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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br> 這是兩人認識以來朱如松頭一回催她離開,故而謝涵聽了這話笑道:“看來朱兄這幾個月閉門思過果真見成效了,知道為別人著想了?!?/br> “什么話,合著我以前在你心里就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朱如松一邊說一邊剛要伸手敲一下謝涵的頭,忽一眼瞥見一旁橫眉冷對的司書,只得訕訕地把手收了回來。 一時飯畢,謝涵剛要起身,對面的朱如松又先一步替她把斗篷取了來,謝涵怕他又要動手動腳的,忙對司書使了個眼色。 見朱如松把斗篷放到了司書手里,謝涵才微微松了口氣,覺得這人倒是真比以前成熟了些。 “你真打算去從軍?”轉身離開時謝涵又問道。 “去,有賢弟那句話墊底,我一定去,賢弟放心,如果我能博個功名回來,一定不會忘了你這個功臣,以后有哥哥帶挈你,賢弟就不用費神那念那些勞什子的破書了,哥哥的一切都是你的?!敝烊缢梢贿呎f一邊拍著胸脯保證。 “切,你不娶妻生子?”司書撇了撇嘴。 “這?”朱如松一下被問住了,看了謝涵一眼,“也對啊,賢弟還得娶妻生子呢,這樣吧,我和賢弟一人一半,這總可以了吧?” “你先別說大話,有本事博了功名再說?!敝x涵說完,拉開門跑出去。 “慢著,賢弟?!敝烊缢蓮暮竺鎲咀×怂?。 謝涵在過道處站住了,轉過身子看著他。 朱如松幾步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指輕輕彈了一下她的眉心,“給你這個,這么冷的天也不知帶個手爐出來?!?/br> 謝涵一看是一對毛茸茸的像巴掌大的東西,覺得有幾分稀奇,拿過來問道:“這是什么東西?” “戴手上的,叫手套,可以保暖,我這也是別人送的,還不錯?!?/br> 謝涵一聽是對方日常用的,便不想要了,剛把東西還回去,只見朱如松拿起謝涵的手一邊套一邊問:“哪天回來?我還在這等你?!?/br> 見此,謝涵心下一軟,稀里糊涂把這副手套收了下來。 第四百四十一章、杠上 從鄉下回來,謝涵開始張羅請客的事宜。 廚子她倒是不擔心,家里的廚娘不夠的話還可以從飯莊借兩個來,菜譜什么的也好定,難的是家里的丫鬟不夠,真正能拿得出手的只有司琪、司書,司畫、司寶、司繡、司妝幾個都太小,只能跑跑腿。 此外,謝涵家里連個正經的管事mama都沒有,高升家的是這幾年才提上來的,而且她只負責家里的日常開銷,那些迎來送往的規矩一點也不懂。 方姨娘倒是明白些,可她仍舊在鄉下守著,畢竟那個家還有不少值錢東西,她和奶娘一家都留了下來。 再說了,方氏的身份是姨娘,高不高低不低的,也沒法出來待客。 正發愁時,李福突然送司琴母子回來了。 原來,他們兩個在京城也聽到了征兵的消息,猜想戰事肯定是吃緊了,都記掛著謝涵,說什么也要回來一起守著。 “你們兩個也是的,都有孩子的人了,也該為自己盤算盤算?!敝x涵心下感動歸感動,可并不想拖累他們。 “沒有小姐,我們還盤算什么,有小姐,哪里還用我們盤算?”司琴說完,扭頭看了一眼李福。 李福嘿嘿一笑,“是啊,小姐放心,京城的生意交給了阿金,那小子這兩年也歷練出來了,不傻了,再說了,那小子如今認了王公公當干爹,在京城都能橫著走了,誰敢欺負他?” “認干爹?什么時候的事情?”謝涵問道。 “這事說來跟小姐還有些淵源?!彼厩倩氐?。 原來,謝涵奪了趙王府賞菊宴魁首的消息不知怎么傳到了京城,顧鈺是頭一個不服的,第二個是沈嵐。 一個才十歲的鄉下孩子,連平仄規律都沒學全,就能拿魁首,誰信? 后來再一打聽,她們這才知道徐王妃為了謝涵竟然把賞菊宴的規則改了,把作詩這個環節直接改成了背詩,明擺著是為謝涵鋪路的。 連作詩都沒有,能算什么魁首? 于是,她們兩個也張羅著在京城的世家千金里辦一場詩會,專門寫詩,打算好好羞辱羞辱一下謝涵,讓她見識見識真正的閨閣小姐詩會是什么樣子。 可辦詩會的地點她們犯愁了,若是在家里辦,閨閣女子的詩作不能流傳出去,這件事也傳不到謝涵的耳朵里,此其一;其二,顧家目前還沒有除孝,也不適合在家里辦這種聚會。 于是,顧鈺和沈嵐商量一下,兩人打算把瘦西飯莊包下來,以沈家的名義辦,顧鈺作為一個孫女,九個月之后便算出了孝期,可以出門參加一些活動。 偏那天李福沒在鋪子里,阿金一聽來人是沈家的,說是沈家和顧家的大小姐想包下這個飯莊開一天詩會,阿金第一個反應是拒絕。 他可沒忘了自己在沈嵐手里吃過的虧,因此他對沈家的人是一點好感也無。 當然,他也沒忘了司琴說起小姐那幾個月在顧家的遭遇,所以他對顧家的人也是深惡痛絕的。 沈家的小廝一聽自己被拒絕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開什么玩笑,誰不知道京城大名鼎鼎的沈家?不是別的沈家,是護國公沈家! “我說不行就不行,我管你哪個沈家?”阿金就是不同意。 他也是有仗勢的,這一年來王平每個月都會來幾次飯莊,說是喜歡這里的菜式清淡合胃口,尤其喜歡幾樣小點心,像那什么蝦餃、綠皮燒麥、灌湯包等。 消息傳了出去,幾乎每天都有求王平辦事的官員來飯莊堵他,畢竟宮里不是那么好進的,而且宮里也不是說話的地方,而飯莊則是最好的談話所在,幾杯小酒下肚,什么話不好溝通? 因此,連帶著飯莊的生意也好了起來。 再則,有這些官員們上門,附近的混混也不敢來搗亂,故而,京城的這家飯莊生意比幽州府城那家掙錢多了。 這也是阿金之所以敢開口拒絕沈家的底氣。 “好,好,小子,你等著?!鄙蚣业男P怒了。 他還就不信了,一家小小的破飯莊竟然就敢直接和國公府杠上,他倒要好好看看,到底誰牛過誰? 小廝回去向婆子添油加醋一番,婆子又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