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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給人可信賴的感覺,可是——很駝鳥地把頭縮在由冰懷里,我扯開嗓子尖叫:“相——思!相——思!——”由冰全身一顫——糟了,他慘遭毒手了?我緊張地抬起眼,正正對上,一雙寫滿凄苦與哀傷的眸。……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大用,”由冰那雙狗狗也似的溫潤眸子一蕩一漾,水光瀲艷,深深的,汪汪的,直把人吸進去的光景,看得我心都痛了。可憐……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這雙眼睛的主人就這么赤裸裸、無防備、全心全意地直視著我,“為什么一定要相思?我……不行嗎?”“這不是誰行不行的問題,現在不是爭這個的時候……”我小聲嘀咕,除非大喝一聲后第二由冰出得來,否則憑眼前這位,再來一打也不夠瞧。明知道由冰非常非常在意我即將出口的答案,然而大難當頭,顧不得了!我深吸一口氣:“由冰,相信我,走!”然后繼續拼我最大的能耐,嚎,“僵尸(相思)!——僵尸(相思)!——僵尸(相思)!——”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咯吱咯吱”抖個不停,嗓子仿佛被小美人那把小劍直直指住——不,更森冷十倍,由內到外完全凍住,不過動動嘴皮子,卻似耗盡了一生一世的氣力。這個時候我所倚靠的懷抱,是我唯一能夠感覺到的溫暖。顯然我的答案不能叫由冰滿意,他緊緊蹙著兩道好看的劍眉。然而由冰不愧是我的由冰,他可以不問緣由、不究前因一聲不吭抱著我就跑。許是冷意從我身上傳了過去,由冰的手緊一緊,摟得我更實了。而我所能做的,是伸出雙手用盡全身力氣攬緊他脖子。逃得開么?逃不掉的罷?也許逃得過呢?心亂如麻。由冰的速度,漸漸緩了下來。我開始后悔——為什么以前由冰勸我減肥時我沒聽一句?哪怕方才少吃兩碗豆腦都好,想來由冰的速度會比現在更快些。難怪江湖中那些被喊打喊殺半天都死不了的人物沒一個胖子,原來如此。記得記上,身材之于性命的關系。身邊“呼呼”倒退的影像倒退得越來越慢了。我毫不意外地看到由冰臉上現出難以置信的詫異之色,更不意外地看到那抹飄飄的白影一晃出現在由冰身邊,與由冰并駕齊驅,一邊用他陰狠的內勁強加于由冰絕大壓力,抑制住由冰的行動力;一邊微微笑著,眸光似水,在我臉上流轉不定:“為什么……大用你永遠學不會‘記住’?”“媽呀!”我慘叫,頭一扎埋入由冰懷里,即便知道命運不可抗拒,能遲面對一刻總比早面對一刻要好。由冰溫暖的懷抱……什么時候泛起絲絲冷意?好冷啊,冷得我情不自禁地打起哆嗦來。一只沒有生命溫度的手撫上我的背,它的同類摟上我的腰,從由冰懷中把我接手了去,掂一掂,它的主人危險地皺起了眉:“說過不許你超過九十三斤又六兩二錢的,怎總也不聽?我算過,以你的臉型、手腳比例而言,九十三斤又六兩二錢是最完美的體型,現在居然足足超重八斤七兩五錢——你當我話耳邊風的不是?”“嗷嗷嗷嗷嗷嗷嗷嗷……”痛??!那只魔爪揪起我腮幫子的rou又捏又掐,痛得我眼淚直掉——這次是真的。“不許哭!——天啊,眼睛腫了,嘴唇也腫了,臉上還有瘀青?!誰干的?誰允許的?!還有還有,這什么色?誰準你給皮膚染這色的?!——本來人就丑,唯一的優點就皮膚好,摸起來滑不溜手,要哭到脫水皮糙了那還了得?!不許哭!我說不許哭——你哭?你還哭?!你居然敢哭!——我叫你再哭!”嗚嗚嗚嗚嗚,冤??!我哪哭了?眼淚它自己掉下去的嘛,我管不住啊,嗚嗚嗚嗚嗚嗚嗚!我眨眨眼,拼命要把淚關住。然而淚它關不住,一眨一大串,慌得我更委屈,臉頰被捏得生痛生痛,我使勁朝著罪魁禍首眨眼睛,希望他看在我不是故意的份上,手下留情。秋波明送,眉目傳情……假裝不懂?我再傳,再傳,再傳……禁錮我的雙手忽的一個收力,我身不由己被扯往那比雙手更冷的懷中,只聽那個妖怪滿足地嘆口氣:“這眼神忒好,以后只能這樣,要減肥,不許再弄傷臉……爭氣點,大用,莫讓我的心血盡覺白費了,我可在你身上下了賭哩……嗯,幸好手感不減當年……”“嗷嗷嗷嗷嗷……”我繼續做狼嗥。這番那手倒不捏不掐了,瞅準個落點便在我臉上拼命搓,拼命搓,讓我聯想起沒水洗蘋果準備連皮啃時就這么用力搓啊搓的似乎搓掉一層皮就干凈了似的……嗚嗚嗚嗚嗚,我不想做那只倒霉的、殘花敗柳的蘋果啊,嗚嗚嗚嗚嗚嗚嗚!果然,把皮搓掉一層后,那妖怪心滿意足地湊臉過來:“來,親一個……”“嗚嗚嗚嗚嗚……僵……尸……”“無痕!”“住手!”和我慘叫聲同時響起的是兩聲氣急敗壞、殺氣四溢的怒斥,“唰”一下,我又被轉了手——相思!保護手下是老大應盡的義務,我心安理得地接受相思的保護。憑相思的功力,應該可以和那只妖怪放手一搏吧?何況還有馴獸師在……縮在相思身后,我偷眼看到攔腰抱住那抹白影的一襲藍衣,心下稍安。然而身體不因理智的分析與所下的結論而歸于平靜,因著剛才的余悸,尤自顫個不停。初春的天……好冷哦……一只稍嫌冰冷的手無言伸過來握住我的,我本能地又一哆嗦,把手一縮,那手卻強硬地扣緊我的掌,沒能躲開。原來……相思啊……慢慢地,手不抖了。相思連問對方姓甚名誰的閑心都欠奉,警惕地圈了我的肩步步為營,小心后撤。妖怪在藍衣環繞中倒也沒啥出格動作,只輕輕笑了聲:“就這樣走了?不問我是誰?”“——沒興趣?!?/br>“那么,大用,你告訴他:我是誰?!?/br>“那么,大用,你告訴他:我是誰?!?/br>——我哪敢告訴相思這只是誰啊,說出去憑那家伙的聲名相思不可能不知道他是誰,也就等于不可能不知道我出自何方來于何處,師父非把我剁了不可。可經他這么一挑撥后,相思當真用眼睛來瞟我,滿滿全是詢問之意。我要不回答,若懷疑起我與那家伙之間有什么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關系——偏偏那位的長相足以落人以懷疑的口實。這樣,就算相思不當場發飆,現成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