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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我能認出他,猶豫了半晌才掀起帳子,探進了半個身子。高鼻深目,眼瞳碧色,眉宇間似是凝了一汪的山泉,請濯卻耀眼。他嘆了口氣,將手附在我的額頭上,半天才道:“渴么?”我點點頭,仍是看著他。荊川不說話,接過一旁侍女端的碗,一勺一勺的喂水給我,直到我搖頭才停了下來。喂完水他也沒打算走的意思,坐在我床邊,兩人都不說話。過了半天我才問道:“段恒玉死了沒?”荊川搖頭:“沒死?!?/br>我點點頭,想了想又問:“小八呢?”荊川答:“他也很好?!?/br>我看了他一眼,見他正眼瞧我,并沒有心虛的神色,知道說的是真的。一下子說這么多實在是有些累,我閉著眼歇了一會兒,才道:“荊川,洛書已經死了,小八也只是個孩子,堯菱韶的一些事情他都不懂,算我求你們,別為難他?!?/br>想來段恒玉是不會死的,他們得留著他回去復命,也算是給堯菱韶的一個警告。至于小八,如果是在呼延蒼的手里應該也算安全。荊川沉默著,過了半天只說了一句:“你睡了這么多天也該餓了,先吃飯吧?!?/br>1111、第十一章...作者有話要說:這個,算是攻受進展吧……我覺得我寫的還是很明顯銷魂的==寫了這么多,看了看悲催的點擊,收藏和評論,我實在是有些汗顏……這文也許真的不怎么合大眾胃口,掩面--荊川的府邸并不是我最早呆的那處,看氣候應該還是在邊塞,不過感覺更靠近西域那邊,仆侍什么的都不多,也大概都在暗處。塞北本就荒涼,也不知道荊川怎么搞出云霧飄渺,亭臺樓閣,綠蔭環繞湖畔翠石的。我養了一個多月已經能下地了,天氣轉涼,早晨霧氣濃重,一個人在院子里練功,快結束的時候才發現荊川站在一旁,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有侍女準備好早點,很識相的又添了副碗筷。荊川話本就少得可憐,我也不多,一頓飯吃的默默無語,直到最后我才一抹嘴,佯裝無所謂道:“我想見見小八?!?/br>荊川看著我,過了一會兒,點點頭:“好?!?/br>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大早我還在練功小八就來了,天還沒真正冷下來他就裹得跟個球似的,看見我很是興奮的撲上來。“四哥!”我被他沖的退了好幾步,半天才穩住,有些無奈:“你開年就二八了,怎么還跟個孩子似的?!?/br>小八撇撇嘴,掛在我身上又磨蹭了一會兒,半天才下來:“四哥你身子好沒,穿這么點不冷么?”“我要練功,穿多了沒法練?!闭f著將他拉進房里,仔細檢查了一番,才問道:“自己來的?”小八不屑的朝天翻白眼:“怎么可能,那家伙才不會放我一個人來呢?!?/br>我點點頭,呼延大概找荊川去了,想來他兩才是一伙兒的。小八和我說了這幾天發生的事,說到段恒玉的時候頓了頓:“二哥他,沒死?!?/br>我點點頭,這我是知道的。小八看著我有些欲言又止,臉色變了幾變最后才來一個句:“算了,應該是我想多了?!?/br>我一頭霧水:“怎么了?”“沒事?!毙“擞行┎荒蜔┑膿]了揮手,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亮亮的看著我:“四哥,我們一起逃吧,回中原去。之前我就和小七說好了,等這事完了我們就回江南,還能過個暖冬,好不好?!?/br>我嘆了口氣,有些無奈:“那你覺得就憑我們兩逃得掉么?”小八的臉瞬間垮了下來,有些悻悻的:“那我們也能想辦法給大哥他們消息啊,讓他們來救我們?!?/br>我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看小八一臉煩惱的樣子忍不住笑道:“怎么,呼延蒼對你不好么?”小八唰的通紅了臉,嚷嚷道:“那又怎么樣,他殺了三姐,我討厭他!”提到洛書,我們兩都沉默了下來。小八皺著一張臉,很是委屈,一副又要哭的樣子,我無奈,摸了摸他的頭:“你在呼延蒼身邊我是放心的,至于中原那里,局勢沒穩定之前還是不要回去了?!?/br>“為什么?”小八不解,皺著眉看我。我不愿細講,轉移了話題:“我看呼延蒼對你不錯,你在他身邊也不會吃虧啦?!?/br>提到這,小八就怒了:“他是我仇人,我干嘛要和他在一起???!”我斜眼看他:“是這樣么?那是誰不小心刺了他一劍后一副丟了魂要死的樣子啊,別跟我說那不是你啊?!?/br>小八啞然,臉憋得通紅,惱羞了半天提了拳頭過來砸我。呼延蒼臨走的時候看小八還掛在我身上明顯變了臉色,咬牙等了半天終于忍不住直接把人從我身上拽了下來。荊川在一旁面無表情的看著,聽到小八掙扎著在那里喊:“放開我!放開我!我今天晚上要和四哥一起睡啦!”我無語,摸了摸鼻子,看到荊川挑了挑眉,望著我微微一笑,霎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過了數日都不見小八再來,我有些擔心,終于等不及找上荊川:“小八呢?”適逢荊大老板正在看書函,我問了好幾遍才肯抬頭正眼看我,微笑道:“單于近日過冬狩獵,自然會帶著他,見不到也正常?!?/br>我語塞,偏還找不出什么話來反駁,只得郁悶,看他又把注意力放回書函上,我猶豫了半天打算回去。正準備走,就聽見荊川頭也不抬的道:“既然來了,又急著走干嘛?!闭f完,一手空出來拍了拍身邊的軟榻:“過來坐?!?/br>荊川的榻子很長,鋪著白色的兔毛,柔軟舒適,我坐在他身邊,都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熏香,雖然這人穿衣服一直都是華麗的讓人不敢恭維,不過說實話,真的很適合他。比如他今日這一身水亮的金色,繡的是金紅的曼陀羅,妖嬈的綻放在衣擺上,金色的長發編成了發辮,不知是瑪瑙還是琉璃從頭頂一直纏到了發尾,亮閃閃的一片。我感嘆著,這腦袋得值多少錢啊。荊川大概被我看的頗不自在,半天放下書函,問道:“近來睡的可好?!?/br>我點點頭:“不錯?!?/br>荊川又問:“飯菜是否合口?”我再點頭:“很好?!?/br>荊川滿意了,回頭繼續看書函,我無語,不滿道:“你就想問這個?”荊川慢慢轉過臉來,帶著狐貍般的笑意:“我當你還在生我的氣?!?/br>我啞然,被下套了都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