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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一把拉過趙小懿,倆人打打鬧鬧走出胡同。夏炎斜靠在車門上抽完最后一口煙,把煙蒂扔地上,眼睛從始至終都是盯著前方漸漸走遠的背影,看的失了神。他有整整一星期沒見過俞遠了,那種對一個人思念到望眼欲穿的境界在此之前他還從來沒有過,今天他實在控制不住內心的掛念,悄悄開車來到俞遠他們派出所附近,守在不遠處,靜靜的等著某人出現。在等了幾個小時后,當看到俞遠和趙小懿走出來的時候,夏炎愣了一下,之前那些灌滿全身的想念霎時在體內四處散開,煙消云散,短短幾秒鐘他就覺得從身體到心理都得到了莫大的滿足,甚至有種得道升仙的錯覺。而這些,僅僅是因為看了俞遠不到三分鐘。俞遠和趙小懿來到李楷家,對他近一個月的行蹤舉動進行了調查了解。據李楷自己說,他出獄個把星期就跟他爸去了陜西老家,那邊的親戚給他說了個對象,急著讓過去瞧瞧,他前后在陜西待了半個月,幾天前才回的北京。李楷還強調說,如果警察同志不相信他,可以去周圍鄰居家走訪一下問問,最后他還拿出了從北京到陜西往返的火車票根。兩人對望了一眼,從李楷家灰溜溜的出來了。晚上天剛蒙蒙黑,大家已經守在中科大廈附近,但氣氛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緊張嚴肅,大概因為都知道這不是什么大案子,幾個人坐在面包車里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A組呼叫B組,聽見請回答?!庇徇h呼叫在另一個地點蹲守的同事。“B組收到,請講?!眲傋诱f。“那邊有沒有情況?”“暫時沒有?!?/br>俞遠剛要說話,旁邊的趙小懿冷不丁的□□來,“剛子你可瞧仔細了,別光顧著惦記你那小情兒耽誤了所里大事?!?/br>“呵呵,”剛子嗤笑道:“我有東西可惦記,你有么?”“老子不比你差,你以為老子把不到妹子???那是我看不入眼,你以為我像你似的什么狗屎雞糞一律來者不拒???”“趙小懿,你真以為你單身的唯一原因只是你長得丑嗎?錯,因為你不光自己丑,還老嫌別人丑?!眲傋舆@嘴也不饒人。“你……”趙小懿急得差點把車頂給掀開了,他一表人才居然敢說他丑?對講機那邊一陣哄堂大笑,趙小懿一臉平行線,俞遠也沒憋住笑出來,順便給了趙小懿一個自取其辱的眼神。俞遠剛要說正事,突然對講機里傳來一陣信號干擾的雜音,接著他手機響了。這個時候會是誰?他從兜里摸出手機一看,夏炎?他猶豫了一下,把對講機交給趙小懿,自己拉開車門跳下車。“喂?!?/br>“喂,俞遠……”夏炎的聲音有些緊張。“什么事?”“我……”cao你姥姥的,夏炎暗暗罵道,之前練習的時候明明說得很溜,怎么才聽見俞遠的聲音就什么都忘了?俞遠沒出聲,一直在等著夏炎先講話,而夏炎一緊張腦子就走空,兩人就這樣聽著彼此薄如蟬翼的呼吸,足足聽了有兩分鐘。“沒啥說的我就掛了,我在執行任務?!庇徇h說。“別掛,”夏炎忙說,“我想跟你說聲對不起,那天我話說得太重了,我真不是有心要傷害你,只是因為我很焦急,很害怕,怕你會……討厭我?!?/br>“你說那些話我就不討厭你了?”“我知道錯了俞遠,我錯了還不行嗎?”夏炎可憐兮兮的求饒:“都怪我,滿嘴跑火車,說話不過大腦,你就當我那天晚上腦子被驢踢了瞎說八道好不好?”“…………”“都怪我太喜歡你了,喜歡到連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這幾天我都沒什么心思做事……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夏炎,”俞遠一字一句的說:“我真不是你逢場作戲的對象?!?/br>“你當真覺得……我是在玩兒?”夏炎心里苦澀。俞遠沉默不語表示默認。過了好一會兒,夏炎才慢慢說道:“沒關系,我今天把話撂這兒了,總有一天,你一定會知道我沒有在玩,我比誰都認真,我要你心甘情愿投進我的懷抱?!?/br>我要你心甘情愿投進我的懷抱!我要你心甘情愿投進我的懷抱??!我要你心甘情愿投進我的懷抱?。?!俞遠腦子里整晚都是這句話。回到車上,大家依舊在閑談,他自己坐到前面副駕上,看著遠處的停車場發愣。夏炎這是一條道走到黑準備要跟他耗下去了?夏炎靠著椅子,把手機丟辦公桌上,抬起頭看著天花板長長的吐了口氣,好像如釋重負一般。辦公室里沒有開燈,烏漆麻黑一片,只有路燈影射進來的七零八落的影子。已經是初冬了,氣溫越來越低,一個人在辦公室還是有些瑟瑟發冷。夏炎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打算出去吃點兒東西,剛一打開門,一個黑影立在門口,差點兒撞個正著,幸好夏炎反應快,腦袋隨即朝后仰,倆腦袋才沒砸一塊兒。“昆子?”夏炎詫異道:“這個時候你怎么還沒回去?”“呃……我上來……看看你辦公室門鎖好沒有?!惫⒗リ栒f。看門鎖好沒有?那不是下班時就該檢查了嗎?而且為什么不開燈,還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嚇他一跳。“晚上沒啥事吧?陪我出去坐會兒?”夏炎需要個人陪他聊聊天,他心里堵得慌。“沒什么事炎哥,”耿昆陽說:“我們去哪兒?”他整顆心都系在這個男人身上,只要這個男人開口,再他媽天大地大的事都給我靠邊兒站。“我想吃燈市西口的麻辣燙?!?/br>“行?!?/br>兩人上了夏炎的車,一路上,路燈走馬觀花的不斷往后移,坐副駕的耿昆陽有意無意的看著開車的夏炎,眼神里盡是無邊無際的渴望,每天他只要能看到夏炎就覺得自己今天圓滿了,連說話時偶爾對上的目光都會讓他心里陡然一跳,看著夏炎狹長的雙眼,頓時他渾身都是雞皮疙瘩。耿昆陽很享受面對夏炎時這種心驚rou跳的感覺,他像有癮一樣的迷戀著夏炎的一舉一動,夏炎坐過的椅子、用過的紙杯、穿過的衣服甚至吃剩的盒飯,在他看來都有一種無法形容的魔力。他已經不是在愛夏炎,而是沉溺在對夏炎的癡迷中,無法自拔。其實今天下班后他就沒離開過公司,因為他知道夏炎一直沒走,而且整個人看著渾渾噩噩的,雖然這些天他都是這樣,公司的人都在猜疑老大這幾天情緒低落的源頭,耿昆陽也基本猜到是因為誰,但誰都不敢開口去問,他當然也不例外,畢竟還想多活幾年。但是他不想走,就是想守著夏炎,哪怕人家根本不需要他。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