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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的消息,不要說韃靼人,就連幽州這邊也有很多人不相信,甚至還有人以為是放出來的假消息呢,目的自然就是引韃靼人上鉤了。 謝涵挑一些能說的說了,李榆比謝涵大不少,又從小在兵衙長大,可以說是聽著顧霖的傳奇長大的,因而他比謝涵更能明白顧霖對這場戰事的意義。 可惜,明白歸明白,他卻無能為力,唯有唏噓幾聲。 李榆走后,謝涵和張氏、謝春生商量了一個下午,決定還是年后搬到府城去。 謝涵的意思是干脆讓新月從府城出嫁,這樣的話李家的三十二抬聘禮不用大老遠從城里送到鄉下,而謝家的嫁妝也不用大老遠從鄉下送到城里,非常時期,還是低調一點好。 因著有這個理由,謝涵總算說服了謝春生年后也跟著進城。 定下了這件大事,謝涵便一心一意地準備過年了。 令她頭疼的是,沒兩天,趙王府的尹嬤嬤和金嬤嬤又先后進門了,金嬤嬤還帶來了趙王的帖子,邀請謝涵年后去趙王府玩。 謝涵只要一想到那位徐側妃的手段便有些不寒而栗,委實不想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可如果她去幽州不進趙王府的話又有點說不過去,畢竟她已經見過趙王本人了,而且趙王又特地打發人給她送年禮來了,這是多大的面子? 說實在的,謝涵至今仍搞不懂趙王怎么會看上她一個小的孤女? 沒道理他也打著那筆銀子的主意吧? 要知道前有顧家后有皇上,他卷進來委實不算是明智之舉。 再說了,他是親王,堂堂的親王,難道整個幽州府一年的稅賦還不夠他花的? 因著趙王的這張帖子,這一個年謝涵都沒大過好。 一方面要招待來來往往的親友;一方面要收拾行李準備搬到府城;一方面還要從庫房挑幾樣東西給新月湊幾抬嫁妝,一方面還得把不用的東西打包登記封存起來。 此外,謝涵時不時還得琢磨一下趙王和那位徐王妃到底圖她什么。 誰知一切準備得差不多時,謝沁又生了一點變故。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因為謝耕田兩口子這次也跟著去府城,謝涵的意思是讓謝耕田一家住到她家去,因為她知道謝耕田目前應該拿不出銀子來買房。 可誰知謝沁先提出了反對,他怕到時二房會挑謝涵的毛病,會讓謝涵夾在中間不好做人。 所以謝沁的意思是他出銀子買房,左右他成親時也收了幾百兩銀子,買一座二進的院子是足夠的,父母手里的那點銀子就留著給新月置辦嫁妝。 謝耕田見這個兒子如此仗義,便跟張氏商量,干脆把兩個兒子的戶頭分出去,分戶不分家,這樣的話謝沁買的房子就能落在他的名下,如此一來,謝沛也能在縣城買房了。 因為謝耕田見謝沛遲遲不肯在縣城買房,便猜想多半原因是因為買房要落在他的名下,而買房的銀子肯定得孫氏掏,孫氏自然不愿意。 第三百八十七章、山匪 謝耕田之所以提出這個分戶不分家的辦法來是因為他想起了當年謝紓的做法。 謝紓中了秀才后,因為可以免一部分稅賦,所以張氏便把他的戶籍單分了出去,把謝家的田產掛到了他名下,包括后來謝紓做官后捎回來的銀子買的田地也都在他名下。 當然,那些田產謝紓一直都沒要,他死后又回到了謝春生名下。 有謝紓的例子在,故而張氏很容易就接受了謝耕田的提議,她也知道大兒子手里委實是拿不出這筆買房的銀子來,謝沁肯拿出來是好事,是謝沁厚道,不想占謝涵的便宜。 可謝沁畢竟成親了,房子落在他父親名下他可能會沒有想法,可這不代表田慧沒有想法,畢竟這筆錢已經算是謝沁的私房了。 雖說從目前來看,田慧是一個還算品性純良的人,可誰知以后呢? 再說了,也不光是為了謝沁,還有謝沛呢。 謝沛在縣城一直租房子住,不就是因為孫氏不肯拿出自己的嫁妝銀子來買房嗎? 可如果分戶就不一樣了,分戶了孫氏買的房可以落到謝沛自己名下,她肯定是愿意的,畢竟她如今也是兒女雙全的人,那點嫁妝銀子不給自己兒女花給誰花? 商定了分戶的事情,元宵節之后,謝耕田把里正和族里的幾位長老請來走了一下過場,隨后待縣衙開印之后又去縣衙辦理了開戶的相關手續,拿到自己的戶籍后,謝沁先一步和二房的人去了府城,他要去看房買房。 謝涵一行是二月初二這天動身去府城的,由于要帶的東西比較多,除了一大家人的日用,還有新月的嫁妝,此外,還有不少糧食和藥材。 原本依高升的意思是去府城請一趟鏢局的人,可陳武覺得請鏢局的人目標反而更大,更容易驚動那些盜匪,還不如就這樣悄悄的走,就當是平日里去一趟府城,早點出發,左右也不過是一個白天的路程。 高升一聽覺得這話倒也有幾分道理,再說這條路他也走過不少次,確實沒碰上過盜匪,主要是這邊大多是平路,離府城也近,唯一的一段山路有兩個時辰也能過去,不大適合山匪窩藏。 于是,二月二這天天剛蒙蒙亮,謝家門口便排好了三輛馬車三輛騾車,由于馬車騾車數量有限,因此這一次方氏、奶娘以及高升媳婦等人就先不走了,左右也得留人看家,不過家里的男丁都騎馬隨行。 為了路上安全,這次謝涵、新月彎月幾個又都穿上了男裝,且還都是一副小廝裝扮。 由于出來得比較早,日過中天時謝涵一行便過了沙石鎮,從沙石鎮出來便到了沙石山下,翻過這座沙石山便到了謝涵他們上次避雨的那座觀音廟,到了觀音廟,離幽州城也就不遠了。 也就是說,正常情形下,還有兩個半時辰他們大概就可以進城了。 可誰知他們走到山頂的時候,打頭的高升發現了不對勁,因為往日里荒無人煙的地方突然多了一個茶寮,賣茶的雖是一名年約五旬的老漢,可蹲在旁邊喝茶閑聊的是十來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男子。 于是,高升停住了,他一停,整個車隊都停了,殿后的陳武不知何事,忙從后面策馬過來,見高升向他努了努嘴,陳武也看向了那幾個男子。 彼時,這幾個男子已經站起來了,他們的眼睛全都看向了后面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