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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和衛青的故事,打了個哈欠,轉頭一看,美男怨靈臉上的表情相當沉重。“怎么了?”燕熙潮嘆道:“想起了一個故人?!?/br>楚泉揚起了眉毛,“是不是以前誓死追隨你的大將軍?”楚泉記得宋雙非曾經說過,四十年前是有一個將軍和燕熙潮一起謀反,事敗后,那位將軍立刻就被處死了。燕熙潮點點頭,“已經四十年了……”“你別頂著一張十七八歲的臉感嘆人生了,和老頭子似的?!?/br>“若我還活著,本就近六旬了?!毖辔醭笨扌α艘幌?。可即使是苦笑也是笑啊,楚泉見美人展顏,微微一愣。燕熙潮注意到楚泉的表情,“怎么?”“沒事。我只是覺得,王爺你沒事可以多笑笑,你笑得很好看?!背獙嵲拰嵳f。燕熙潮道:“我笑給誰看?”“比如說……我?”楚泉又指指趴在一邊正在舔著爪子的黑貓,“或者是它?!?/br>燕熙潮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楚泉。楚泉伸了個懶腰,“王爺,我得走了?!?/br>“嗯?!?/br>楚泉走到門口,突然想到了什么,轉頭笑道:“王爺你知道嗎?故事中的那個皇帝,有傳言說他其實是同……他有斷袖之癖。更有人說,他對衛青將軍,可不僅僅是君王對臣下的感情?!?/br>燕熙潮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楚泉又道:“聽聞大燕有一段時間男風盛行,也不知道王爺還在世的時候,府上有沒有幾個清秀的男孩?”燕熙潮瞇起了眼睛,半晌才道:“時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罷?!?/br>楚泉聳聳肩,也不追問,揚長而去。第二天,宋雙非難得出現在了餐桌上。楚泉問:“城主他好些了嗎?”宋雙非嘆了口氣,“還是老樣子。楚泉,我有一件事要交與你來辦?!?/br>“請說?!?/br>“昨夜我收到了城外寄來的一封信。有一位解甲歸田的將軍,路過安靈城,想進來祭拜一下那位王爺?!?/br>楚泉有些驚訝,“哦?不知是哪位?”“莊越莊將軍。他早年有幸受到王爺的提拔,去沒有參與謀反,據說還是他向當今圣上告的密?!?/br>“既然如此,便是他背叛了王爺,居然還有臉來祭拜?”楚泉覺得這個莊將軍臉皮也真夠厚的。“估計他也是感到愧疚吧,畢竟王爺對他有知遇之恩?!?/br>“宋大哥想讓我做什么?”“普通人一旦進入安靈城,便會立刻被死氣侵染,命不久矣。你帶著這個,去城外把將軍接進來?!彼坞p非遞給楚泉一塊暗影之墻。“現在”“嗯,昨夜莊將軍就已經到了這附近,現在估計已經在城外等候了?!?/br>楚泉依言拿著暗影之墻出了城。一出城便看到一群人在城門外張望。他們大概十幾個人,四匹馬和兩輛馬車。一個小廝見到楚泉出來了,對這著轎子說了一聲,從轎子里走出一個六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身材高大,面容堅毅,雖然滿頭白發,但老當益壯,整個人都透著一股軍人獨有的陽剛之氣,楚泉知道,這位便是莊越莊將軍了。楚泉客氣地說:“莊將軍,在下楚泉,奉副城主之命接將軍進城?!?/br>莊越露出爽朗的笑容,“我已經不是將軍了!小兄弟不必多禮!”楚泉笑了笑,卻不改口:“將軍,這里只有一塊暗影之墻,也只有您一個能夠進城。想必您有知道,沒有暗影之墻護體,正常人是進不去這鬼城的?!?/br>莊越想了想,對一個小廝說:“你們先帶著夫人和少爺去附近的鄉下安定下來,等事情辦完,我就去找你們?!?/br>打發走了家人,莊越笑著對楚泉說:“麻煩小兄弟了!”“將軍,請?!?/br>白日的安靈城死一般的寂靜,莊越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一路上東張西望,似乎很想進民居里看看,不過他知道他現在已經是半只腳離開了人間,不得馬虎。楚泉看他一臉嚴肅,道:“將軍不必過于緊張,怨靈只有夜晚才能現身?!?/br>莊越勉強笑笑,“真不想象夜晚城中會是怎樣一副情景。還好這些怨靈都被你們困在這里,不然他們流竄在民間,還不把老百姓嚇得半死?”楚泉把莊越帶回府上,宋雙非和莊越寒暄一番,三人又用了午飯,莊越便提出要去祭拜燕熙潮。“不瞞你們說,我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在臨死之前給王爺磕個頭。以前身在朝中,行動不便?,F在我無官一身輕,平民一個,只愿能早日達成心愿,回老家安安靜靜地過日子?!?/br>“也好,現在離入夜還有幾個時辰,將軍,我帶你去城北吧?!?/br>楚泉道:“可是城主……”“城主服了藥,現在已經睡下了,一時半會兒醒不了。楚泉,你留在府上便是?!?/br>楚泉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但還是點了點頭。整個下午,楚泉都有些心神不寧的,他覺得自己是神經過敏,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好好看書。等到夜幕降臨,宋雙非還沒有回來,楚泉就意識到自己沒有多想,這件事兒的確挺不對勁的。大燕的法律明確規定,除了朝廷指定的控靈師和持有圣上諭旨的人,任何人不得在城中過夜了。都這個時候了,如果宋雙非還沒有把莊越送出城,而是讓他留在城北的宮殿,那……莫非莊越的目的根本不是在燕熙潮碑前磕幾個頭,而是和怨靈形態的燕熙潮說說話……奇了怪了,他一個活人和死人有什么好說的,難不成是要表達自己深深的懺悔?楚泉想去一探究竟,但又不放心姜城主一個人,最終還是壓下好奇心,老老實實地留在府邸。而在城北的宮殿中,滿頭白發的老人跪在地上,連磕三個響頭,才抬起頭,看著面前漂浮著的怨靈,老人的眼睛瞬間就紅了,“王爺,我來遲了。末將罪該萬死!”“莊越,本王很想扶你起來,可力不從心,你還是自己起身罷?!?/br>莊越頓時老淚橫流,“王爺……”“四十年沒見,你倒是變了很多。在本王的印象中,你還是那個跟在顧白身后奮勇殺敵的少年?!?/br>“末將對不起王爺,也對不起顧將軍!”莊越想起顧白被腰斬之時的情景,整個人都顫抖起來。燕熙潮眼眸里透出一絲戾氣,隨即又平復下來,“可你并沒有對我們食言,終究還是來看我了,也不枉顧白最后拼死把你推了出去?!?/br>“可臣晚了幾十年??!”莊越聲淚俱下。“這不怪你,想要活命,自然要和本王劃清界限,留在京城中當一個對皇帝忠心耿耿的臣子?!毖辔醭蓖蝗恍α?,“我那個弟弟年少時就多疑,現在年紀一大把,估計更是瞧誰都覺得有問題。你凡是表現出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