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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相思……”???我不是因為激動過度產生了幻覺吧?相思竟然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相思?。。。。。。。。。。?!”我以極其丟臉的姿勢,敞著肚皮、四腳朝天地躺在床上。痛定思痛,這令我想起了以前被我當作烹飪材料的螃蟹、青蛙,別有一番滋味上心頭。物傷同類,兔死狐悲,早知這種姿勢是這么令人感到羞辱、這么無能為力、這么嚴重傷害到人格自尊的一種姿勢,我開蟹剖蛙時絕對不會這樣虐待它們——以后整只下鍋清蒸就好。罷,往事只堪哀,對景難排!看到他已準備停當做勢縱身躍躍欲試,我眼睛一閉——人生愁恨何能免?當被狗咬一口行了!“嘩!”從頭到腳被淋個濕透,大冬天里我直抖。接著聽到一聲悶哼,一個也是濕淋淋的重物倒下來,重重壓在我身上——怎么了?我一個激靈睜開眼——相思站在床前,手里拎著一只木桶,而他倒在我胸前。先不問怎么回事,松綁要緊。我可憐兮兮地向相思求助:“相……思……”相思不動。我冷得嘴唇發紫,身子抖個不停,所受的委屈涌上心頭。大顆大顆的淚珠滑下面龐:“相思,拜托……”相思皺著眉,并指如風一劃,綁著我手的腰帶斷了:“不要哭!”哦,我暗自得意:我吳大用果然人見人憐,憑梨花一枝春帶雨的楚楚打動了鐵石心腸的相思……接下來相思又瞪我一眼:“叫你不要哭你還哭?——丑人多做怪!”你——算了,看在救命恩人的份上,這筆帳不記了。我推開他坐起來,三下兩下把衣服換上,想到方才虛驚一場,我忍不住小聲抱怨道:“相思你要救我就提早說一聲啊,不聲不響地出去,嚇死我了!”“他……武功很高,不先用冷水潑他讓伍由冰的神智醒醒,真動起手有點麻煩?!?/br>相思對我說了這么多話固然讓我吃驚,但讓我更吃驚的是聽起來好象他們很熟似的——難道,他們倆真的是……我試探性地問:“相思,你……怎么知道……這一個……嗯……第二由冰的?”“這個……”相思冷冰冰的臉上忽浮起了他特有的算計人時才會出現的似笑非笑,我忙努力補救收回踩在火藥上的腳:“不要緊不要緊,相思,事關個人隱私,不說沒關系……”“說起來全是拜你所賜啊,吳大用,你還記得那次你特制的波斯葡萄嗎?”何止是火藥?簡直加了鶴頂紅、血滴子、萬人坑,想不死都難!只聽相思繼續道:“這位一喝醉就出現,被我丟進井里去了?!?/br>怪不得會傷風,又沒被殺手撞見,虧我還內疚了好幾天!說來也奇怪,如果這位第二由冰真的對相思做了什么,以相思激烈的個性為什么不當天——當天不行就第二剁了他當花肥呢?原因可能只有兩個,一個比較正大光明點的,便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被眼高于頂的相思承認武功高的,應該真的有兩把刷子,不打不相識,他們就這么惺惺相惜起來了;另外一個原因嘛,嘿嘿,雖說上不得臺面,不過據推斷可能更為接近事實,那就是生米煮成了熟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只猴子滿山走——想不到相思也有這么可愛的一面!我沒敢問真相究竟怎樣,怕問到了后來相思記起的是前面,現在非常時期,我已身心俱疲,往事不堪回首,不回也罷。相思轉身又要走,我怯生生地喚他:“相思……”他回過頭,不耐煩地瞪我。“今晚……可以讓我……去你那兒睡嗎?”我比較過了,萬一相思點xue不徹底,第二由冰今晚再度醒來,我呆在這兒不是羊入虎口嗎?當然到相思的房內也有一定危險,要是相思真的要乘機和我算總帳,我正好送貨上門,自投羅網。前狼后虎??!但,根據我對人性的了解,相思既然決定出手救我,大概不至于專挑今晚落井下石——他自尊心挺高的。兩害相較取其輕,我冒險再賭一把。相思沉吟不語,我哆哆索索眼巴巴地看著他:“相思……”相思忽地掉頭走人——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我正要跟上去,眼光掃到被我推到地上落湯雞似的第二由冰……唉,誰叫我心腸好呢?我把由冰拉上我的床再蓋上被子熄了燈,這才出門,卻一頭撞到一個人身上,嚇得我險險叫出聲,又被一只手捂住嘴——曇香味兒,是相思。我略略定了心。相思背著光,我看不見他臉上表情,只聽到他清冷的聲音:“你不恨他?”這個……該怎么說?“又不完全是他的錯……”至少是我自己先點的火,而且由冰若知道大概也不想這樣,如果一開始沒有由冰只有第二由冰我也不一定會和他做朋友……總之,全怪在第二由冰身上,似乎有點不公平。相思神秘兮兮的,放開手又一言不發地走。當晚,相思睡床,我披著一床棉被坐墻角。臨睡前,我想起差點忘了一件事:“謝謝你,相思……”床內沒動靜。師父說的,世上最難還的是人情債。不管相思對我怎么樣,今晚他救了我,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不知道一句話,能不能抵銷這筆人情債?我算著算著,朦朦朧朧睡著了。哇,我從來沒有坐過船啊,再加上昏昏沉沉的頭,不通氣的鼻子……暈……“大用,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居然傷風了?”由冰緊張地想上前探視?!澳憬o我離遠點兒!”我警惕心高漲,往后一縮,小小的船艙搖個不停,我頭更暈了??匆娪杀行┦軅谋砬?,我的同情心又開始泛濫:“呃……由冰大哥你別誤會,我只是……不想你被傳染了……對,不想你被傳染了!”由冰莫名其妙,相思在一旁淡淡地插嘴:“他是患上了過敏癥……”竟然損我?!默念十遍“救命恩人救命恩人”,我平下心靜下氣,想想,好象相思話也沒錯,我患上了獨對由冰一人過敏的過敏癥。我們三人,就這樣,乘舟下三峽。17記得四師兄那年說到三峽,以無限神往的憧憬負手吟哦:“神女生涯原是夢……”然后五師兄立刻黑了臉,冷哼一聲甩袖就走,急得四師兄大呼小叫地追上去,什么公子的風范通通沒有。自此我知道,三峽不是好東西。現在我更知道,三峽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值得慶幸的是,相思不在船艙里,我不用在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