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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公子疑惑:“你剛才不是還不結巴的嗎?”神醫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們,顯然有些畏懼教主。教主露出一個陰測測的笑容:“有什么不妥嗎?”“沒,沒有!”神醫最終屈服于教主的yin威。“這是西域雌蠱,中蠱之人經脈阻塞,內功全失。又因蠱蟲sao動,只能一生雌伏于——不,不過我能解!你給我一個月!”神醫快被教主散發的低氣壓給憋死,可白衣公子還是言笑晏晏地站在一邊。“那這一個月里,我們可否借???”公子問。神醫點頭應了,教主卻挑眉:“我們?”公子回答得十分自然:“送佛送到西嘛?!?/br>教主心下稍安。神醫又道:“他不留下來也不行,我給你施針的時候會激發蠱性,沒有他你過不了這一個月的——我說的是實話你別瞪我!”教主神色猙獰,惡狠狠問:“多長時間發作一次?”“情況好的話……”神醫思索片刻,“夜夜笙歌吧……”“我艸你祖宗!”教主又怒了,“就沒有其他辦法?”“有,有的……”神醫畏畏縮縮道,“這蠱蟲也是會死的,你不要我激發蠱性,我也可以給你藥,只不過這藥對人威海也很大……”“也就是說,我和蟲子誰先死還不一定?”神醫點頭如搗蒜。教主怒極反笑:“那你猜猜你和蠱蟲誰先死?”神醫面色慘白,良久,說出了一句讓教主恨得牙癢癢的話:“我也不想死,你也不想死,我們還是激發蠱性吧……”教主郁卒。但他偏偏還沒有其他辦法,判黨未清,現在回教里肯定會被吃得渣都不剩。如今之計,只能跟著一個和他有點過節的大夫,和一個萍水相逢的白衣公子,來把蠱蟲給滅了。這么看來,昨晚沒殺他還是有點好處的。教主瞟了眼公子,看他微微頷首,又把視線收回來,對著神醫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終橫了一條心:“這蠱,有沒有什么副作用?比如……”又是沉默片刻,才繼續道:“讓中蠱人對別人產生……感情?”教主說得隱晦,但公子和神醫都聽懂了。于是大驚。公子愣怔片刻,又溫溫和和地笑了起來。神醫嘴里像是被人塞了一個饅頭,吞吞吐吐:“雌蠱本身沒有這功效……但若是加以改進,倒也不是不可……”這就是了。教主微微頷首。他就說,他堂堂商昏雨,怎么會輕易喜歡上一個素昧平生的男人。☆、第2章此后,當真夜夜笙歌。教主下午施了針,晚上就會激發蠱性,目光纏綿,水光瀲滟晴,筋骨酥軟,吐氣若蘭,怎一個勾人了得。與平時火氣十足的樣子比起來,又是別有一番風情。公子吃飽饜足,摟著教主,忽然笑了起來。教主嗓音沙啞,是剛才罵人罵得狠了:“……笑什么?”“四美具,”公子在教主耳邊吐氣,很滿意地看到美人為自己紅了耳根,“良辰,美景,賞心,樂事,怎能不笑?”我可去他祖宗的四美!教主內心憤恨。可剛被滋潤過的身體,一經撩撥,又難忍起來。于是坦然翻身,抱住公子。公子嘆氣:“你這時候這么坦誠,剛才要是能多叫兩聲該多好。你說的那些話真是太煞風景了?!币粡埧诰褪瞧H人祖宗,聽得公子內心深感無奈。教主磨牙:“廢話什么!做還是不做!”公子轉身將人壓下,堅定道:“做!”自然又是顛鸞倒鳳,迷亂一晚。翌日,公子發現,教主竟然醒的比他還早。這讓公子很受打擊。是他昨晚弄得還不夠狠?話問出口,又招致教主面紅耳赤,一番怒火。原來教主以前養成了習慣,天色一亮就無法安睡。不過教主也不甚在意,之前幾天不睡的日子多了去了。可他忘了自己此時用不了內力,沒過幾天就堅持不住,夜里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就沒了聲息。公子以為自己把人給做得昏了過去,趕忙一探。鼻息勻稱,是睡著了。于是草草收尾,內心傷悲。到了第二天早上,仍是教主比公子先醒。公子實在忍不了了。就軟磨硬泡著人把施針的時間改到了上午,然后白日宣yin。神醫自是感動得涕泗橫流。終于不用在晚上聽現場版了。略一改動日程,日子也算是過得濃情蜜意,舒舒坦坦。練武,施針,上床,春宵。教主與公子之間的氣氛也日漸融洽,活像一對神仙眷侶。誰又能想到,他們竟然連姓名都未互通?此刻再美好,不過幻夢一場。等解了蠱,依舊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浮生大夢,不過彈指爾爾。一月之期將近,公子終于不忍看教主日日把自己困在屋里,提出要帶人出去轉轉。教主自是一萬個不從。外面熟人那么多,隨便碰到一個,他還怎么脫身?更別提這一身青紅印記,活該給人取笑。公子見教主軟硬不吃,嘆了口氣,動作利落地把人抱走。教主急得跳腳,但苦于內力被神醫封住,只能黑沉著臉,任人宰割。公子也是無奈。他剛在房內發現了神醫留下來的信,說有仇家找來,讓他們出去躲躲。神醫自己,自是不見蹤影。“……施針怎么辦?”教主語氣不善。“郎中說先停幾天看看情況?!?/br>“真的?”“你覺得他敢騙你?”公子笑得一臉無辜。“他不敢,”教主冷哼,“你就不一定了?!?/br>再是不愿,沒有內力的教主也別不過公子,只能帶著面紗陪他在城內游走,吟賞煙霞。教主原本沒有興致,但新鮮事物太多,一不小心就沉迷進去。從前哪里有過這樣清閑的日子!每次出神,教主總會唾棄自己幼稚,又擔心來日回了教內收不了心。但當公子又帶他去一處新地方,還是忍不住四處瞅望。公子在他身邊跟從,依舊淡然淺笑。沒成想,這一瞅,還真看見了個熟人。四目相對。教主扯住公子,轉身就走。公子問原因。教主說,那是個登徒子,以前垂涎過他長相的。公子一聽,趕緊抱起美人,運起輕功,飛馳而去。教主雖不悅這姿勢,但想想被人揪住的后果,咬咬牙忍了。其實那人不是什么登徒子,是教主最信任的親信,從小跟他一起長大的,魔教里的左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