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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含熱淚,給秦云照認認真真地鞠躬。現在孩子真的這么想上學?以前上網刷帖子上有不少學生吐槽上學多苦多苦,看來這個孩子真的受了不少委屈才能有這樣的想法,不過渴望學習真的是一件好事情呢,秦云照憂郁地想著。兩人暫時達成共識。晚上,洗浴的時候,秦云照看著模模糊糊被糊住的鏡面,自己好像也被熱氣熏得有些飄飄然。他一面沖洗,一面胡亂擦拭身體,不禁凝神看著地面的大片水跡。在瓷磚平地上巋然不動的水漸漸聚集成一片,自發地滾向排水口。于是,秦云照再次表達了對地面上不動的水的不滿,又有更多的水珠自發滾向排水口。秦云照感到吃驚,試著表達了對鏡子的不滿,鏡子沒有反應,他遺憾地嘆氣,又在心底表達對鏡子的模糊的不滿,就是在心里想著:這個鏡子怎么這么糊??!然后,奇跡發生了,鏡子上的模糊褪去了,他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裸體。“……”秦云照很快洗完澡,感受完站著沖澡的舒爽后昏昏大睡。過不了幾日,秦云照又回到公司,上上班,開開會。既然接手了父親的身體,當然不能枉費他的事業,在秘書的幫助下,秦云照漸漸上手了一些事務,不過太多數還是要不恥下問。旁人雖感到驚奇,也沒敢嚼舌根。這就是一個欣欣向榮的公司嗎?想到之前的合作伙伴蕭覺卿的一番話還是讓他耿耿于懷,即便秘書說蕭總是一位風評不錯的有為青年,同咱們秦總一般。他是一面有對父親的愧疚,一面是對蕭覺卿這個外人不明就里的略微抵制。雖然知道蕭覺卿擁有自己的立場,但作為初入社會第一個坑了自己的人,秦云照還是分外介意,也有點生氣。這導致了秦云照并不想見到蕭覺卿本人,并且在他見到蕭覺卿的時候,也是一臉冷漠。就在秦云照一言不發準備離開的時候,蕭覺卿忍不住開口:“等等?!?/br>“這回你想騙我去哪?”秦云照眉毛一橫,冷笑道。蕭覺卿很受打擊,直勾勾地看著秦云照,滿臉是“我這么做全都是為了你好”的模樣。“看什么,”秦云照對于他的表情不可置否,倒是沒那么膈應了,“你趁早走,不然把你丟出去?!?/br>順便打哪涼快滾哪里去,秦云照心說。“等等!”蕭覺卿一把扯住秦云照甚至讓他后退了幾步,“我們可以再談談?!?/br>“不必,”秦云照仔仔細細掰開他的手,撣撣衣角,“從你騙我開始,就沒什么好談的。你恐怕不記得我躺在實驗室里的時候,你那時候是什么態度,現在我逃出來了,你就放低身段想著再騙我一次?!?/br>“你除了是一個總裁、一個異能者,還是別的什么?”秦云照不等蕭覺卿開口,自顧自放低聲音繼續說著,眼神卻狠狠瞪著蕭覺卿,“我任人宰割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還能出來?!?/br>秦云照現在很痛快,逞一時口舌之快,真的很痛快??!對面如初見時優雅的男子皺眉,“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出來的?”聞言,秦云照就知道,這個男人是要打聽那個少年,于是不假辭色道:“你還沒嘗試過我的能力吧,現在不想試試嗎?實驗室里的人可都嘗試過了?!?/br>“據我所知,你根本不可能應付實驗室的人?!笔捰X卿直接拒絕,滿滿的不相信,要是他有這個能力,先前會輕易束手就擒嗎?秦云照斂起神色,反而輕笑出聲,頗有些陰陽怪氣,“那我就先走了?!?/br>如果說秦云照想要做到混淆視線,那他可能成了,蕭覺卿這次反而沒有再說話,點點頭,有些失落地走了。說到底,先走的人還是蕭覺卿啊,秦云照老老實實站在原地有些發愣。倏忽間,一輛工具車直直朝著蕭覺卿撞去,秦云照見此剎那間就失聲了,這只是對于突發事件的驚懼。可是不是,他發現那輛車幾乎一瞬就在眼前了,但他僵在原地直發冷汗根本不能動彈。向著蕭覺卿撞去的車安然無事地擦過蕭覺卿,兩者近距離相對而過。在那瞬間,蕭覺卿反應過來,飛快回過頭卻只看見那輛工具車碾過秦云照。他額際一陣“突突突”響過,腦子里空白了幾秒,立馬躥過去查看秦云照的情況。保鏢們見狀也一個個飛奔過來,該叫救護車的腳救護車,該報警的就報警,那輛車已經遠了,沒人敢移動秦云照。現場有些亂,肇事司機逃逸,追查絕對沒有問題,但是現在沒有人關心這個,秦云照的狀況絕對說不上好。受害人不便于移動,在場人都等著救護車來,蕭覺卿發愣地看著地上慘不忍睹的青年,他的襯衣染上了紅色,他看出他目前靈魂的脆弱,是受到沖擊后的脆弱。他想起那日他們的對話,如果他離開之后,季商云又出現了,我又要怎么樣?不,蕭覺卿不會希望季商云出現,季商云也不可能再出現,他就是死了,是確確實實被秦云照害死了。那樣才能證明他是對的,而眼前這個脆弱的靈魂是錯誤的。同時,他也會清楚自己的確不是他口中那個華而不實的半吊子。這個靈魂只是自己修行途中的滄海一粟,他告誡自己不能心軟,不能心軟。蕭覺卿緊緊捏住秦云照一只完好的手上的小指,偷偷掐訣對秦云照進行散魂之法,他會抹殺掉這個靈魂,以免有更多的受害者出現,這都是為了人間正道,他這樣想。秦云照在等待救護車的過程中并沒有昏死過去,但是他感受到靈魂的流逝,靈魂的疼痛刻骨而尖銳,他想喊叫出聲,卻沒有一點聲音,只能看到微張的嘴型。散魂完成,蕭覺卿直直站起身,救護車也及時到來。終于,一行人離去,圍觀者也都散了,唯有蕭覺卿久久不動,他看著地上刺目的紅色神情微怔。那個時候,那個靈魂,在喊:不要,好痛。他倒是寧愿沒有看到他的嘴型,沒有認出他所說的話語,沒有見過這個游魂,那他或許能四處逍遙快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多說無益,已成定局。既然老天給了他一場車禍,那他就了結他,免得他拋下這具殘敗的身體,又去禍害別人家。這種游離世間的靈魂,想來都是兩手沾血的。他們與惡魔做交易,奪人軀殼,毀人三魂七魄,誰能清白?都說是異能,不過是古時候各種岐黃或者更久遠的時候凋零的某種修行術,近些年來不知道為什么又多出一些茍延殘喘的分支,不過都是些誤人子弟的旁門左道,手段卻無所不用其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