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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又會被惹惱。 “霜霜,好了?!?/br> 許霜降面無表情站著,陳池揪著被角蹲著,仰起頭來和她說話。 姿勢決定氣勢,再配上陳池的輕聲細語,他實在很像做小伏低。 許霜降一言不發地彎腰拎起自己的枕頭,挪到單層被子上,滋溜睡下,抖開毯子又要把自己全身卷好。 “霜霜,你睡那邊?!标惓靥嵝训?。 許霜降仍不想說話,隔片刻陳池的手抄過來,單腿支跪著,竟似要抱起她。剛鋪的羽絨被有點滑,許霜降又像賴在地上不愿被抱走的小孩一樣,不僅不配合,還有點千斤墜的份量。陳池不好使力,足尖在被面上溜了一下,更加抱不起來。 他突地笑了一聲。 兩人之間僵凝的氣氛如同撕開了一道口子,嘩啦啦就竄去別處了,不說全部散光,總之被稀釋了不少。 許霜降惱怒地揚起胳膊,看也沒看清,反手就朝他打,不想揮在他胸前鎖骨處,倒把自個的手掌震疼了。 她怒極,雙手一撐再次坐起,拔高聲音道:“你想怎樣?” 陳池伸手去拉許霜降那只打人的手,想要摸一摸撫慰一下,被她氣沖沖地甩開了。他陪起笑臉,挪到她背后,捏上她的肩膀:“霜霜,我給你按摩?!?/br> 許霜降本不愿的,不過陳池的手法輕重適度,她肩膀酸脹,確實比較受用的。于是,她沒有第一時間阻止,不由自主多享受了一會。 “好了?!彼X得再享受下去,硬氣不起來,冷聲指示道。 “來,睡另一邊?!标惓胤鲋S霜降的肩頭輕揉,再勸。 這脾氣好得就跟棉花團似地,任怎么捶,都捶不爛,一忽忽它自個兒就回彈成原狀,依舊松松快快。許霜降咬牙憋了一會兒,挑眉瞪過去:“大夏天,你叫我睡兩層羽絨被?” 陳池又笑出來,趁著近便,順勢揪了一把她的臉頰,在許霜降擰起眉頭斥責之前快速說道:“那我先睡兩層,半夜你覺得冷,我們再換?!彼L身而起,幾步到床上取了他的枕頭,迅捷地擺到地鋪上,人一骨碌也躺下,生怕被她趕走。 “燈?!痹S霜降惜字如金。 陳池剛剛沾上枕頭,不得不再次起身去熄燈。 房間靜黑,他的視野一下全墨了,小心地摸到地鋪躺下,輕輕攏在許霜降腰間。許霜降依舊背對著他。 “霜霜,今天很累是嗎?” 陳池半天都沒有得到回答。 ------------ 第396章 吵架是一門藝術 宣春花的人生經驗多多,許霜降住家里時,經常聽mama在飯桌上說說社會新聞鄰居八卦,末了還帶點評,蹦出一兩條真知灼見。有一次,宣春花從李師母處獲知一條小道消息,李師母家對門鄰居的孫兒孫媳婦吵架要離婚了,原因是家務活分配不均。 那孫兒是三代單傳獨苗苗,兒媳也不差,是娘家的唯一千金,婚前兩人好得如膠似漆,婚后小倆口單過,但兩方父母家都在左近,都吆喝著要小夫妻倆回家吃晚飯。小夫妻倆為了公平起見,將他們的一周拗成兩半,一二三婆家,四五六娘家,剩星期天就誰家也不去,小夫妻倆上外頭館子去搓一頓。 幸福的日子過了大半年,男方的爺爺,也就是李師母家對門鄰居那老大爺,一次出門遛彎不甚被一只過路的皮球嚇一跳,自己摔了一跤,折了腿。這事特曲折,不好定義肇事人,球是一個小孩的,但到大爺眼面前的那一下卻不是小孩踢的,而是一只忽然冒出來的小狗搶在小孩前面撥過來的,可那小狗主人不認,說那是一只流浪狗,被別人遺棄在垃圾桶邊上,他見著它刨食可憐,才將剩菜不丟垃圾桶,擺到小狗面前,哪怕他一時興起給小狗脖子下扎了一個小鈴鐺,這層正式豢養關系都不算成立。 男方爺爺骨折臥床,父母就要床前照顧,還要兼顧著咨詢律師打官司揪責任人,事情煩得很,小倆口上半周的晚飯就沒人管了。開始問題不大,夫妻雙雙每天下班回娘家吃飯,過不了一月,娘家也不能正常吃飯了,娘家老外婆年歲已高,三姐妹輪流給媽做飯,每人平均四個月,正好該丈母娘了。 于是,小夫妻倆在家自個開伙,又不滿一月,干上了第一架。真是作孽,小夫妻倆晚飯沒吃上,吵啊吵啊,原是想內部解決的,誰曾想,不知哪個的手激動之中一揮一帶,瞬間就升級成了肢體沖突,戰場覆蓋了整個客廳和廚房,當天夜里十點,女方父母接到女兒哭得接不上氣的電話,撩了被子心急火燎趕過去,簡直痛得要背過去,筷子在地上灑得像游戲棒,碗砸得裂成四五瓣,鼠標吊在沙發角的復古落地燈上,所有的靠枕通通落在地上,還有一個斜斜飛在廚房的垃圾桶邊。而女兒眼泡鼻頭腫,頭發散亂跌坐在廚房門框邊抽噎,說是女婿推倒的。 女婿倒也認,但竟然犟著脖子辯,說他們女兒在地上都賴半個多小時了,明明可以起來,偏不肯起來,故意要給父母維持現場。 女方父母一個電話,夜里十一點,把男方父母從床上挖起來,匆匆奔赴兒子家。男方父母一瞧,也揪心,兒子把胳膊袖子一撩,三道長血痕啊,再瞟一瞟兒媳,十指指甲尖尖,涂著蔻丹。 頭一回,雙方父母都強壓怒氣,撐起理智,相互道歉,先說自己家孩子的不是。情面抹勻了,再細問緣由,竟然是一樁小事,不過是該誰做飯。女方說,叫他一起幫忙做飯,他只顧打游戲。男方說,泡方便面還需要人幫忙? 孩子們的話簡直聽不下去,一個嚷,調料包不要拆?熱水不要燒?另一個也嚷,以前的熱水不是我燒的? 兩對父母安撫教育,忙到半夜一兩點。 不出三個月,小夫妻倆又驚動父母四五回。先時還為做飯洗碗,雙方總是計較,這次我做了,下次你沒做,互相指責。后來原因更龐雜,開始為洗衣服收衣服,或者為男方半夜三更窩在書房打游戲,或者為女方周末和閨蜜唱歌到凌晨。 等李師母家對門鄰居老大爺駐著拐杖,在老伴的攙扶下顫悠悠下樓梯透氣時,李師母驚聞,那小倆口已自作主張去過民政局離婚窗口了,不知哪個關節沒協商好,如今離婚事宜先壓著,各回各家分居過,以后是和是離還保不準。 但李師母聽出來了,那是老一輩人還抱著幻想,心里盼著孫兒家和萬事興,中年那一輩,也就是小夫妻倆的父母輩,聽意思勸架勸疲了,已經放出風聲,強扭的瓜不甜。因此,李師母琢磨著,那一對,大概遲早還得離。 “結婚要是結成仇,那真是沒意思?!崩顜熌缚偨Y道,她聯想到自己女兒李婷婷,稍許感到安慰,兒女年長未婚確實愁,但是比起兒女結婚后整天鬧離婚的愁,要微微輕松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