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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你們這樣胡攪蠻纏的親戚?!鼻厥弦步袊讨f道。 “老人家,這就是你不對了,你們不能因為我們抓到了你們的把柄識破了你們的詭計就惱羞成怒,你不是說這rou沒毒嗎?要我說這事也簡單,有毒沒毒找個人試試不就一清二楚了嗎?” “好,試就試,來人,把那一盤子rou都給我端來,我吃給你們看?!鼻厥险f道。 一旁的婆子聽了這話忙進偏廳把那盤子rou端了出來,誰知秦氏拿起筷子正要吃時,朱泓又攔住了她。 “且慢,外祖母,你方才也聽我大姐夫說了這rou的毒是讓女子絕育的,外祖母該不會是認為自己這把年紀還能老蚌懷珠吧?” 朱泓的話音剛落,新月很不客氣地帶頭大笑起來,而秦氏的臉一會紅一會白的,恨不得把朱泓生吞了。 “meimei,還是你來嘗嘗吧?”朱泓可沒笑,而是一本正經地轉向了朱澘。 朱澘一聽這話心下十分失望,“二哥,為什么是我?” “因為你是這家的世子夫人,涵兒是我們趙王府的世子夫人,這rou既然是給她預備的,自然是你試吃比較合理了,怎么,不敢?”朱泓挑釁道。 “不是不敢,是沒有必要,我的兒媳為什么要聽你的擺布?你別忘了,這是顧家,不是你們趙王府,再說了,即便是趙王府,也還輪不到你做主?!鼻厥弦话牙^了朱澘。 她是決計不能讓她朱澘去吃這rou的,這點她和秦氏想的一樣,那就是顧家的家業不能交到一個庶子手里。 “顧夫人既然這么說了,那就找一個能做主的人吧,咱們進宮去?!?/br> “到底出什么事了?老遠就聽見這里的吵鬧聲?!标P鍵時候顧琰帶著幾個人進來了,他是被顧鑠找回來的。 “定國公來的正好?!敝煦煅钥煺Z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學了一遍。 “放肆,你的意思是我堂堂的國公府會去陷害自己的親骨rou?”顧琰把臉一拉。 “顧公,本世子尊稱你一聲顧公,但你別忘了,本世子的排名在你前面。還有,本來,吾還想尊稱你一聲舅舅,如今看來也沒有這必要了?!敝煦舶迤鹆四樥f道。 開玩笑,好歹他還是親王世子呢,將來承繼的是整個趙王府,不比一個國公府強? “朱世子,這件事準是一個誤會,來來來,有什么話大家進屋說去?!鳖欒p見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忙上前勸道。 “對對對,進屋說去,進屋說去,都是一家子骨rou至親,打斷骨頭連著筋,有什么話不能面對面地說開來?”王氏上前勸起了秦氏和朱氏。 “我倒是想好好說呢,可人家一上來就。。?!?/br> “這樣吧,定國公,吾把你家的菜端幾樣到皇上面前好生分辨分辨,如果吾冤枉了你們顧家,吾一定當著滿朝文武的面給顧大人賠禮道歉,也會專程來府上向老夫人和夫人負荊請罪?!敝煦驍嗔饲厥系脑?,他才沒有興趣跟一群女人去閑扯。 “進什么宮,周太醫,你來說說,這菜里都有些什么?”顧琰回頭看了秦氏和朱氏一眼,心下有幾分了然,這件事決計不能出了顧家。 周太醫上前兩步,還沒開口呢,只見朱泓說道:“周太醫,你們周家世代為醫,你可要想好了想仔細了?!?/br> “下官,下官。。?!敝芴t的前胸后背早就濕透了,頭上的汗珠子也是不停地往下掉。 正為難時,只見幾個婆子急匆匆地跑了來,“皇上,皇上,皇上到了。。?!?/br> “誰,誰到了?”秦氏的身子晃了晃。 她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皇上竟然會為了一個小小的謝涵親自造訪顧家的,要知道這些年皇上也只是在顧霖臨終之際造訪過一次顧家,這豈不是說謝涵在皇上心里的位置比顧霖還要重要了? 第六百七十九章、疏漏 朱栩是被那兩個去送信的小太監嚇到了。 上次謝涵被下藥的他就已經壓著一肚子火了,沒想到這次顧家更甚,居然給謝涵下絕子藥,這到底是有多大仇??? 一想到后宮那只無形的手,再一想到大皇子朱渂的死,朱栩坐不住了,他今天必須給顧家一個懲戒,必須給趙王府一個警示,否則的話,還真以為他這個皇帝是擺設? 由于朱栩坐的并不是龍輦,也沒有擺皇帝的儀駕,只帶了兩個太醫和幾名太監侍衛來,因此,轎子進門之后顧家的門房才想著打發人去里面報信。 故而,當顧琰聽到婆子的話急急忙忙跑出來接駕時朱栩已經站在了顧家的儀門前。 “微臣不知皇上駕臨,有失遠迎,還望皇上恕罪?!鳖欑蛄讼氯?,后面跟著的人等也都跪了下去。 “恕罪?朕倒想聽聽,你有何罪?”朱栩直問道。 “臣,臣惶惑,還請皇上指點一二?!?/br> “那好,朕問你,今兒這事你到底知情不知情?” “回皇上,今兒是老身給親家嫂子接風的日子,也是老身請外孫女吃送嫁飯的日子,有什么罪責老身一并領了,跟老身的兒孫們無關?!鼻厥项澪∥〉刈邅砹?,跪在了顧琰、顧鑠的后面,陪同她的是朱氏、王氏和李氏。 謝涵扶著張氏和小月等人緊隨其后,也跪在朱泓、杜廉等人的后面。 “老夫人,你的帳先放一邊?!敝扈蚩戳饲厥弦谎?,轉向顧琰,“顧琰,朕就問你知情不知情?” “回皇上,臣確實不知情,臣也是剛聽犬子說臣的外甥女謝涵和臣的母親吵了起來,這才急急忙忙趕來,臣正在詢問緣由時皇上便到了?!鳖欑靼琢四赣H的意思。 事實上,這次的下藥事件他的確不知情。 自從母親命他除掉朱泓,可朱泓卻好好地回來了,且還立了這么多次大功,母親對他這個兒子也有諸多不滿了,再后來因為沈嵐、沈岑的親事,母親更沒少埋怨他,也就最近因為沈岑可以尚公主了,母子之間的嫌隙才略有緩和。 再則,后院的事情本來就是女人做主,也不用跟男人商量,因為她們清楚,男人一般比女人更在意子嗣在意血緣,一商量反而會壞事。 但是關鍵時候女人倒也知道顧全大局,比如秦氏,她再狠再毒,她也清楚一點,這個家的頂梁柱是顧琰,因此顧琰是決計不能有事的。 朱栩還能不清楚秦氏的這點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