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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賊抓回。這一次,他再不會讓人從指間溜走!****鄢魚喜歡下雨天,因為雨天睡覺再舒服不過。這會兒正值夏日,一場雨立馬擊潰暑氣,他穿了一身輕薄的衣物,歪在窗前的美人榻上一邊嗑瓜子一邊聽蒙騰給他念民間傳奇話本。蒙騰的聲音不錯,兼他擅能揣摩人物對話時的語氣,整個故事被他念得繪聲繪色,倘若教樂師來吹拉彈唱,豈不就是帶背景音的有聲?可見某條魚的小日子挺滋潤的。他聽了沒一會兒,合著雨聲,沒一會兒便犯了瞌睡。蒙騰時不時偷瞄幾眼,見主子似乎睡著了,聲音也漸漸弱了。“少爺?”他對主子的稱呼又變成了少爺。去會周公的鄢魚,沒理他。于是蒙騰面上透露出忐忑和激動,悄悄挨近,及至彼此呼吸相聞,他的一顆心幾乎要從嗓子眼跳出來——天知道常常瞧見那姓蘇的下賤閹人親主子,主子還不反抗,他心中有多難受!一寸一寸兩唇就要相貼,忽聽得一個熟悉又討厭的聲音冷冷響起:“若你敢動他一下,信不信我要你眼睜睜看著我和他歡|愛?!?/br>蒙騰倏地扭頭,目光似鞭子一樣抽在蘇云理身上。蘇云理一派和氣地笑道:“你知道我有法子讓他不拒絕同我歡|愛,你卻沒法子讓他多顧你一眼。蒙騰,他一直在拒絕你,何必自作多情?你做好自己分內的事,不就功德圓滿了嗎?”原來,蘇云理早猜出蒙騰的身份,他不說,是留給青年的面子,可若蒙騰妄想其他的,他便不會客氣。蒙騰怕吵醒主子,干脆走出門,在廊下低聲冷笑著道:“你別五十步笑百步,你一個閹人,癩□□妄想天鵝rou,先是背叛,后又用卑鄙的手段脅迫少爺屈服,似你這等行為,少爺會對你生出半分好感,那簡直是天方夜譚!”這一番話毫無疑問刺中蘇云理的心病。不過,蘇公公被人罵得多了,臉皮厚,知道口舌之快,實在無聊。他只笑笑,簡簡單單道:“太貪心了,會什么都得不到。我只是抓住我能得到的,可惜,你能抓住的,怎么也會比我少?!?/br>輪到蒙騰氣得心肝疼。蘇云理這種小人,尚且能當著主子的面,正大光明地宣告心中情意,他呢,只有深埋心中,永無傾訴之日。其實,兩人這種爭風吃醋,隔三差五就要上演一次,鄢魚見得多了,深知厲害,便當沒看到,今兒兩人的嘴仗,他從頭到尾都聽了。鄢魚拿過蒙騰念了一半的話本蓋在臉上,他有些頭疼——原主招惹這么多桃花孽債,倘或有因果輪回,榮魚,蘇云理,蒙騰,還有榮頫,四人之間糾葛,認真細算起來,到底哪一輩子種下了因,才會結出這樣令人唏噓的果?他想不明白。其他三人不僅執迷不悟,還要鬧得你死我活。幾日后,蘇云理一回來,就對鄢魚說:“我怕是要赴鴻門宴了?!?/br>天又開始熱,鄢魚沒了內力,身子不比從前好,室內不敢放大量的冰,只能放少量緩解緩解炎熱,他額頭上的汗幾乎沒干過,躺涼席上昏昏沉沉聽見這么一句話,費力地睜開眼就對上蘇云理關切的眼神。“你的身子需要好好調理,”蘇云理憂心道,“既然你的癡傻有人能給你治好,何不教那人把你的身子也給好好調理調理?”青年沒接蘇公公的關心,只抓住的第一句話問:“他發現你下毒了?”蘇云理研制出一種慢性|毒|藥,無色無味,中毒后很難察覺,在量沒達到之前,與人無害,一旦量足,會使人睡夢中猝然失去意識,三天之后藥性發作完全,就會成為一個傻子。青年最終同意了蘇云理那個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的法子。其實,鄢魚心里犯嘀咕,這蘇公公能耐挺可怕的啊,總能搞出一些黑科技毒|藥,比上一次任務理的鬼醫華春瀾還牛逼。手握厲害的毒|藥,蘇云理多花心思,還真把藥下到榮頫的身上,現在他們每天等的就是量足后收網。話不怕說大,在榮魚和榮頫之間,這簡直是得蘇公公者得天下。“應該沒有?!碧K云理拿帕子擦了擦青年額頭上的汗,又道,“他不會發現,量不夠,大羅神仙也查不出來,況且沒異樣反應?!?/br>“真自信,那你倒說說他為何要開個鴻門宴請你?”青年躲開蘇云理的手,煩道,“別碰我,我熱得心里煩躁,你的手在我眼前晃著我心慌?!?/br>蘇云理被甩了臉,還繼續把臉湊過去:“你用午飯了嗎?”青年見他老不談正事,沒好氣道:“你好啰嗦!”“看來你沒吃,我讓人做一些你喜歡吃的,你多少吃一點?!?/br>蘇云理要去找人來吩咐,青年拽住他的衣袖說:“蘇云理!先把話說完!”青年這幅虛弱模樣,蘇云理難辭其咎。他一頓住想把話說清楚了,免得青年動怒,可一想到自己即將說出口的話,心中甚是不愉。最后他仍淡淡道:“他想逼問我你的下落?!?/br>聽這話,青年一怔,松開蘇云理的袖子,獨自沉思片刻,才道:“你要是堅持不說,他會怎么對你?”“小魚,你關心我?”青年聞言冷笑:“這么認為你覺得心里舒服,盡管這么自欺欺人?!?/br>蘇云理沉默。過一會兒他道:“我說了,或許看在往日情分上他留我一命,但我余生再無自由。我不說——他會殺我為你陪葬?!?/br>畢竟,在榮頫那里,殺了榮魚的,是蘇云理。榮頫認為,蘇云理能說出真相,自然最好,不說也沒多大妨礙。阻礙他尋人的無非就是蘇云理,倘或榮魚真沒死,先除掉一個障礙,也有益處。青年道:“他真能下手殺你?也不怕誤殺?”蘇云理道:“這就是榮頫,為他想要的,不擇手段?!?/br>實際上,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們能湊到一塊兒,本質上都差不多——蘇云理敢下毒害榮頫,后者當然能狠心。誰也不冤枉。****天涼后,到喬氏的忌日。榮頫微服出宮,親自去喬氏墳前祭奠。榮家墳地,老鴉不少,呱呱亂叫,平添一股子蕭索凄清。他對喬氏說:“娘,我以后會待他好的?!比粲袡C會,再也不松手,所以保佑希望還在。歸程要途經一段比較荒僻的路,人少時,榮頫大多騎馬。中午天有些微熱,他見路旁有個野店賣些粗茶點心,便下馬,在四個護衛的跟隨下入店坐定。店家是一對父子,年輕的后生殷勤地將茶水點心端來,純粹歇腳的榮頫當然不會用那些粗食,只喝點茶水。沒過多久,他發覺總有人看他,轉身查看,只見他背后一桌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