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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理嚴肅認真的眼眸,余下的話哽在喉頭,臉色漸漸不大好。“不是玩笑?!碧K云理松開手,將膝蓋的青年一把推到地上,無情至極,“你可以親自驗證,你囚禁他這些日子,在他身上留了多少你的痕跡,你比我清楚?!?/br>靜靜躺于地上的青年,膚色是太久沒見陽光的蒼白。多日被人困在床榻之上索求,他的身子清瘦單薄,弱不勝衣。此刻穿在他身上的衣袍顯得有些寬大,空空的,倒讓他看起來更弱小。榮頫面無表情地掀開青年的衣物,露出心口,那里應該有一個他親手刺上的紋身,平時*之際,那紋身能隨著人情緒變化不同的形態,若是用手揉摸,人立刻就能興奮。若這是個假貨,紋身必是假的,他不信有誰的造假功夫,能在短短不到兩天的功夫,找到與榮魚一模一樣的贗品,且還要刺上那復雜的紋身。可事實卻讓他不得不相信。紋身依然美艷妖媚,無聲地似在嘲諷某人心存僥幸。榮頫又去搓揉青年的臉皮,毫無異樣,霎時他呆愣住了,良久抬頭,眼眸中翻涌著驚心的怒火戾氣。蘇云理還穩如泰山,見此撲通一聲跪地,半點反抗也無,從容的引頸就戮。他道:“若你氣不過,殺了我罷。我絕無怨言?!?/br>榮頫活像要暴起噬人的兇獸,垂在身側的手微微一顫后攥成拳頭,青筋暴起,好似下一刻就會砸破對方的頭。失算了嗎?沒想到蘇云理竟然是這種愚忠或者無情的人?自己得不到,卻又不愿與他爭搶得頭破血流,所以守住最重要的,狠心滅了禍根?他是不是要為這人的忠誠而感動?榮頫怒極,只覺嗓子眼里隱隱有腥氣,他強行咽下那口血,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滾——”再不滾,他非宰了他不可!蘇云理起身,卻還把青年的尸體抱入懷中。榮頫的怒氣已到崩潰的臨界點,見此他極力沉靜地道:“放下——”“人既然死了,干脆一了百了?!碧K云理無視掉榮頫可怕的臉色,抱著尸體極快的走出殿門,來到陽光下。榮頫緊隨而出,攔住人正要爆發怒火,卻又見對方將尸體扔到地上,眨眼功夫,轟然躥起半人高的火苗,片刻功夫,尸體已面目全非,根本來不及熄火搶下!“蘇云理!”榮頫隨身的劍出鞘,橫隔在對方脖子上,“你太過分——”蘇云理看了他一眼,猛地往削鐵如泥的寶劍上撞。榮頫艱難地撤劍,才堪堪留下對方一命。不能輕易殺這人,所以他只能暴喝一聲:“滾——”*******蘇云理離開帝王寢宮后,經風一吹,猛地渾身冒出一片冷汗。他掌心濡濕,微微有些發抖地掏出一塊帕子,于無人處,擦了擦額頭沁出的汗,然后他快速將一個隨身攜帶的荷包扔到地上,從袖中摸出一小瓷瓶,拔開密封的塞子,把里面的汁液小心傾倒在荷包表面,一剎那見陽光,荷包轟然一聲自燃,沒一會兒變化成灰燼。做完這一系列動作,最后他服用了一顆丸藥,略略有些恍惚的精神片刻后才恢復。他靠到路邊,扶著一樹干閉眼靜神,待他靈臺清明,方才松了一口氣。他出宮后回到蘇府,一個下屬來向他稟報,言人已送至目的地。被送走的人當然是鄢魚。蘇云理沒那么無情,根本做不到親手殺死心上人。苦心經營幾個月的局,在這一日施行,他端著一杯熱茶,細細思索以后如何行事。今兒他對榮頫所說的話,至少大半是真的。他的確不愿與自己的親弟弟爭得你死我活,然而他也忍受不住眼睜睜瞧著心上人在別人身下婉轉承歡。身為閹人,就格外在乎自己無法做到的事。數月前,當他看到榮頫手腕上的咬痕,就認出是誰弄的。榮頫在情|欲上極為挑剔,忽然有新寵,還不怎么露面,本教人生疑。蘇云理小心暗查,自然發現對方夜夜*的秘密。為此,他去說服喬氏助他——能百分百牽制榮頫注意力,給他留出行動的時間,唯有喬氏才行。搶人不容易,榮頫寢宮下的密室裝配有層層機關。蘇云理命人打了極深的地洞才得以鉆入囚禁青年的地方。與此同時,他還有另一手準備——若說榮魚的容貌很像榮頫,其實還有一人更像——當年的昀太子妃生下的一對雙胞胎,一個送去定國公府,一個留在身邊吸引各方目光——也就是不幸也成為閹人的李敏潤。榮魚頂替榮頫初登大寶時,為服眾和籠絡人心,十分縱容偏寵這個倒霉可憐的皇弟。人家李敏潤心里門兒清,不僅不領他的情,后來還暗中相助上一任皇帝的子孫奪回父輩的榮耀,準備鬧個翻天覆地,看榮魚的笑話。結果,當然沒成功。李敏潤被圈禁,遠離京城,送去荒僻的縣當個富貴閑人,并有專人看守。時間長了,就被遺忘了。榮頫設計讓蘇云理死心,后者也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他也要榮頫死心,而且還要做得更絕。幾個月的功夫,他把李敏潤抓來,先灌藥致傻,關起來不怎見陽光,再慢慢休整對方的五官,力求能以假亂真。他為騙榮頫,還隨身的荷包內放置了一些珍貴且極易制幻控制人的東西。那東西無色無味,以氣味傳播,中招后腦子里越不想看見什么就會看見什么。再佐以一些似是而非的話,他費盡心思忽悠榮頫。他當著榮頫的面殺人,最后毀尸滅跡是一招沒辦法的敗筆。他絕不能讓榮頫回神后再次細查尸體!贗品始終是贗品,總有破綻。此刻蘇云理琢磨,榮頫一定沒完全相信,他會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可這也沒多大妨礙,盡管放馬過來。要比耐心,蘇云理不會輸給任何人。*****某條魚完全不知道,自己錯過了怎樣的一場大戲。自打發覺榮頫對這身子的意圖,以后的歡愛,他都不敢親自上陣。他身負任務,可不能長時間被關小黑屋。所以他揀著合適的機會咬人手腕,想的就是蘇云理看到了,能夠由此及彼多想一想。他等啊等,黃天不負苦心,蘇云理終于找到他,然后還沒高興呢,他便苦逼地發現,太過敏感的身子,榮頫之外的人一碰同樣會讓身子發情。那會兒,蘇云理的表情實在可怕——羨慕,嫉妒,惱恨……種種情緒,像是打翻了顏料罐兒,五顏六色,十分精彩。若非蘇云理工具殘缺,鄢魚相信,這人一定毫不猶豫地撲上來用自己的氣息清洗掉別人留下的所有痕跡和氣味。之后他被人小心翼翼送走,一路昏沉,再次醒來,便發現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