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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溫度了,他快要發瘋了,體格健壯的他都受不住,更別說是瘦削的男人了。瘋狂地撥打男人的電話,無數遍的‘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讓他的心沉入谷底,忽然一個趔趄,他倒在濕滑陰冷的馬路上,終于,他扛不住了,抱頭痛哭,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他把他的寶貝弄丟了。行尸走rou般在街上游蕩,期待能找到那人,他怕那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磕著碰著,更害怕那人想不開,他會見到一具冷冰冰的軀殼。越想越怕,越怕越失去理智,恐懼一點一點地蠶食他,他已經無法去冷靜地思考分析,直到一通電話響起。“凜風,你在哪里?你快回來好不好?我很擔心你,”素來以陽光,自信示人的大男孩,此刻像一個孩子一樣,委屈地哭了,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澤瑞,別擔心,凜風在我這?!壁w叔第一次聽到男孩這么傷心的聲音,好像沒有凜風就失去了全世界一樣,他心疼了。“他全身濕透了,我給他換了,那孩子怎么了?癡癡傻傻的,你快來安慰安慰他,誰跟他說話,他都不理?!?/br>安澤瑞喜極而泣,“好好好,我馬上過去,您別讓他走了?!?/br>“放心吧?!?/br>這樣的暴雨天沒有幾輛車在外面,安澤瑞認命地狂奔起來,一想到那個人找到了,他的心就不能自己地狂跳著。再快一點,再快一點。要是有人計時的話就會發現,新的吉尼斯世界紀錄誕生了,跑得最快的人。后來他曾試過像那天一樣狂跑,可惜再也沒有那樣的成績。歷經千辛萬苦終于到達糖水鋪,安澤瑞一進門就癱倒在地上,渾身抽搐,趙叔等人慌忙把人濕漉漉的人抬上樓,一番收拾后,人緩過來了,開口就是,“人在哪?”“在隔壁,你休息會在過去吧?!?/br>安澤瑞不顧眾人的勸慰,拖著沉重的身體往隔壁房間去了,趙叔示意另外幾個伙計下樓去了,安靜的房間只剩下他們兩個。男人呆坐在窗戶前,看著窗外的雨,目光呆滯。安澤瑞心疼死了,慢慢的,輕輕的走過去,從背后抱著他,聲音哽咽,“你別在嚇我了,好不好?我說過你還有我,我永遠不會丟下你,你看,別人都找不到你,只有我找到你了,所以別在嚇我了,我好害怕,我害怕自己找不到,如果找不到,那我可怎么辦,我該怎么辦?”男孩的眼淚濡濕了莫凜風的衣服,他絮絮叨叨地說了很久,男人一動不動,他摸了摸男人的手,冰涼冰涼的,他這才發現,男人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線衫。他怒了,大聲吼:“就為了這樣的人,你值得把自己搞成這樣嗎?你為了別人要死要活的,你想過我的感受沒有,一次又一次讓我擔驚受怕,我是人不是神,你當我他媽賤的慌嗎!”男人顫了顫,依然沒吭聲。安澤瑞怒極反笑:“好,我出去,你什么時候愿意說話了,我就什么時候進來?!绷滔乱痪浜菰?,他就轉身打算離開。男人用余光掃了一眼,發覺安澤瑞是真的,立馬就伸手扯著安澤瑞的衣袖,面帶哀求,眼眶里留下兩行清淚,“對不起,我不想這樣,可是我太難受了,控制不住自己?!?/br>安澤瑞一把抱住男人:“以后還敢不敢了?”男人也緊緊抱著他的腰,小聲道:“不敢了?!?/br>安澤瑞眼神兇狠,動作輕柔地撫著男人的背:“你可嚇死我了,以后再這樣,我就把你鎖在家里,可以嗎?”莫凜風聽到‘家’這個字眼,沒出息地哭了,帶著哭腔說:“可以,謝謝你?!?/br>經過一番大起大落,兩人半夜終于光榮的感冒了,等他們醒來時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了,當然也錯過了去新加坡。趙叔坐在那里削蘋果皮,見人醒了才慢悠悠的說:“一個年輕人送來的,說等你們好了,他請你們去新加坡旅游?!?/br>安澤瑞瞠目結舌,好一會兒才說:“他是不是叫花嶸?”趙叔連連點頭:“對對,就是他,小伙子長得挺精神的?!?/br>安澤瑞呵呵地笑,心里默默吐槽,您是不知道,他可是被稱為‘冰山美人’啊,能不精神!“倒是你們兩,把你們送來醫院時,兩個人的手握的死緊了,扯都扯不開,身上汗津津的也不嫌熱?!?/br>兩人一聽三魂七魄都升天了,莫凜風急的臉泛紅,安澤瑞用眼神示意他自己來解決。猶豫了幾秒,他在想怎樣才能不傷害這個對他關懷備至的老人。“叔,我們在一起了?!彼坪跸舆@句話不夠分量,他又說:“死了要葬一起的那種?!?/br>作者有話要說:沒啥追求的五花就想寫平淡的溫馨的小人物的愛情,可能不完美……第22章終章趙叔停下了削蘋果皮的動作,嘆氣,“有人陪著你,我是該開心,怎么就不是個女人呢!不是我歧視,而是將來你們要面對來自各界的壓力,被人恥笑,那有多難,你們不懂,可以走一條輕松的路為什么不走呢?”安澤瑞握緊男人顫抖的手,輕輕地拍了拍,“叔,我知道你是真的對我好,所以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這是家人的祝福,我想要。過早的獨立,我比任何人都知道珍惜,人生種種也都經歷了,我確信他就是我想要的唯一,沒有他我還是這樣渾渾噩噩的,一輩子就過去了,等到老了,才發現我的一生像一杯白開水一樣無味,認識他的時間里,快樂比過去的二十多年要多得多,我們不怕失去,因為有彼此,而且也沒什么可失去的?!?/br>男人笑著凝視安澤瑞,眼里水光瀲滟,兩人緊握的雙手上的戒指耀耀生輝,散發出諾言的光芒。莫凜風坐在辦公室里看著手上的戒指,露出幸福的笑容。他從抽屜里拿出一本厚厚的日記本,溫柔的擦去封面上不存在的灰塵,輕輕撫摸著,猶如撫摸著戀人的臉龐,眼神繾綣悱惻。一轉眼他已經三十五歲了,兩個人過著過著慢慢的像一個人,相濡以沫的情誼也變得更濃,沒有所謂的感情危機,也沒有索然無味,經過歲月的沉淀,他們的感情比愛情更濃,卻也不完全像親情,可能是愛情的升華也說不定。他不再怯懦,因為牽著安澤瑞的手,也不再孤獨,因為安澤瑞總在他左右。他們與普通人的愛情沒什么不同,只不過是牽手的那個人與自己同一性別。他們同樣的會吵,會鬧脾氣,也會約會,會精心準備禮物慶祝相戀紀念日,會一起看電影,會在情人節,過著兩個人的燭光晚餐,也會擔心老了,留下的那個人怎么辦。有普通人的擔憂,普通人的幸福,會像普通人一樣生病,要吃藥,偶爾在路上牽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