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2
下,我被狠狠拋到軟軟的被褥上。盡管那張床躺著很舒服,可一下子落差這么大,犯暈。暈乎乎中相思的臉在眼前放大:“你要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相思,你臉色不太好……”“賈兄他使力過了?!庇杀谝慌試@息,同時小心地觀察門窗的上鎖情況,輕聲道,“他借你的手使內力將那塊牛rou炙熟,隔山打牛,是門非常高深的功力……何況后面還和那位姑娘過招,實已太傷元氣……”“過招?”我聽不懂:不是美人jiejie中毒吃虧嗎?由冰耐心地解釋:“我們與那兩位姑娘錯身而過時那兩位姑娘曾經試圖通過氣勁割裂斗笠,賈兄幾乎承受了所有的勁道,非常不易……”“……原來那斗笠不是被風吹掉的??!”我點點頭,表示聽懂了。相思眼一寒又蘊著火氣的樣兒,我絞緊腦汁設法討好他,眼光掃間看到屋內桌上擺放著一盤果,掙扎著下床:“相思你先坐坐,我給你泡杯茶……”身子起不來,相思雙手雙腳呈“大”字型壓我在床上——“你這漿糊腦袋里到底想著些什么?”我哪有告訴他假裝暈倒的目的只是為了和他賭一口氣的膽子?只好想方設法為自己拖延時間:“相思相思,快看快看,墻上掛著把好好看好好看的琴!”“看著我,回答!”我依言看向相思:“相思需要我為你彈琴嗎?”“你找死嗎?!”“以后可能會有很多人為相思彈琴呢,我的琴,不是天天能聽的……相思不希望我為你彈琴嗎?”“你再顧左右而言他的話……”相思伸手一縷縷把玩著我的頭發,“真的不怕死嗎,大用?”嗚……相思不上當,只好改弦易轍:“相思,這衣裳上……被你下了毒?”不知道相思知不知道,他一不高興就不自覺地撅起了嘴:“這是為了保護你!”“相思,你怎么看我大師兄?”“比你這頭漿糊腦袋強!”就知道會被這樣說,我又嘆了一口氣:“那你也一定看出來,我大師兄是攬消息和使機關的行家,而呆頭鵝浸yin藥物、造詣匪淺、練就一手使藥、玩藥的好身手?”相思抿起了好看的唇,他心虛時就這樣,不說話又不等于事實不存在,我繼續嘆氣:“大師兄說得好聽,我們做餌他做實,聲東擊西……依他的性子,恐怕聲東擊西后再加個金蟬脫殼方為正經吧?在小憐到手的同時把我們仨賣掉再賺一把,對他而言,這才叫莊家全贏大滿貫……”相思仍舊沉默,由冰也挨近了,臉色略略發青:“大、大用……”越說我越來勁,連自己都相信以上全屬真言。“無雙宮主……喜歡收集美人吧?”“……”“就算是男人,只要是美人,她也喜歡的吧?”“……”“剛才那位美人jiejie是男人,”我靜靜地直視相思,“他抱過我,我知道?!?/br>這下,臉色發青的,不只由冰。“相思,你愿意相信我……還是我的大師兄?”69相思誰也不信,他信自己。在他的強悍下,我不得不重新覆上面紗,面壁橫躺,就連我那恰到好處的身段、凝玉煉脂般的頸子都被長發披了個嚴嚴實實,真真明珠投暗、錦衣夜行,不如拖只麻袋從頭罩了可好?我嘀咕。本想給小憐大美人留下驚鴻一瞥、驚為天人的第一印象,現在卻被相思弄成這般模樣,早知如此不如混到那堆庖丁當中興許還得見上一撥子一撥子的千嬌百媚、爭奇斗妍、美美的、水水的、玉玉的“食具”吧?美人啊,我的美人啊,你在哪里在哪里啊啊啊啊啊啊??!“你打算怎么把無雙宮主引來?”相思為防隔墻有耳,湊我耳邊細細絮語,輕輕的呵氣搔得我頸子直庠庠,我下意識地縮縮脖子,引來相思低斥,“別動!——矜持!”“要矜持就離我遠點兒嘛……”“你說什么?”“上下有別——上下有別這話相思你總該懂吧?換誰看了相思你這樣騎我頭上,誰都不信我是你進獻的寶??!”“哼!”壓迫感一輕,相思離我遠了些,“說,你打算怎么把無雙宮主引來?”“相思啊,你有沒有聽過‘曲有誤、周郎顧’的故事?”相思又不屑地一哼,站窗邊的由冰很識機地湊趣:“大用你要cao琴?相識這多時間,愚兄尚不知道賢弟竟有此一能,今日有幸得以大開眼界……”“停停停停?!沂裁磿r候說過要彈琴了?是相思,那是相思的活啦!”哼,哼,剛才我主動小試牛刀你不許,敬酒不吃,那可莫怪我把屎盆子往你頭上扣羅!相思果然怒道:“你說什么?”“我要洗手煮茶,香茗、雅曲、美人,無論如何,這樣總比巴巴的守著庖肆候召要有吸引力一點兒吧?再說,這兒的主人那么好心免費提供休息場所讓我們白吃白住外加休生養息?相思你信我都還不信??!”我嘆口氣,“只是,相思,沒理由叫我一個人邊煮茶邊鼓琴吧?——要煮出一壺絕世好茶,哪象想象的怎么容易?對了,由冰大哥,你可要幫我看好火??!”“看——火?”“是哦,看、火、哦!”“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懶慢帶疏狂……詩萬首,酒千觴,幾曾著眼看侯王……”嗅著佛手皮幽幽香,我心情怪好地哼小調。小茶壺架在燭臺搭成的架子上,紅蠟隔著瓜皮,火舌一簇一簇地跳著。被烤焦的佛手慢慢散發出獨特的清香,和著茶湯的香味,別有一番青澀的風情。要再加點兒薰衣草就好了,邊攪茶湯,我邊遺憾地想。一進門來便相中了桌上這幾只結實飽滿的佛手,想來小憐美人只顧著自己吃人顧不上別人填肚子,中飯、夜餐估摸不會有,撿著幾只佛手,皮扔火里烤,削下rou加茶加糖熬湯,馬虎應付一下也是好。要由冰不扔開方才那塊牛rou就更好……“大用,”由冰小心翼翼捧著紅燭,他所要做的就是控制火勢不讓紅燭把薄薄的佛手瓜皮燒成炭,“這幾句好聽……”“哦,是么?”難得我興致這么高,再來幾句,“我比你遲到蚰蜒地,你比我多登些花粉樓……我著你托化雨云春,還宿債花月秋……”?怎么由冰面有難色?不僅面有難色還不斷用他空出的那只手直搖直擺:“大用……”“錚”聲響,嚇我一哆嗦,險險將小茶壺打翻。戰戰兢兢朝相思方向瞧去,相思以近咬牙切齒的音道:“弦斷了!”“哇!”我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