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選一個吧，是要我，還是他。

68.

打破僵局的是重病臥床的方老爺子，方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方老爺子氣得面紅耳赤，方老爺子恨鐵不成鋼，方老爺子喘不過氣了，護士給方老爺子帶上氧氣罩了，醫生宣布方老爺子病情惡化了，所有人手忙腳亂，方老爺子，狗帶了。

狗帶？狗帶。

方老爺子一個偉大的背景板，才出場就落場，死的光榮生的偉大！——

——好吧，搶救回來了，不過因為怒急攻心進入昏迷，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過來，不過好歹是沒有性命危險了。

“……爸？”渣攻木愣愣的，像個傻子。

“沒事，不用擔心，”對比茫然失措的渣攻，霸總要沉著冷靜得多，攬住渣攻的肩膀安撫道。

渣攻搖頭，目光卻下意識看向白月光，霸總皺了皺眉，目光深沉的望了眼渣攻，這時候霸總的手機鈴聲響起，霸總接了電話，而后神色一變，低聲囑咐了渣攻幾句便匆匆離去了。

霸總這一走，就像是打開了什么機關。

發小瞥了渣攻一眼，嗤笑一聲也走了。

替身受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渣攻：“舟哥，我、我也先走了?！?/br>
一時間走的走，散的散。好似一把崩到極致的弓就這么突然松懈下來，叫人不禁復雜萬分。

最后，白月光沉沉的望了渣攻一眼，走了。

渣攻張了張嘴，沒吭聲。

二侄子雙手插兜走過來，笑得一臉沒心沒肺，一點也不見外的攬著渣攻的肩：“小叔，咱們好久沒聚聚了，一起喝酒去?！?/br>
渣攻愣愣的被人帶了好幾步，反應過來去推二侄子的手：“不去！”

“走嘛，我們好好敘敘舊?！?/br>
渣攻被二侄子的語氣惡心的后頸一涼，一回頭，好事成雙，禍不單行，素來不于二侄子狼狽為jian的大侄子也走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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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到底還是沒去喝酒，大侄子沒有辜負渣攻以往的信任，過來不是和二侄子狼狽為jian，而是救渣攻于水火。

沉穩可靠的大侄子擋在渣攻身前，對上小侄子：“小叔，不用理會他?！?/br>
“嗯？”小侄子勾了半邊嘴角，道：“假模假樣?！?/br>
渣攻沒有注意他們之間的交鋒，只忙不迭的開口：“那我就先走了?！?/br>
“小叔，下次一定要好好聚一聚?！毙≈蹲記]有再攔。

大侄子則是說：“有需要的話，可以聯系我?！?/br>
渣攻回頭看的時候，那二人仍是站在原地，看不出有沒有爭吵，隨后就一起往醫院的另一個方向走去，倒不像是要離開，渣攻沒有再看，也走了。

70.

渣攻出了醫院，沒有心思去自己的小別墅，就坐車回了主宅，進屋的時候發現玄關多了雙鞋，看款式是男鞋，料想是霸總的客人，可霸總素來不喜歡帶外人來主宅，他對個人領域有著特殊的執著，今天卻是破了例。渣攻心里多少有幾分奇怪。

一樓沒人。王姐，劉媽都不在。

渣攻上了樓，二樓的房間都是關著的，書房那里隱約傳來些許聲響，由于房間的隔音效果太好，渣攻連那聲音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也分不清，更別提內容了，只大概在心里有了他哥應該就是在書房的意識。

他今天有點累，身體上，精神上，原先還沒什么感覺，一回到熟悉的環境，就后知后覺的感覺累了，他渾渾噩噩的，腦袋里像是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卻又被那幾個男人塞滿了腦海，白月光，發小，替身受，霸總，這些人詭異的態度，微妙的不和，渣攻不是傻子，他只是不愿意多動腦子，這時候，他又想到了醫院里生死不明的方老爺子，一時間就像是漏了氣的氣球，什么也不去想了，逃似的回了房。

71.

渣攻洗了個澡，又在床上躺了一會補了個覺，再出來時已經是暮色四合，主宅里安安靜靜的，沒有一個人，顯得有點冷寂。

樓下的燈是開著的，桌子上也擺上了飯菜，渣攻給霸總打了電話，接通了，叫他自己先吃了。

渣攻隨便解決了晚飯，又上了樓。

72.

第二天，還是如此，屋子里沒看見其他人，但飯點時都已經擺好了飯菜。

第三天，第四天，都是一樣。

第五日，渣攻留了個心眼，專門在客廳等，來的是眼生的阿姨，問她，說是劉媽回老家了，霸總安排他負責渣攻的一日三餐。

“那其他人呢？”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br>
那阿姨做好了飯就離開了。

渣攻心中的古怪又濃了幾分。

他在主宅了小一個星期，始終是沒能碰到霸總。這是頭一回。以往，只要他回家，他哥總是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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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渣攻有些閑得發慌。

這很正常，他本來就是愛玩愛鬧的性子，要他乖乖呆在家才是不可能。

所以他就出門了，還約了幾個狐朋狗友。

事實證明，人不能太浪。

他本來只是想隨便玩玩，打發時間，結果遇見了以前的風流債。

具體怎么樣就不說了，反正他被纏住了，還被灌了一通酒，好不容易借口方便才有了出來喘口氣的機會，結果才剛進廁所抹了把臉一抬頭，喲，熟人啊，不是發小又是哪個。

都第幾次了，怎么次次都在廁所碰面。

這是這樣的孽緣啊。

渣攻不禁感慨。

74.

古人說，燈下看美人。

酒吧里的燈都要比別處暗些，曖昧昏暗的燈光在發小的五官上渡了一層朦朧的光暈，精致的眉眼氤氳在煙白的白煙中看不分明。

等等，煙？

“行啊你，抽煙又喝酒，嫌命長了吧？”

發小側了側頭，眼瞼一掀，灰綠的眸子定定的望著渣攻：“你在關心我？”渣攻顯然是被他的神邏輯驚了：“我這怎么就是關心你？”

發小托著煙吸了一口，吐了個煙圈，瞇起眼：“哦?！?/br>
渣攻本想發小會似往常一樣回嘴，想好的詞沒了用武之地，才用冷水降過溫的臉瞬間紅撲撲的：“你！”

“嗯？我什么？”發小笑了笑，滅了煙。

“神經病?！?/br>
渣攻張了張嘴，憋出三個字。

發小又笑，摸摸渣攻腦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