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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新娘子的時候?!?/br> “咳咳,皇上,奴婢好容易才把皇后打點好了,你可不許亂來了,一會要鬧了什么笑話可不關奴婢的事情?!彼緦氃谝慌源笾懽哟驍嗔诉@兩人。 她倒沒有多想這兩人在這個場合做出這種舉動有什么不妥之處,因為她早就見怪不怪這兩人時不時地親一下抱一下什么的,雖說地方由王府換到了宮里,可這宮里不還是他們兩個最大? 可今天是這兩人登基和封后的大喜日子,一會朱泓要是把謝涵的妝容弄花了或者頭發弄亂了,她們還得再重新來一遍,別說她們麻煩,謝涵也嫌麻煩啊,再說外面的那些大臣們也等不起啊。 所以司寶才破天荒地管起了謝涵和朱泓,因為她壓根就沒看出來朱泓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司寶不懂,不代表旁邊的宮令女官和掌事姑姑不懂,更不代表謝涵不懂。 可初來乍到的,謝涵沒想和她們結仇,畢竟人家也是職責所在,故而她飛了朱泓一眼,“好了,我們走吧?!?/br> “涵兒,這屋子里也不知誰是主子誰是奴才,這規矩是不是該改改了?”朱泓似笑非笑地斜了司寶一眼。 他是怕謝涵以后受委屈,因此,這規矩必須在一開始就得立好了,如果因為這宮里的規矩多讓謝涵受累受委屈了,那他當這個皇上豈不做的太窩囊了? 司寶仍舊沒聽出來朱泓并不是針對她,不過她倒是也不怕朱泓,忙屈膝行了個禮,笑著回道:“回皇上,奴婢知道您是主子,奴婢也不是沒眼力見,實在是小姐臉上這妝容弄起來很費事,我們小姐坐時間長了也難受不是?” “涵兒,看出來咱家誰的地位高了,你的丫頭連我的話都敢不聽了?”朱泓笑著搖了搖頭,瞥了那幾位女官和掌事姑姑一眼,隨后扶著謝涵往外走去。 宮令女官和幾位掌事姑姑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著朱泓和謝涵的互動,待兩人出了門之后,宮令女官轉向司寶道:“皇上和皇后還有你們平日里就是這么相處的?” “這有什么不對嗎?”司寶一邊收拾謝涵要帶的物件一邊隨口問道,她壓根就沒留意這對方臉上的神情。 “這也太沒規矩了,這是宮里,不是以前的王府了,你是皇后身邊的貼身大丫鬟,更不能帶頭以下犯上?!币慌哉局纳袃x開口了。 她是負責翊坤宮的起居禮儀的,同時也負責調教謝涵的規矩禮儀,可調教了半個月似乎沒什么效果,因為謝涵一點也沒拿這個皇后當回事,更沒拿朱泓這位皇上當回事,就連翊坤宮里的丫鬟都可以隨意打趣皇后和皇上,這傳了出去,豈不是她的失職? “嗐,什么規矩不規矩的,不還都是人定的?皇上說了,他的規矩就是我們小姐不能受氣不能受累不能受委屈,這是一切規矩的前提。再說了,我也沒以下犯上啊,我就是提醒了一下皇上不要亂動,否則的話還得給我們小姐重新打理妝容,小姐坐著也辛苦?!彼緦氝@才意識到幾位姑姑的語氣有些不同尋常。 “各位姑姑們放心吧,我們這些做下人的都很有分寸的,一般情形下都不會亂來的,否則我們也不可能在小姐身邊這么多年。不過有一點我倒是要提醒你們一下,我們主子的規矩是,做下人的也是人,有什么話可以當面跟主子提出來,不許在背后動小心思使小手段,他們眼里容不得這個?!币慌缘乃久芬裁靼走^味來了,幫著司寶說了幾句話。 她早就想到了她們這些跟著謝涵進宮的舊人肯定會和宮里這些新來的宮女太監們起沖突,只是沒想到第一天就碰上了這種事情。 “好了,我們該跟過去了,別讓主子們等我們?!彼緦毎褨|西收拾好了要帶的東西,喊司梅一塊出門了。 宮令女官和幾位掌事姑姑見此也不好再說什么了,忙不迭地跟了過去。 第九百九十四章、金鳳頒詔(一) 本朝的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是在正安門和正和殿之間的廣場上舉行,工部的人要提前在正安門的正中垛口處放置一個備有黃案的宣詔臺。 不過詔書此時不在宣詔臺上,而是在正和殿的黃案上,由禮部尚書用一個漆成金黃色的云朵形狀的木雕盤子,也叫云盤接過,捧出正和殿,暫放在午門外的龍亭里,然后在鼓樂儀仗隊的引導下抬到正安門的城樓上,放到宣詔臺上的黃案上,然后才開始宣讀詔書。 謝涵和朱泓兩人趕到的時候,大殿外已經站了一堆人,一個個都換上了正式的官服正襟危站地立著,謝涵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剛升起的大太陽,再看了看自己身上同樣偏厚的一身朝服,頗有些同情這些官員們的不易,同時也有些發愁今天這一關自己能不能應付下來。 “涵兒,不怕,有我呢,我已經跟禮部的官員說了,盡量簡捷些?!敝煦铝她垟f,走到謝涵的鳳輦前,親自扶她下了地,說道。 “我知道,放心吧?!敝x涵給了朱泓一個安心的微笑。 她倒不是不能吃這個苦,而是擔心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忍受這長時間的熱曬。 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把手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摸了摸,隨即抬頭向朱泓笑了笑,搭著朱泓伸過來的手緩緩走到了鋪著紅氈的臺階上,轉過身子時,謝涵一眼瞥見了人群里站著的顧鑠,顧鑠也正傻傻地看著她。 這一刻,顧鑠的心里也是翻江倒海的,他想起了第一次見謝涵的情形,彼時謝涵才剛五歲,被五姑母抱在懷里,瞪著一雙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屋子里的這些人,一點也不怕生。 一個月之后,她跟著五姑母寄居在了顧家,彼時眾人才知道她早就啟蒙了,會背很多詩,也會講小故事,每次背詩和講故事時眉眼都是彎彎的,只是當別人嘲笑她那種南邊口音時才會懊惱地努努嘴。 再后來,五姑母沒了,她一個人寄居在顧家,臉上再也沒有那種明亮的笑顏了,代之的是沉默寡言,遇到別人嘲笑她欺負她時只會怯怯地退縮,怯怯地躲起來哭。 忽而,顧鑠的記憶又回到了謝涵落水那天的情形,在顧鈺和顧錚欺負她的時候,她仍是用那種怯怯的眼神向他求救了,而他辜負了她,那是他第一次辜負她。 盡管后來是他跳下去救的她,可她終究是記恨上了,從那之后,她就開始疏遠他。 再后來,不管是他去揚州接她回京還是他去幽州看望他,她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拒他于千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