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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到后面越來越驚疑不定,等到陳淵突然睜眼的時候他想阻止已經不及了。九九歸一,萬滅龍息。東水君張開的結界硬生生被陳淵劈毀了一半,龍息劍被陳淵隨意的握在手里,下一秒便被主人重新收入了掌心。結界被毀東水自然不好受,他咬著牙將一口血的憋回去,顫聲道:“你是莽……怎么可能幻化出龍息劍……沈白教你的?!”陳淵很不屑的撇了撇嘴:“用得著他教么?”頓了頓,又認真的補充了一句:“我是天才?!?/br>東水君:“……你灌籃高手看多了吧?!?/br>陳淵:“哼,白癡?!?/br>東水君:“……”沈白覺得自己果然好久沒飛了,自重又重,累的要命,他恨不得把舌頭伸出來吐一吐,不過只是想想還沒臉沒那么做……開玩笑,他又不是哮天犬那只賤狗……沈白跑了幾步路終于決定停下來歇歇,結果還沒歇多久,兩眼就差點被陳淵滿身的七彩鱗給閃瞎了。沈白呆呆的看著他,自己還保持著馬的樣子,沒下人間還變不回來。陳淵上下打量了他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你馬的樣子也很肥么,話說馬不是吃草的么,你怎么吃草都能吃出這么多rou來?”沈白汗了汗,決定當做沒聽見:“你怎么來了?”陳淵挑了挑眉,雙手抱胸表現的異常霸氣:“我來接你回家?!?/br>沈白嘴角抽了抽:“……恩,真是謝謝你啊?!?/br>陳淵一臉不用太感謝我的表情,繞著沈白轉了一圈,突然湊近了摸了摸他的鬃毛:“我能騎你么?我很想騎你啊,讓我騎吧!”沈白:“……你能別一句話顛三倒四的重復三遍么?”12.沈白并沒有拒絕陳淵騎他的要求,但事實是陳淵并沒有騎他,因為沈白實在是太胖了,天云梯非常長,沈白走的腿都斷了,要是再駝條蛇的話,那他膝蓋就能直接中一箭了……陳淵很好心的拿了韁繩套他,邊走邊安慰:“我拴著你啊,要真走不動了我就拖你?!?/br>沈白:“……別把繩子放我嘴里!”兩人邊走邊說著話,陳淵顯然對騎沈白這件事異常的執著,總是問:“你這樣子有誰見過?誰都能騎你么?”沈白慢慢溜達著,打了個響鼻驕傲道:“怎么可能,如果不愿意誰都騎不了我?!?/br>“因為你是佛龍?”陳淵之前就從東水君那聽來的這個借口。沈白哂了一下:“怎么可能,我那是忽悠琥珀呢,唐三藏騎我的時候可沒成佛,不照樣騎了這么久?!?/br>陳淵想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道:“你陪他取經就算了,干嘛還來點化我呢?”沈白瞇眼笑了笑,晃了晃雪白的鬃毛:“佛曰,不可說,不可說?!?/br>快到天云梯盡頭的時候陳淵突然停了下來,他回頭看了一眼,突然伸手摸了摸沈白的脖子:“你不回頭看一眼么?”沈白盯著人界,頭都不抬的淡淡道:“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陳淵顯然有些不信:“你一點都不在乎?”沈白瞅了他一眼,嘆氣道:“龍的執念本來就深,琥珀對于我那都是糾纏了幾萬年的芝麻爛谷子事了,已成魔障,他破不了我也幫不了他?!?/br>陳淵歪著腦袋:“你難道沒有執念么?”“我?”沈白掃了掃馬尾:“你忘了我是佛龍了么?共工撞到不周山后我便在天竺沉睡了萬年,那時還小,池水早已凈了我的龍脈,蓮臺一成我便是唯一能以龍姿端坐其上的。第一次見琥珀就是在天竺,每條小龍一出生就要到天竺來,拜佛祖拜天地拜四方眾神,我是唯一的佛龍,自然要為他開啟天門靈智,結果沒想到反而結了孽緣?!?/br>說到這里沈白停了下來,他突然自嘲的笑了笑:“我也有執念,要不然就不會著了琥珀的道,被下了七十二道封印不說,還被佛祖差使了去駝那胖和尚,不過……”沈白看了一眼陳淵,輕輕地揚了揚馬臉:“遇到你也不虧就是了?!?/br>陳淵聽了最后一句得意的不得了,下意識問了句:“那你更喜歡我呢,還是琥珀呢?”沈白刨了刨馬蹄,斜了他一眼:“佛祖慈悲為懷,人人平等,普愛眾生,沒有更不更一說?!?/br>陳淵皺眉:“那豈不是很花心?!?/br>沈白翻了個白眼:“請稱之為博愛,謝謝?!?/br>“那……既然如此,你也是愛我的咯?”陳淵突然極其認真的問道,七彩瞳緊緊的盯著沈白的馬眼:“吶,我跟你說,出家人不打誑語啊,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愛不愛我?”沈白:“…………”13.拿回了馬鞍的沈白面臨了迄今為止人生最大的問題之一,那就是他真的要減肥了……于是在吃完最后一頓大餐后,沈白氣定神閑的一抹嘴,宣布道:“明天開始只吃素,互相監督?!?/br>剛吃飽喝足的九爺正歡歡喜喜的舔著貓爪洗臉,聽到這個噩耗后便像被踩了尾巴似的慘叫一聲,開始在地上打滾……陳淵還比較淡定,他皺著眉,蛇尾圍了個圈兒很自然的將沈白抱在懷里:“干嘛要減肥?”沈白一臉苦大仇深:“你以為我想么?你妹的馬鞍套不上了??!”九爺:“……”陳淵:“……”百靈揮舞著鳥翅歡脫的玩著英雄殺,感嘆道:“奴家,好生傷心,一個人秒全場,太寂寞了~”沈白正做著仰臥起坐,一聽這話,起了一半起不來了……陳淵蹲在他身邊戳了戳他那一圈白花花的游泳圈:“恩,再結實一點就可以玩胸口碎大石了?!?/br>沈白臉頰的rou很用力的抽搐了一下:“那是腰,不是胸口,謝謝!”晚上兩人繼續面對面的修補真元,陳淵看著沈白雙目微闔,掌心生蓮,念了佛印,忍不住問道:“今晚會遇魔障么?”沈白掀了掀眼皮兒,好一會兒才道:“心不生魔,便不遇,生,便遇?!?/br>陳淵歪了歪腦袋:“那我上次遇到的是什么心魔?!?/br>沈白虛化了一把太極,淡淡道:“生?!鳖D了頓,他一邊將掌中蓮臺與陳淵相合,一邊解釋:“你的心魔便是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五蘊盛?!?/br>陳淵閉上了眼,半晌他靜靜的問道:“我在哪里出生?”沈白微微笑了起來:“九天銀河,你在河底,我為你超的度?!?/br>陳淵些微清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居然是全莽的姿態,他努力昂起腦袋,看清了一只雪白的馬蹄。沈白溫柔的用馬鼻子拱了拱他,見他恢復了點氣力,半跪下來將脖子伸了過去:“你慢慢爬上來,我的馬鞍孕有乾坤,你呆在上面方可保住真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