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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出血、出血耶!出血有你這么捏來揉去這種推拿治法的嗎?首先得止血你懂不懂?笨蛋由冰,先給我止血啊——哎喲!”我又痛又急直跳腳,由冰卻無端端面上一紅——他臉紅個什么勁兒?我正納悶間,由冰已頭一低,毫不遲疑地朝我腕上傷口吮去。“錚!”正在把脈的相思玉臂一揮,可愛的哥舒刀橫亙在由冰的唇和我的手腕間。我看著這詭異的場面直發傻,半蹲著的相思已直起腰,黑著臉走過來,一把將我從由冰手中扯過,不由分說先在我唇上小雞啄米似地一吻,然后拖了就走。由冰楞楞地看著,臉上又是痛苦又是無奈,動也不動,不知在想些什么。我口中苦苦的,被相思和著唾沫渡了顆丸子過來,“咕?!币宦暰突露橇?。我咽了幾次唾沫都消不掉那澀澀的苦味,不由有點惱火地道:“相思你給我吃了什么?”“不想變成死人的話就乖乖閉嘴?!?/br>此言一出,一直傻站的由冰全身大大一震,立刻回身蹲下去察看那小孩子的情況,我這才省起相思剛才好象只管把脈,其他似乎沒做到什么,奇怪地問道:“喂,相思,那小孩怎么回事?”“少管閑事?!?/br>“喂喂,話不能這么說,萬一我這么走了那小孩死在這兒店老板非誣我個‘利用米糠投毒’的罪名那我不是連對質都沒有就被他黑了還得背個‘畏罪前逃’的名兒嗎?這可虧得緊……”“與你無關?!?/br>“?啥?”“我說,與你無關?!毕嗨嫉穆曇艉銎婀值匕瘟藗€高,“他染上了瘟疫?!?/br>瘟疫?也是,疫災和水災,兩者一向焦不離孟、稱不離砣,潮濕污穢的環境最易滋生病魔蔓延……“??!”我再度驚叫,“完了完了,我被他咬了,那我不是完了嗎?相思,看在你喜歡我的份上,你一定要救我啊……”“閉嘴!”相思顯然生氣了,我卻無法理解他生氣的理由,涎著臉再上:“相思……”“吳大用你給我聽著,你已經服下了我的藥,如果不想死的話有多快給我走多快,有多遠給我走多遠,以最快速度離開疫區,只要不再形成重復感染,你這輩子除了傻死的之外目前我還數不出能有其他哪幾種死法!”雖然相思的話聽起來不中聽,但我總算松了口氣:太好了,算相思有點兒良心……對了,剛才相思制止由冰幫我吮吸傷口中的血,是不是就是怕由冰吸了血后弄成交叉感染呢?由冰……咦,由冰沒跟上來呢!“相思等等,等等!”我瞇著眼往后看,由冰似乎從地上抱起了那孩子,往樓里走去,只見得小福樓的門口他人影一閃——哇,那不等于自投死路?!就這么放下由冰不管,萬一他真的死得很慘很慘,天上神明一生氣,非押著我應同年同月同日的誓,我該咋辦?“相思,”我小心翼翼地扯扯相思只剩半截的袖子,“你既然能夠救我,你……救了那孩子了吧?”“沒有?!?/br>死了死了,由冰這下死定了。“為、為什么?你明明有這能力……”“不為什么,只因為我在孔方門?!毕嗨及逯?,波瀾不興,“一朝入孔方門,所有門規中有一條:絕對不允許做蝕本生意?!编?,這規定不錯,聽起來是個有頭腦、有前途的門派,要不哪天我看看能否借著相思裙帶走后門加入孔方門?!斑`此規者,輕則廢去全身武功、禁閉一生,重則剜去雙目做有眼無珠之警示以儆效尤,甚至罪至凌遲。身為令主、門主,我更不能違規?!?/br>門規有理,處罰卻忒傻呵呵了些。如此說來加入孔方門本身就已經是一項具有極大風險的投資,本身就有蝕本可能,怎還能做到“絕對不做蝕本生意”?不過這時候和相思討論什么“規矩因人立、因人廢”要費的唇舌實在太久,我想了想,再次確認:“相思你的意思是,只要有人出得起價,雇你去救人,你就去?”相思以一種奇異的目光從我頭發絲打量到鞋面:“你打算做這個委托人?”“這個你別管,你先回答我,‘是’,還是‘不是’?”“……是?!?/br>“那好,”我長長吐出一口氣,心想由冰啊由冰,我這次的人情大得沒邊了,“那我就雇你吧?!?/br>“你?”相思冷嗤出聲,“你出得起?”我平靜地:“我可以把自己賣了?!?/br>“你已經把自己賣了——你已經把自己賣給我了?!?/br>“我上次只是把身體賣給了你,”我繼續平靜地,微笑,笑得莫測高深,“而這次,我賣的,是心?!?/br>“鐺!”哪個不識趣、不知機的專揀大爺我玩深沉之際來大煞風景地攪屎?!我張口待罵,迎上的卻是由冰白著一張臉,唇色褪個一干二凈,遙遙站在丈外,嘴唇囁嚅著,張了張嘴,又咬住唇,說不出話來。惱歸惱,但那么憔悴、絕望的容色,我只在受傷的三師兄、相思身上見過,觸到那花也似的容顏無端罩上一層灰蒙蒙的死色,我的心狗啃似的,一口接一口地疼,恨不得馬上沖上去把美人兒摟在懷里,溫柔地撫平他臉上的所有悲哀和憂傷。——不管他需要我做什么。事實上我也這么做了,我都說不清楚自己兩只腳怎么挪的,晃晃神間,雙手便自發自覺地將由冰緊緊摟在了懷里。“由冰你怎么了?誰欺負了你?我幫你揍他!”“沒,沒……”“你、說、謊?!?/br>可憐的由冰,嘴唇抖得,連謊都扯不圓。我忍不住將食指壓在由冰的唇上,試圖為他撫住他自己已無法控制的唇。由冰的唇好冰。由冰的唇抖得更厲害。……好可憐……一種名為“憐愛”的情緒在我胸口蕩漾我益發憐惜地沿著他的唇線輕輕描畫。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直恐好風光,盡隨伊歸去,一場寂寞憑誰訴?——說到底,我始終堅持由冰應該站在陽光下。陽光下溫熙而笑的風華少年。——但為什么眼前這位脆弱、青澀的由冰竟然會讓我產生“大咬一口”的沖動呢?真的,我真的好想好想在由冰忍淚忍得辛辛苦苦的小臉上下死勁啃一口,啃到他大聲哭出來為止,再一點點體貼地將他所有的淚舔干……怎么辦怎么辦,我,我好象……喜歡上由冰了?——難道我就是人們通常所說的“變態”?哎呀呀,這可真是一個大麻煩……被由冰抱的感覺挺好,抱著由冰的感覺也不錯,我從來沒覺得自己是這么一位備受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