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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不禁滑下一片冷汗,裘博超這話說得夠隱晦,但他明白這話里的意思,簡單說,就是要他盡心盡力、一心一意的給他當手下,要是讓他發現夏炎有從中作梗的跡象,也就是他口中所說的“失職”,那他絕對會一次性就把夏炎給土崩瓦解掉。噯媽,夏炎暗嘆道,我說天上怎么可能白白落下一大白屁股讓人捅呢,原來大白屁股只是幌子,深水炸彈才是真身。沒錯,這實際上就是一個人面獸心的交易。☆、五十二章前奏幾天后,裘博超帶夏炎從打洛邊境坐船進入緬甸境內,一下船就有一輛越野車在口岸等待。車上下來一個人,斜靠在車頭上看著他們走過來。這人皮膚黝黑,一百八十左右的個頭,戴副墨鏡,嘴里叼根煙,可能因為氣候炎熱的原因,他只穿了一條迷彩褲和一件緊身背心??傊砩舷聡姲l出一股藏都藏不住的戾氣,雖然只是第一次見面,但夏炎知道這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兒。“超哥?!边@人摘下墨鏡,跟裘博超打聲招呼,然后眼睛瞟向夏炎,用一種不易察覺的不屑看著他。裘博超朝他點點頭,看著那人朝夏炎抬抬下巴:“這是夏炎,以后麥扎秧這邊他看場子?!比缓蟾嬖V夏炎,“他叫許允廷,果敢的場子就是他罩的,這段時間麥扎秧這邊缺人,兩邊都是他在打理?!?/br>“你好?!毕难状蛘泻?。許允廷點點頭,眼睛一掃而過,好像多看一眼夏炎都不愿意,那副表情可真夠滲人的。他們應該沒有過什么交集更談不上過節,怎么這人那看他的眼神就能這么尖刻。“走吧,上車?!痹S允廷吐掉煙頭,轉身上車。緬甸境內的高速路不多,大部分都是雙車道的公路,有的甚至是泥濘的老公路,路況很糟糕,大概花了兩個小時才到達麥扎秧的賭場。雖然夏炎早在幾年前就已經見過緬甸境內的大型賭場有多豪華,但這次親眼見到裘博超的場子時心里還是不免有點兒震驚。賭場坐落在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兒的一塊空曠的平地上,周圍放眼望去除了山林和樹木幾乎看不見任何有人氣的東西。這賭場外形說夸張點就是一座小型城堡,走進賭場,近乎奢華的裝修和人滿為患的場景讓夏炎馬上想到涂獲幾天前說的那句話:你知道光是這些賭場每天要為他進賬多少萬嗎?他現在的錢已經足夠他下半輩子嘛事兒不做閑著躺在床上燒錢玩了……大廳里全部都鋪的是羊絨地毯,幾盞大型土豪金款水晶吊燈從房頂垂下,寬闊明亮,墻壁上做的是實木雕花的裝飾,很精致,整個場子呈現一股高端精品的姿態。夏炎大概看了一圈,這里有約兩百張賭桌,提供快速□□賭、□□、撲克、擲骰子、二十一點等游戲,此外還有六百臺老虎機。除了賭博大廳,還有專門為VIP設置的小型主題賭室,里面全部都是精美絕倫的柚木或紅木廳,還提供各式餐廳、酒吧、娛樂設施和房間,可以說是應有盡有。毫無疑問,這里就是賭客的天堂,不過天堂與地獄往往只是一線之隔。“場子里平時上分下賬都有人在負責,大小事都不用你管,”許允廷介紹說:“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關鍵時候配合工作及果斷做出正確的決定?!?/br>當時夏炎沒有仔細去剖析這句話,他以為許允廷這番話就只是單純的交接工作而已,并沒有往深處思考。當天晚上,裘博超叫上他和許允廷在麥扎秧的一家中國餐館吃頓飯,臨了涂獲還風塵仆仆的趕來了。夏炎對于會在這種場合碰到涂獲覺得有些意外,這頓飯跟他有什么關系?一頓飯吃下來,桌上其他幾個人都在津津有味的談論著跟玉器有關的事,在討論緬北的某個玉石礦,夏炎沒插話,也沒聽出哪里不對勁,倒是吃著吃著,手機響了。裘博超抬起眼睛瞅著夏炎,嗤笑道:“看來你媳婦兒很有興趣在你吃飯時間給你保平安啊?!?/br>說完,桌子上幾個人不約而同的笑起來,個中含義,不言而喻。夏炎臊的趕緊跑到外面接電話。“遠兒?”裘博超沒說錯,真是俞遠的電話。“嗯,在哪兒呢?”“還能在哪兒,工地上唄?!?/br>夏炎還沒告訴俞遠他又重cao舊業再次跨入賭博行當的事,應該說是他沒膽兒跟俞遠說。想想咱俞警官是如何一個英勇正義、剛直不阿、不屈不撓的人民警察好典范,要是得知五年前被自己從萬丈深淵拉出來的自己的男人如今又重蹚渾水,他不得把夏炎給剁成排骨清燉了呀?!“都快九點了還沒收工?”“啊……是呀,今天工地出了點小狀況,”夏炎繼續編著:“不過差不多完了?!?/br>“這樣啊……”俞遠幽幽的說出一句話:“那我來工地上找你吧?!?/br>………………就這么沉淀了半分鐘左右,夏炎抖著嗓子冒了一頭虛汗:“你說什么……媳婦兒?”“我說我來工地找你?!庇徇h重復了一遍:“方便嗎?”“你、在、勐、臘?!”“對啊?!?/br>我擦?。。。。?!此時夏炎又辣又甜又苦又酸的心情可不是張嘴就能形容的,按理說俞遠能突然出現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他夏炎是應該歡喜得敲鑼打鼓歡欣鼓舞的,可這小媳婦兒前前后后那么多天他不來,偏偏選他不在工地的一天空降,這不是跟他作對么?“你怎么突然……”“之前不是就跟你說了嗎,我四月份休年假,你自己忘了還賴我?!庇徇h嘟囔道。他這么一說夏炎倒是有些印象,只是這個把月來他累得腳尖兒撞腳跟,誰會一門心思惦記著倆人打電話聊的什么內容啊……“怎么,我來的不是時候嗎?”俞遠很敏感。這一問,夏炎腦瓜子意識到再不懸崖勒馬就該釀成大禍了,趕緊說:“說什么呀,我的小祖宗可是請都請不來,我天天晚上都念著你夢著你呢,這下終于了了,晚上總算能抱著真人睡,不用再YY了!”俞遠一聽忍不住笑出來,嘴角邊上旋出一個小酒窩,像朵小白花,又靦腆又迷人。他就愛聽夏炎這張狗嘴說亂七八糟的話哄他逗他,不論他有多生氣,這招總是攻無不克、屢試不爽。“瞧你就那點兒出息!”某人明明心里都膩歪了,還要嘴硬。“我這輩子的出息都花在媳婦兒身上了,怎么著吧?”夏炎得意道。“你少給我蹬鼻子上臉,”俞遠說:“那你先忙著吧,我找我一個大學同學玩會兒,敘敘舊?!?/br>“哎喲,媳婦兒,都到這種不毛之地了您老還有節目安排???”“你管我,就這樣,忙完了給我電話?!闭f完,俞遠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