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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有編制,他說準備在常平村教學點做到退休,如果那會兒還有學生的話。甭說,苗校長上課聲音洪亮,許霜降在他身上只看到靜靜做事,靜靜堅持。浮躁的時候,她想一想,便安泰幾分。 瞿劍,考了公務員,陳池帶著許霜降拜訪過他一次,居然有了小肚腩,居然有了娃。和陳池喝酒,大說特說他們在街頭遇到醉漢差點被搶的那一夜,他硬是要不停和陳池碰杯,稱那是他激情燃燒的歲月,然后喝到夜里九點半,他抱著十個月的娃說保姆難找,要回家照顧娃睡覺,羨煞陳池。 陸晴,換了一座城市,顧四丫從大學同學處得知,她不停地在相親,出了名的外貌協會成員,不是說她對相親對象的容貌有多高要求,而是只要一種類型,必須身形挺拔,矮胖形的男子見也不會去見。顧四丫沒有和陸晴主動聯絡過,雖然她心底也想勸解昔日的閨蜜。 顧四丫,念著博士,挺好挺歡快的一姑娘,見了許霜降猶如老鼠見了貓,某一日,又來參加學術研討會,提前一天來,大中午單獨請許霜降下館子吃飯,難為她人生地不熟,竟然搜索到了一家賣香辣小螺螄的店,特特點了一份,可憐兮兮對許霜降說,嫂子,你愛吃,你多吃,我對不住你,我給你添麻煩了。家里老人們都不知這里頭的緣故,許霜降也不聲張,只是背地里積極地對陳池說,我想給你家四丫介紹個你這樣的,找塊真金,也去煉煉。當然,這只是開玩笑。有些地方還真煉不得,陳池說,像他這樣的,有,也沒有??蓜e給傻大姐去試。 林虞,結了婚,在逢年過節時會發個信息問候,但是一看就知道是群發的那種文字。有一回,他在半夜十一點,截了一則拆遷的傳聞發給許霜降,地段涵蓋了宣春花的漁具店,許霜降尚未睡下,當時看到了,但沒回,第二天中午十一點簡單地回了兩個字:“傳言?!绷钟菰僖矝]有半夜發過信息,甚至連過年除夕時都沒有了。 他和許霜降住在同一座城里,但是奇怪的是,他們從來沒有再碰到過。只偶爾在同學群里,說起城郊新開業的一個商業中心,幾個同學在說我已經去過啦,許霜降也隨手寫了這么一筆,我某天經過也去光顧了。林虞跟著說,我看到了。 就只是這樣。 許霜降有時候從宋曉燕的閑談中,知道他過得一如既往地不錯。 當然,他們絕對會再見,曹嘉奕的婚禮上,他們都會到席,喝一杯喜酒。 這些都是她遇到的人。 而她,和陳池暫且安安定定地生活在家鄉。 她堅持讓陳池辦完買房手續,拿到房本以后,才和他復了婚。陳池怎么想,她沒問,也不解釋。 她mama一會兒說,這樣好,第二次把女兒交出去,陳池起碼要比第一次多表現點誠意,房子買好了接老婆進去住,一會兒又想轉過來,拉著她嘀咕,還是早點和陳池復婚吧,領證買房,一樣一樣按著正確的順序來,兩口子重歸于好。她mama不好意思叨咕得太明顯,只帶點話頭兒讓許霜降自己領會,那叫堂堂正正把以前共同奮斗的成果給鞏固下來。 許霜降每次都裝傻笑。 陳池把他在顧一惟公司的股份退出來的錢劃了一半在她儲蓄卡上,說他搭小飛機遇到強氣流那回,就在怕他沒安排好。他說他倆既然散過,就要尊重事實,散得要公平,叫許霜降拿這一半共同財產再嫁他一回,其實是想讓錢從她賬上走,以后她鐵板釘釘有一半產權。 許霜降捂著自己這些年的儲蓄,不參與陳池的買房大計,她自己另外有用途,她也不會要陳池的,誰賺的就是誰賺的,她以前為家務瑣事的零碎付出,那些是不好議價的,那便不議價吧,抵不過當時她情愿。 如果,他們再有風波,她寧愿獨自去流浪。 所以,她挺羨慕那些雷厲風行會賺大錢的能干姑娘們,現在她迷任何一個女強人。她得攢點資本不是。 有一回,她洗了衣服,陳池在晾,她空下手來,原是想爬上床。哦,對了,插一句,現在他們的床很大,是陳池挑的,經過她點頭同意。陳池說,她要是再吵架扔東西,落點可以寬裕些。 接回去說。她爬上床,看看要不要再勤快點,把床單給洗一撥,但不知何緣故,她仰面躺到床上,吹著氣望向天花板,念念叨叨:“當初誰引誘我學了生態,出來讓我打一頓,冷清死個人啊?!币粫河帜钅钸哆?,“開心過就行,怪天怪地不行,就走積少成多的路吧?!?/br> 陳池靠在門邊笑。 他有沒有看出她的小渴望,以及小渴望背后的小動機,許霜降不問,也不解釋。 陳池也學她的樣子,躺在她身邊。半晌,他壞笑:“霜霜,你要積什么成多?努力吧,我看好你,你積多了全是我的?!?/br> “你不是說一人一半嗎?”許霜降懶洋洋斜他一眼。 “對呀,捆綁的時候是這么說的?!标惓毓创降?,“后頭不是要發生化學反應嗎。來,考道題,黑墨水和紅墨水,各出一半,混成什么了?” 許霜降思路被他一帶,認真考慮片刻,糾錯道:“這是滲透,不是化學反應?!?/br> “恭喜你第一關通過,證明你處于清醒狀態下,能對答案負責,來說說,紅黑墨水在一起,變成什么?” “黑褐色墨水?” “黑褐色?確定了?那不還是黑嗎?!标惓匦Φ脷g,點點自己點點許霜降,“我黑你紅。紅墨水想積多一點,積吧積吧?!?/br> 許霜降虎起臉。 “不服氣?”陳池翻身過來,豪爽道,“那么你黑我紅,你都黑去好了?!?/br> 他的理論一套一套的,有時候,許霜降在想,再過幾年,她回頭看,說不定就會覺得硬是要他單獨買房這行為有點故意傷他心了。不過,當初她還余著一點傷心意,只能顧自己。 陳池買房時死乞白賴要她參與,被她拒絕后,也不提這茬事了?,F在他提新的家庭五年建設計劃,把耽誤了的寶寶生出來,然后換個更大的房子。 她mama拍手說好,孩子房子,妥妥又都是共同奮斗的結果。 許霜降略愁,AA制執行不長久,過幾年,可預見地,全都混成一筆糊涂賬。 陳池傍著她耳邊說“我想要個寶寶”。 寶寶會呼啦啦見風長,他抽空就在夜里向她描繪美好前景。 你想不給它吃喝?許霜降聽多了,覺得這是順勢而為的事情,便開始cao心起來。 給的,給的,都給你們。 許霜降暗地抿笑,在心里輕聲道,我想呼啦啦見風長,憑自己。 某一天早上,很平凡的一天,不是生日不是節日不是結婚紀念日,許霜降醒來,在床頭柜上發現了一杯白開水,陶瓷杯旁斜斜地擱了一張對折的信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