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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你們在哪里?!大用!相思!——”由冰找來了?太好了!我本能地回應:“哎——唔!”為什么?!這是我們脫險的大好機會??!我對于相思捂住我嘴巴的那只手非常不滿,怒目而視——待我想起不能開罪這位大人時,悔之晚矣!相思眼神怪異地上下打量我半晌后,氣沖沖地雙手一推:“你去死吧!”“砰!”我結結實實地摔到地上——痛??!還好,總比遭受著吸血而死的威脅要好一些——我苦笑,以肘撐地,結果力氣不濟,“啪”一聲又倒了下去。視線……開始朦朧起來……不過由冰來了還怕什么?模模糊糊聽到有人喚我的名字,但我辨不清是誰。我很放心地陷入了昏睡中。唯一的遺憾,就算以昏倒來逃避,肚子仍然會覺得餓……失策!入門江湖35魚兒不知風波惡……唉,可憐!——不過,那關我什么事?我心無旁騖,埋頭苦干。難得相思有這個心,任我予取予求。我深知時不我待、失不再來的道理,所以現在一心一意專心干、努力干、拼命干,最好能把他榨得干干的——“大用,你慢點兒!”由冰的聲音總在最煞風景的時候響起——真是,不看到人家正忙著嗎?不識趣的家伙!這次我沒有翻白眼——沒那空。“大用……那,你慢用了,我到外邊轉轉……”不行!我使出擒龍十八摸,奇準無比地揪緊由冰衣襟。由冰笑得甚苦:“大用你放心,我不會跑到你看不到的地方,不會讓你來付這筆中餐費……”誰信你!我炯炯有神的目光明明白白向他傾訴我心中的不滿,口中依舊大塊朵頤,樂此不疲。由冰繼續苦笑,眾目睽睽之下被牽著這種形象如果施動者是一位豆蔻年華的少女許會令人羨慕,現下……怎么看怎么詭異。他只好試著扯扯盡量不露痕跡地解救他的衣襟,未果,于是嘆一口氣,用有閑的兩手從袖里摸出個小荷包:“我把荷包押在這兒總可以了吧?我和相思在外邊透透氣,你要飽了就出來,???”由冰,自從上次把整個荷包給了那女孩兒之后,這幾天不知他怎弄到的錢,不過就算弄到也還是個窮鬼——我掂掂荷包的份量,比不上相思出手的闊綽,但——有,聊勝于無。既然由冰已經沒有了榨的價值……“現(見)到僵(相)吃(思)叫他來埋(賣)喪(單)啦!”我大人大量地松開了手,不忘交待一聲。自從那天我淋雨發燒后,相思好象有這么一點點良心發現的意思,連著幾天讓我吃好的,住好的,甚至吃到我真有點害怕他會不會在飯菜中下藥準備把我養胖了來做試藥用的小白。怕歸怕,民以食為天,吃還是要吃的。只一點不好。不知為什么,相思和由冰總在我正吃得高興時避到一邊去,叫我每頓都有少少提心吊膽,擔心著哪餐相思和由冰沒錢付款腳底抹油這么一溜,剩下年少有為、才華橫溢、英俊不凡的我不曉得會不會因為付不起飯錢而被剁成人rou叉燒包或是被逼倚樓賣笑什么的。雖說這種情況從沒發生過,但手中有錢,心中不慌,小心駛過萬年船。再說假如天天都能以這種方式從由冰手中摳出一點點零碎銀子做閑時零花用……嘿嘿!假如我今天一早翻翻黃歷,也許會看到黃歷上寫出不宜出門、忌訴訟、防小人、錢財敗、尋物不遇總而言之大兇,非吉日。——否則怎會遇上這么不講理的事兒?“你說什么?!”我忍無可忍,拍案而起。沒錯,我是一心一意打算花光相思那家伙的家當,可不等于說在明知被宰的情況下我還要伸頭過去給人左一刀、右一刀,刀刀見血;現在不是心痛相思的荷包是否會大出血的問題,而是為了不被人看成大凱子,我必須——拒宰!“你這是什么價?!”我用力敲——用筷子,用手的話rou痛。桌子被敲得天價般響,我吼起來伴著那節奏亦頗具聲勢,“瞧瞧,瞧瞧,不就一條鱸魚嗎?要說現下的時價鱸魚三錢七分一兩,這條魚毛重約是八兩二錢六分,蔥七個銅板一斤,姜五個銅板一斤,醋一銅板一兩——就算你那是江西米醋翻十倍好了,醬油倒還有些名堂,紅花釀,算起來用不到五錢,小爺我大方點兒算你七錢銀子好了,再加上本地的米雙酒……加起來本錢總共五兩銀子好了,其他我可什么都沒要哦!——做這種酒水生意的賺上百分之七十已屬暴利,照那樣算這條鱸魚叫上十七兩已是天價,你收到二十兩小爺我都不吱聲認了,你現在收多少?一百兩?!憑什么收一百兩?訛詐!分分明明就是訛詐!”“吵什么吵?吵什么吵你?”想不到那小二招呼客人時懶洋洋的,遇上吵架的場合反招子一亮,整個人鮮活了許多,活象尾久置鮑魚肆難得翻一次身的臭咸魚。只見他把毛巾往肩上一搭,雙手當胸一抱,大大聲地吆喝,“這店里定的牌價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誰蒙你坑你了?也不打聽打聽這是什么地方,我們英雄樓來的都是些跺跺腳就能讓你站都站不穩的狠角兒,沒這能耐外邊喝西北風去,一個銅板兩碗大碗茶的排檔滿街是,沒錢少來這兒窮摻和!”我一時語塞。點菜時那塊牌上的價我是看了,就沒細想,看到一百挺顯眼的念著一百個錢,心想鱸魚這個價怪公道的,要不是剛從另家吃了早茶過來肚里實在塞不下我還想多點幾個讓相思多破破財,也算是對他害我的小小補償。為什么那尾魚游來游去游得這么悠游自在?要不它看上去運動量足、活潑可愛是rou質鮮美的保證我也不會想到去吃它……要是相思和由冰在這里就好,那兩個死人為什么該他們出現的時候總閃個沒影,不是串通好了要看我難堪吧?我越想越氣,“啪”一聲大力敲擊之下,筷子摔斷了?!耙话倭阋粌??!奔t嘴白牙,從那廝口里吐出的字兒我一個都沒漏,當下氣得我重重一拍桌子,這下使足了吃奶的勁兒,手心麻辣辣的,“砰砰啪啪”一陣響,桌上的碗碟全被震到了地上?!耙恢磺嗷ㄓ院M?、一只官窯碎紋碟,再追加十二兩七錢銀子?!?/br>“你放屁!這些玩意兒值十二兩七錢?你爺爺師父家要多少有多少!龍泉窯把杯、哥窯菊瓣盤、古月軒的琺瑯彩描金瓶你爺爺當著玩具樣摔也從沒人說過個‘不’字的——你這算什么東西?就這破玩意兒?!憑什么?太欺負人了!”“這位公子脾氣也忒大了些兒,小店好象并沒有硬綁著公子坐下來吧?”清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