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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蘇云理。他下的毒|藥,解藥只有他有,連榮頫都沒份兒。原本計劃很順利,他追蹤著只等兩敗俱傷,好坐收漁翁之利。未料到他認為時機已到,該收網時,才發現自己跟錯了目標,有人用同樣的追魂香迷惑了他,將他徹底帶去不可挽救的歪路上。他心急如焚地回頭重新細查,直到過了毒|藥要人命的最后期限,他也沒找到他的小魚。蘇云理心里很清楚,他的毒|藥,發作到最后環節,使人致死后,還會把尸體化為一團透明液體,到那時,風吹日曬,只消一會兒功夫,那人連半點渣子也不會剩。這份狠毒,本該是只屬于蒙騰,而非還牽連他的小魚。他了解蒙騰的忠心,這條計策穩cao勝券,他只想殺死蒙騰,滅掉這一個能跟他搶奪小魚的強力對手。同時,又能讓小魚遠離榮頫,避免這兩人再生糾纏。未料......連續多日,蘇云理心神恍惚,辦事頻頻出錯。生要見人死要見尸,他懷著一絲僥幸,始終不相信他的小魚被他誤傷致死。他弟弟榮頫戴著人|皮|面具漸漸完全掌控朝政,邊疆失去大將軍蒙騰,也鬧出了些亂子,幸虧群龍無首,憑他兄弟倆的手段,稍稍花費一些功夫便可鎮壓。榮頫整日忙著收服邊疆那些老油條子,剪除忠心蒙騰的兵將,似乎無暇多顧其他,這讓蘇云理懷疑自己弟弟從中搗亂搶奪小魚的念頭有些站不住腳。當年面對江山和美人的抉擇,榮頫選了江山,棄了美人,最終江山美人一場空,看著極其可笑,但也能表明,江山在榮頫心目中的地位絕對勝過美人。正當穩定大局的關鍵時節,在蘇云理看來,榮頫豈會不識輕重,有閑心思跟跟他搶人?況且他暗暗觀察榮頫,對方作息規律,光明坦蕩,并無藏私。蘇云理心內惶惶,終日不得安寧,一閉眼就會夢見娃娃臉的青年當著他的面一點一點化為一泡透明的汁液。日漸消瘦,臉上神光不復往日,連那常帶著嘴邊的笑都透出苦澀和哀傷。他常常想著,自己太貪心了。他閉門謝客,對外宣稱抱病,僅榮頫來同他商議要事,才堪堪打起精神。這天,榮頫又上門見他,兩人在書房同桌面對面商談,忽地榮頫伸手端起茶杯,衣袖往下縮,露出一節手腕子,蘇云理眼尖瞥見一個深深的咬痕。痕跡新鮮,是近日所留。蘇云理笑問:“你養什么厲害的小寵物了?”榮頫神態自若的扯了扯袖子,很無奈地聳聳肩,回答:“近來事情太多,我需要放松,所以找了一些樂子……”“你還是不喜歡女子?”“……對她們提不起興趣?!?/br>“你已是一國之君,哪能沒子嗣……”蘇云理說了半句,見榮頫不愛聽,就轉了話題道,“說說你的小寵物……我挺好奇,他竟然敢咬傷你的手,照你的脾氣,該不會已殺了他吧?”榮頫露出一個詭秘的微笑。他道:“我可舍不得殺了他,難得遇見一個順眼的,殺了多可惜?!?/br>蘇云理垂眸似隨意地道:“看來,你已徹底放下榮魚了?!?/br>榮頫:“大好日子在眼前,哪能一直讓個死人攪擾我?!?/br>*****第34章***天氣轉涼,一眨眼幾個月飛逝。京城煙云依舊,猶若一潭深不見底的幽水,風平浪靜之下,甚少有人察覺其下涌動的暗潮。某日,一匹快馬匆匆奔入京城。很快一個壞消息遞呈到榮頫案頭。榮魚的生母,也就是榮頫的姨母——喬氏大限將至,彌留之際心心念著要見當今圣上,即她的親兒一面。昔年榮魚登位,的確讓定國公府鼎盛非常,可惜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盛極而衰,老定國公死后,襲爵的子孫仗著皇帝撐腰,卷入一場大是非,最終黯然了局,榮氏一族遷出京城,回祖地居住。這些年來,榮家安分守己度日,再沒從前那些激進冒險的念頭。喬氏最初確實對她親jiejie的計謀一無所知,但作為母親,天生有一雙能區別自己兒子的慧眼,榮頫和榮魚輪番出現在她跟前,次數不消太多,幾次便能教她察覺。這是個溫柔寬容的女人,她沒有去深入探查,只一心一意好好關愛兒子,不論榮頫還是榮魚,一視同仁。當初泄密東窗事發,陰差陽錯榮頫被毒殺,她便傷心過度臥病在床,將息多日,勉強恢復也落下病根。而及至榮魚登位,昭告天下,定國公府的從龍之功,昔年為保真龍天子,大義犧牲自己的子孫,喬氏心灰意懶,再不掌管中饋,更謝絕見客,僅在宅中清幽之處置辦了一個小佛堂,日日常伴青燈,閑來念經拜佛,完全一副跳出紅塵的姿態。榮魚每月都會悄悄去看他的生母,或是見面說上一兩句話,或是遠遠看著,風雨無阻這么些年,直到榮頫卷土重來,這慣例便斷了。并非榮頫不感念喬氏的恩情,而是他深知喬氏能分別他和榮魚,一旦他出現在她跟前,她定能第一時間察覺異樣。喬氏心思玲瓏,若她發現自己那個死去多年的兒子突然復活,那么必能料到自己親生的兒子兇多吉少。正是這一點,榮頫不愿意去打擾喬氏的安閑平靜的生活——他的生母早逝,他早把喬氏當作母親。何況,他虧欠喬氏的,可不止一星半點。所以,如今接到喬氏快不行的消息,榮頫心潮起伏,也很難受。他決定無論如何也要趕去見喬氏最后一面。出發前,他細細安排好一切,蘇云理代他坐鎮京城,監控全局。這里不得不提一提,蘇云理似乎將榮魚徹底放下了,又恢復了過去那副笑如春風,行事卻雷厲風行狠辣無情的模樣。榮頫也漸漸放松警惕。他曾想,若蘇云理真心把榮魚愛到不顧一切,當初何必助他扳倒榮魚?可見,那只是一時的迷戀,并不重要。他還跟癡傻的榮魚說了這事。那是在*之后,他把人摟在懷里,一邊舔咬對方的耳垂,一邊親昵地道:“我們的母親想見見兒子,我代你去,一定好好送她,讓她安安心心無牽無掛地離開……”青年的身子已被調|教得十分敏感,縱然云收雨止,仍半閉眼,斷斷續續發出撩人的呻|吟低喘,遍體呈現一種媚惑的粉光嫩色,腰肢軟到令人握著便想繼續提槍上陣……這幅又sao又浪的樣子,哪能聽入半個字。榮頫也覺自己多此一舉,金羅帳中,就著夜明珠柔和的光輝,青年的容姿教他越看越愛,于是又心猿意馬,欲念翻騰。再次把人壓到身下,拉開那兩條又長又白的腿,不費絲毫力氣地擠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