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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玩的情況。 星期天,變天了。 上午還是風和日麗,吃過午飯后就聚起烏云。許霜降雖然羨慕嫉妒陳池和公婆游玩,到底不放心他,課間休息的時候打電話給婆婆汪彩蓮:“媽,你們路上還好嗎?有沒有下雨?” “沒有,這里是陰天,太陽沒出來,走路正好不熱了。霜霜,你那里下雨了?” “也沒有?!?/br> 汪彩蓮的聲音興奮地傳過來:“我們在逛古鎮,你爸說紅燒肘子做得不錯,要帶一只回來,池兒在買,人可真多啊。哎呦,買好了,他擠出來了,你要跟他說話嗎?” “不要了,我要上課,媽,你讓他開車慢點?!?/br> 這天氣給許霜降開了大玩笑。 她上完課,許滿庭在教室外等著她,給她七包八裹準備了很多東西:“這是河蝦,爸爸給你剛剛燒好,你拿回去就可以吃。今天要吃完,放隔夜味道就差了,晚上看看電視當零食吃也行,不占肚子的。這是鯽魚,爸爸給你殺了洗干凈了,你拿回去正好燒湯,不要放冰箱,新鮮的魚做湯最好喝。這是鹽水牛rou,店里買來的,吃口正宗,諾,還有糖醋的烤夫木耳,你喜歡的。你媽說陳池他們和你回去就是晚飯時間,做飯急匆匆地,這些就當盤菜,你們隨便對付一頓?!?/br> “爸,你給我這么多干什么?”許霜降把鯽魚袋子提出來,“我不要,我公婆他們不會燒?!?/br> 許滿庭硬是將鯽魚放回去,教道:“野生鯽魚rou質不一樣,不用放什么調味料,切點姜兩面油煎,加熱水煮就是了?!?/br> “那我不要這個冰瓶?!痹S霜降嘟起嘴,向老爸撒嬌道,“重死了?!?/br> “好好好,你一趟地鐵就到了,不拿就不拿?!痹S滿庭瞧瞧天色,“爸爸給你拿了把傘,我陪你到地鐵站,你趕快回去?!?/br> 許霜降手頭有好吃的,心里還是挺樂的,到了地鐵站,和爸爸揮揮手,她琢磨著如果陳池和公婆到家比她還晚,那她先把鯽魚湯燉上,論起來,在水產品上,她比公公的廚藝差不了多少。今天她就親自出手料理這幾條魚,免得像上次那樣,讓公公把好好的野生鰻鱺給做廢了。 地鐵到站,許霜降拾階而上,咦了一聲。出口處卷灌進一陣涼風,外頭街面濕透,空氣里滿是潮潤,人走在梧桐樹下,頭頂接連被搖晃的葉子甩到了兩顆水滴。顯見先前下過雨了,下得估計還不小。 此刻雨停了,許霜降忍著樹上不時砸落的雨珠,沒撐爸爸給的傘,心里兀自感嘆著,城市的熱島效應還挺有趣的,越來越多時候發現,相隔遠不了多少,竟然一塊地兒下雨,一塊地兒不下。 到這時候,她的心情還是平和的。 她一路走回去,打開鑰匙進家門,叫了兩聲沒人應,倒也不奇怪,先去將那一大包食物放到廚房灶臺上,再到洗漱間洗了一把臉,然后走進自己的房間。 走到第三步,許霜降腳一頓,“啊”地驚叫,急急奔到窗前桌邊。她的電腦合在桌上,如她離開時一模一樣,但黑色蓋板上浮著一層水光,陰雨天,半黃昏,她的房間本就比外面暗一些,反而將那層水光襯得幽亮。 靠近桌邊,許霜降的拖鞋踩在地板上微微地一滑,發出尖細的聲響,她顧不得這小趔趄,雙手捧起電腦。 那景象,許霜降都呆木了。 見過水簾洞嗎?水嘩嘩地沖下,嘩嘩地沖下。 就是這效果,她的電腦泄下一瀑水,濺在桌面上,再從桌面上彈濺到她胸前。 許霜降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水流完一撥,她將電腦斜提一個角度,像抖洗菜籃一樣,繼續抖電腦,稀里嘩啦又抖出好幾股,那應該都是積在鍵盤下的。 她翻開電腦蓋板,屏幕上水淋淋,每一個字母鍵都被水潤得格外黑亮。 許霜降的心,就涼了。 ------------ 第382章 歸屬 桌上水滑水滑的,面巾紙盒泛著深色的水跡,許霜降扯出一張紙,立時酥爛了,皺巴巴*地貼在掌心,甩也甩不脫。 她的目光從打開的窗戶看出去,雨后的梧桐樹上端空空濛濛,遠處的高樓安靜地聳立著,梧桐樹下的街道不改繁碌,聲音傳到樓上,隱約能聽到幾聲喇叭。這該是鬧市里的一番難得清潤景致,許霜降卻沒法如往日一樣閑適有雅興,她焦灼得欲哭無淚。 這片狼藉根本無從著手。自窗臺往下,這一角的地板上儲了一薄層水,這且不算,桌邊緣的水順著桌腿持續往下流,或者聚在抽屜下沿往下掉。 噠,噠,噠。甚有規律。 許霜降早將鯽魚湯忘到腦后。她木楞過后,找了一塊干抹布,將電腦顛來倒去擦了兩遍??伤f萬不敢開機,坐在床口發傻。 好半天,她才想起拎起那塊半濕的抹布擦桌子擦地板。 揮手在桌上一抹,掃下一片水,聽那變快了的噠噠滴水聲,許霜降的心里開始騰騰冒火。 再蹲著拿抹布吸地板上的水,雙手用力對著臉盆絞抹布,瞧著臉盆底部嘩啦啦聚起淺黃的渾水,許霜降心里的火發泄不出,像風爐子倒火,悶在里頭燃了。 許霜降大致拾掇完房間,找了一個塑料袋裝她的電腦,拿上錢包,關了門下樓。 電腦修理店的小伙給她的答案令人生不出希望:“照你這說法,你這電腦不是進一點點水,根本就是被水泡透了。今天中午這一陣,可真是暴雨,你怎么把電腦忘在窗邊?” 許霜降急著追問:“我里面的文檔能取出來嗎?” “你沒備過份?” “平時隨做隨存,沒想到?!彼齾葏冉忉尩?。 以前讀書時,陳池每回去看她,定期會清理她的電腦內存,順便會給她的重要文件做備份,回來工作了之后,大家都忙,誰都想不著這茬了。 那些歌曲啊圖片啊都不算什么,但這臺電腦里有她這兩年的課件,她修修改改,不斷完善著,稱得上心血了。 小伙不敢拍胸脯保證:“你這電腦浸了一下午水,現在真不好說,等拆開來晾干才能知道。你把電腦放在我這,我晚上先處理一下,你明天再來問問,希望能把數據拷出來備份,其他零部件還得需要更長的時間?!?/br> 許霜降只能這么著了。 她低落地走回去,到樓腳下停了腳步,定定地朝上看,在密密麻麻的一層層窗戶中搜尋,半晌才看到那扇被她合攏的窗戶,住了幾個月,這么看著,她仍然找不到多少歸屬感。 這扇窗后,就像是她借宿的地方。 許霜降轉頭走了。 六點五十分,她正吃著三鮮面,陳池打電話來了。 許霜降瞅瞅手機,自顧自繼續喝面湯。隔壁桌的一個小女孩,大概只有三四歲模樣,小手捏著小勺子,咬了半個小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