墻壁畫圈圈,試圖畫出一個大洞來。相思的藥卻辣得邪門,我拿來畫圈的小木棒還剛轉上第六個圈,就“嗤嗤嗤”冒著白煙從頭焦到尾,嚇得我趕緊脫手,看著它一寸寸在地上成了炭頭。半焦不黑三分發白的那種。熄了燈后好久,屋里只聽見我自個兒悉悉梭梭輾轉反側,沒有其他聲響——連鼠輩親切的上竄下跳聲都絕。一室寂寞,空蕩蕩的叫人心里發慌。第三天我用由冰留給我防身的菜刀去劈墻,泥倒掉了幾塊,然而只砍一下整把菜刀立刻發黑卷刃,不僅于此,我持刀的手腫得饅頭一般大,足足痛了一個下午。隔天起床時枕頭旁放把長得頂可愛的小匕首,到處找菜刀,沒找著。……卻又不順手幫我把右手處理一下,怕我沒事干讓我事倍功半來打發時間咧——忒沒良心的!我郁悶得連吃五碗飯,第四天一整天都在床上躺著消食,偏隔墻那倆老兒嗑起牙來震天般響,想聽不到都辦不到:“嘿,這些天鎮上出神仙了!”“所以說你們婦人頭發長見識短,什么神仙?那是大俠、英雄!”“不都一樣嗎?今天我遠遠瞅了一眼,只見著個背影,可那個豐骨,那個氣度,白衣飄飄的神仙也似的人……要是我再年輕四十歲……”“死心吧老太婆,你再年輕四百歲人家也不拿正眼瞅你!俗話說得好,什么鍋配什么蓋,什么盆盛什么菜,能配得起那種風姿的要不就大家閨秀,要不就江湖俠女,要不就金枝玉葉,要不就羞花閉月,總而言之憑你那模樣——”“我那模樣怎了?死老頭子,別忘了當年我豆腐西施可是這芙蓉鎮上一挑一的,上我家求親的那叫一個多啊,最多的時候一個月里居然得換上七條門檻,你說我那模樣怎么了?死沒良心的殺千刀的賊漢子!——”“哎喲哎喲,老婆子你下手輕些、輕些,我的水煙袋,我的水煙袋——”“……”“多得他們了……”“是啊,多得他們了……”“非親非故的,幫到這份上,菩薩??!”“嗯,菩薩呢……”“好人有好報……”“放心,放心,善有善報,善有善報……”這下我郁悶得連飯都吃不下了。明明我想出的主意,明明在我的努力下相思才去救人的,怎么出風頭領功的都是他,我卻非得被銬在這里吃糠菜呢?人家也想做大俠嘛……由冰都說我俠義心腸了,嗚……第五天的飯,我瞥都不瞥,嗅都不嗅。從早到晚,我向著墻壁、背著門口、窩著睡覺。睡得昏天黑地、馬瘦毛長。迷糊中,一個溫暖輕輕摩挲我的臉龐。“……笨蛋!”隱隱約約中聽到有人罵,我下意識張口便咬——132唔,口感不錯,又滑又軟又嫩又香……下一瞬間,脖子被一雙冰冷的爪子掐住,勒得死緊,勒得我艱于呼吸言語白眼直翻舌頭伸長小命準備嗚呼哀哉之際,脖子的禁錮攸的一松,新鮮空氣大量涌入,我一下承受不住,被嗆得兩眼發黑金星亂冒。“賈兄你……咳!不過大用你也……唉!”不必說,扶住我幫我順氣的一準由冰。由冰……那,相思呢?屋里沒有掌燈,我咳著、嗆著、喘著,抹了一把涕淚縱橫的臉,再抹一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