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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哥哥的身體卻比他要冷得多,周身浮著看不清摸不著的冷意,凍得渣攻一個寒顫。“你是不是很冷呀?我的手很熱,分你一半,你就不冷了……噥,花也給你,你不要哭哦……”渣攻把薔薇花遞給小哥哥,這朵薔薇被他一直叼在嘴里,才拿在手里還捂熱就被送了出去,渣攻看了一眼花,又看了眼小哥哥,依依不舍的把花塞在他手里,握著他的手分他溫暖:“我們握手,你就不冷了?!?/br>小哥哥僵硬了一下,垂目盯著渣攻低頭露出的那截白`皙脖頸,小小軟軟的渣攻一派天真無邪的握住他的手,想分給他溫暖,默不作聲的反手回握住渣攻柔軟干燥的手。真溫暖……吶。這個就是渣攻跟發小孽緣的開始。————————————————————51.然而,拋去看起來算是美妙的初遇外,發小給渣攻留下的印象無一例外都令他痛深惡絕。說起來,渣攻的家族與發小的家族兩家是世交,關系好,走動多。所以從小二人的感情就很深厚,深厚到渣攻一提起來就是咬牙切齒。他這個發小,典型的人美心惡,長著一張純潔善良的天使臉,骨子里是一肚子黑水,還老是針對他,簡直無恥到極點了,虧他一開始還想要跟他好好相處來著。呸!他那發小雖然一直病懨懨的,但是人焉壞焉壞的,肚子里全是壞水,還樂衷跟他搶東西,渣攻越是喜歡什么就一定要搶什么,小到渣攻瞧上的一個玩具,大到渣攻看上的妞,沒有一個不搶的,喪心病狂到極點了!一開始渣攻還會心軟,他心想畢竟小哥哥每天都被困在房間里面,不能跑不能跳,連情緒波動都不能多一點點,如果發小想要渣攻手里的東西,然后渣攻拒絕了,發小就虛虛弱弱的一皺眉,然后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人家咳嗽就只是咳嗽,發小咳嗽是吐血??!那血跟不要命似得往外吐,渣攻人都嚇傻了好嘛。給他,給他,都給他,簡直了。然而,次數多了,渣攻就是智障也能發現不對勁了。這個小哥哥是逮著他一個人針對啊,不帶這么欺負人的。他招誰惹誰了,渣攻簡直莫名其妙,尋思著其中可能有什么誤會,傻兮兮的跑過去問人家,結果人家特坦蕩的說他就是針對渣攻。靠!52.發小靠坐在床上。隨著年歲的增長,發小的面容愈發精致,笑起來尤甚,溫言軟語的說話時,宛若海妖惑人,發小輕笑著沖渣攻招手,輕柔的說:“你靠近些,過來些,我就告訴你為什么?!?/br>渣攻愣了愣,不由自主的湊近了些,坐在床邊,一如他們關系還好的往昔。發小靠在墊子上,微微仰著頭望他,翡翠色的眸子通過陽光,顯得有幾分透明的琉璃感。彼時渣攻被霸總養得極好,皮膚白里透紅,臉上還帶著幾分嬰兒肥,眼睛又圓又亮,睫毛濃黑纖長,茂密的像把小扇子。整個人暖烘烘的散發著鮮活的生命力,發小嘴角掛著一抹細小的弧度,冷冰冰的手摸上他的臉,渣攻不適的往后仰了仰,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發小輕柔的拍拍渣攻的臉,帶著一股子輕佻的意味,兩指一夾——渣攻‘嗷’得一聲彈了起來,氣得罵他:“你有病?。??”發小捏著從渣攻眼瞼上拔下來的眼睫毛,垂著眼睫,混不在意的說:“我一直都有病,你不是知道的嗎?”說完又抽空看了眼氣急敗壞的渣攻,笑開了,渣攻從來沒有見他笑得這么開心,近乎是明艷張揚了。然后渣攻瞠目結舌的看著發小一邊笑,一邊吐血。渣攻:……發小終于笑夠了,嫻熟的從床頭拿了一方干凈的手帕,一面漫不經心的抹去血漬,一面望著他輕聲說道:“是呀,我本來就是有病的,我啊,就是要欺負你啊……”渣攻擰起眉頭,厭惡的看了他一眼:“有病?!?/br>發小擦干凈嘴角的血跡,斂著眉,垂著眼,良久才,低聲的嘆息一聲,輕輕的宛如一陣微風晃動了枯葉,來不及將枯葉拉下枝頭,就消失在秋日里了。——————————————————————53.好在發小半個月以后就去了意大利,靠著最后一面的惡劣印象成功的讓渣攻如鯁在喉,是真的一想起來就渾身發毛。雖然渣攻尋思著發小最好留著意大利別回來了,但事情總不是以人的意愿為轉移的,也不知道發小在意大利是嗑了什么藥,身體竟然好似好轉了許多,前幾年又重新回了國。渣攻看見高他別過頭的發小,對上發小嘴角意味不明的笑意,只覺得眼前一黑,童年的噩夢又來找他了,這回發小搶的是他看上的妹子,中意的跑車,他一個病秧子要那些做什么,渣攻有時候氣急了會想,也不拍上床的時候咯血把人家妹子嚇到。渣攻一看見他就覺得頭疼,腳步一拐,換個方向走了。山不轉我轉,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54.然而人生何處不相逢。馬場里渣攻與他的發小再度狹路相逢,準確的說是在馬場的廁所里狹路相逢。近距離看發小面色是一如既往的蒼白如紙,人瘦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那張臉慘生生的白,嘴唇卻是紅艷艷的,眼睛是無盡深淵的黑沉,襯著眼角的淚痣那叫一個妖冶,美是美,就是有點滲人,不似活人。渣攻涼涼的開口:“呦,您還健在啊,我聽說你不是不行了嗎?怎么想不開跑馬場來,小心別被顛壞了,萬一摔了可多難看啊?!?/br>發小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走過去,渣攻后退幾步,警惕的看著他,“你要做什么?!”發小嘴角一勾,伸出手,他的手也是病態蒼白,在陽光底下簡直白到透明,發小惡意的打量著他,拉下拉鏈掏出rou:“你說我要做什么,我可不像小少爺你,來廁所是打`炮的?!?/br>他人極白,且沒有一點血色,所以白得有些驚心動魄了,小時候濃翠深綠的眸子如今逐漸化開淡去,變得清淺剔透,配著終年化霧般的迷蒙水汽與盈盈一點淚痣,倒有幾分憂郁哀愁的意味,總而言之,是一種頗有憂郁貴公子的意味的相貌。然而他頂著這副優雅哀愁的貴族式好皮相,嘴里說出來的卻不怎么斯文了。發小一面輕佻的將渣攻上下瞧了個遍,一面動作優優雅雅的放水,抖抖rou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