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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屬跟來,他下令循著大河仔細搜索,一定要將逃入水中的人抓住,生要見人,死要見尸!***原主身子的水性很好,鄢魚自己也會游泳,棄馬在水中一頓亂逃,他在追兵搜索過來前上了岸,然后急忙一邊抹掉自己的蹤跡,一邊去跟夏昀碰頭。他們說好在大河中游向東不到十里路的水神廟里相聚。水神廟有些破敗,沒人花錢修繕,自然也沒香火,常年沒人,按理說夏昀不應該出事,可鄢魚找到那兒時,并沒見到人。他躲在房梁上小心翼翼的掩藏自己,原以為夏昀是還沒趕到,想著等一會兒總能見到人,沒料等了又等,眼看著暮□□臨,遠處依稀可見火光閃耀,可見得追兵已圍攏過來。鄢魚心中有個不好的猜測,當下也不再等候,跳下房梁,重新潛回黎國都城。他打聽得黎國皇族投降后,女國人把他們盡數押解回國,同時女國既人沒有在城內大肆殺戮,也沒有劫掠財物。她們只干了一件事——到處搜羅年輕男子,尤其是樣貌好的,被她們集中到一處,然后趕羊一般準備都帶回女國。這女土匪搶男人作風讓城內的男子心驚膽戰,鄢魚得知這消息,猜測夏昀是不是陰差陽錯被抓了吧?沒辦法,有沒有被抓,只能去女國集中戰利品的地方探聽??墒侨颂?,他一人力量有限,徒勞無功。卻說另一廂,梁璉聽著下屬一個接一個的稟報沒有發現,心里莫名的失落。他收兵回到城內,教黎國皇族找出皇九子的畫像給他看。已成了鵪鶉茍且偷生的黎國皇族不敢不滿足他的要求,急急忙忙找出皇九子的人物肖像,他一看,就知今天穿著皇子服在他跟前溜掉的年輕人一定不是九皇子夏昀!他仔細詢問黎國國君夏昀身邊可還有保護的人,對方稍作思索,才說夏昀身邊有一群暗衛,尋常專職保護九皇子的安全,個頂個功夫卓絕。梁璉又詢問可否有人清楚那些暗衛的樣貌,黎國皇族的人怎會去記一個暗衛的容貌?自然誰也說不出個一二三。最多他們能說出甲十二身為暗衛的各方面資質和執行任務的成績,個人背景只說是年幼失去雙親的孤兒。驚鴻一現的年輕人,明擺著過去與他心中那人八竿子子打不著,可偏偏他無法放下年輕人看向他時眼中讓他熟悉的神采。事情顯得有些撲朔迷離,梁璉心內郁郁,連攻克一個國家,疆域又擴大了的喜事都無法讓他開懷。他手里握著那一綹從年輕人頭上扯下來的頭發,屏退左右后,獨自一個對著明燈,眼前浮現十年前,他的魚兒還好好活著時,他倆度過的美妙時光。十年來,他已經把那短短幾年的時光咀嚼了數遍,每一次都是先感受到打心底生出的快樂,待他從虛幻中清醒,一想起現實斯人已逝,洶涌而來的痛苦幾乎讓他窒息。相思如毒,中毒的梁璉,已無藥可救。****鄢魚喬裝打扮一番,在女國大軍回撤時,他選了另外一條路,打算潛入女國去找夏昀。一路上曉行夜宿,十分辛苦。天氣開始炎熱,他騎的馬兒腳力不好,趕路趕得很費勁兒。這天他遠遠發現前方有一車隊,人馬不少,悄悄靠近發現打的招牌有一個大大的‘沈’字。正值中午,車隊停下來休息,鄢魚潛在一旁觀察,忽然留意到一輛較其他馬車都還更精致的馬車上走下來一個月白衣袍的年輕男人。鄢魚聽得護衛打扮的人都恭稱他為‘沈公子’,料想此子必然是車隊中重要之人。沈公子去了另外一輛車,不知他說了什么,兩個年輕男子掀簾下來,樣貌均是昳麗絕俗,一個冷傲,一個活潑,在向沈公子行禮后,三人結伴往鄢魚藏身的林子走來。鄢魚沒敢靠得太近,那三人成三角之勢,低聲談著什么,不知為何,那兩瘦瘦弱弱的年輕男人突然發難,一個從背后將沈公子撲倒,一個撿起地上的石頭狠勁兒地砸沈公子的頭!常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鄢魚眼見再多砸一下,那沈公子該沒命了,就跳出來,趁那兩人沒反應過來,每人給了一手刀,砍暈他們后,他才去查看沈公子。沈公子還有意識,哼哼著被攙扶坐起,他腦袋上滿是血,不過顯然,這家伙命大,傷口血淋淋的看著嚇人,但估計沒傷到要害。離得近了,鄢魚注意到沈公子有雙溫柔多情的眼,瞧著總教他莫名其妙的熟悉。沈公子穩神后,向鄢魚道謝。因他受傷,兩人也不能多說什么。叫來人給沈公子處理傷口和把那兩意欲殺人的家伙關起來,等亂糟糟的一切稍稍理順了,把頭包成了個饅頭的沈公子置了一席,將鄢魚請過去致謝。話說鄢魚自開始趕路,就沒吃過像樣的食物。沈公子準備肴饌雖說不是很豐盛精美,但也很好了。兩人你來我往說了一會兒,吃飽喝足的鄢魚發現,自己似乎救了一個有問題的家伙。沈公子,全名沈宜生,靠向女國販賣|人口發家,剛剛那兩容貌不俗的年輕男人正是他這次西行去女國需要賣出的‘貨物’中的兩個。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好,么么噠。---------------------求冒泡。求評。---------------------------------第52章第十節****人不可貌相,沈宜生斯斯文文,很有腹藏詩書氣自華的范兒,沒想這人倒真人不露相,不流露半點銅臭氣息,干的營生頗為令人鄙視。鄢魚感覺膈應和尷尬。沈宜生安然從容,并不以他人販子的身份為恥。因為他自認行事磊落坦蕩,所賣之人,無不心甘情愿賣身于他,自甘成為他手中的一件有加價值的貨物。當然,‘貨物’還是自由身前,要么向他索取了應得的賣身價,要么求他幫忙處理一些十分棘手的事。這話說得鄢魚很懷疑。若所有人都自愿,那剛才拼死要殺這貨的兩人是怎么回事?沈宜生很會察言觀色,看出鄢魚不以為然,就解釋說世上總有出爾反爾的人,他無端遭此禍很無辜。顛來倒去眼前人都有說法,自覺救錯人的鄢魚,不愿與此人做過多糾纏,酒足飯飽當即要告辭,卻被再三挽留。沈宜生的眼睛很厲害,他問:“兄臺是黎國人吧?!笔趾V定的語氣,顯然他去過黎國。鄢魚心知他的口音沒法掩飾,也不扯謊,大大方方地承認。“黎國才國破,”沈宜生見自己說這話,眼前人并不感覺被冒犯,就繼續道,“這條路是往西梁女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