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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回來,宣春花沒瞧出來。女婿畢竟不是自家親兒子,丈母娘沒有去翻包的道理,就這么一錯眼給漏過了,但她第二周就注意到了。 陽臺上晾起的衣物只有陳池當天換洗的,他出門一星期,一天一件襯衫,可不也得五六件么。 宣春花抽隙拉過女兒,悄聲問:“陳池怎么沒有拿衣服回來洗?” 許霜降可不會像mama考慮得那么復雜,她很坦然地答道:“他說自己在那邊洗了?!?/br> 宣春花當時就狠瞪了女兒一眼:“他宿舍不是沒洗衣機的嗎?你叫他下班每天搓衣服?” 許霜降心里那個無辜呀:“我是叫他不方便就拿回家,他說路上拿一包臟衣服麻煩?!痹S霜降覺得陳池講得有道理,換成她,她也會這么做,自高中住宿起,她都只將不好洗的大外套帶回家,誰還把小衣服都積攢著辛苦背回來,一般都順手在宿舍洗了?,F在正是一年中最熱的盛夏,衣服料子單薄,就地洗掉要比拿回家洗,方便又高效。 宣春花可不這么想,人心不捂要變涼,涼了再捂可費勁,瞧,她把女婿趕出去一次,到現在她待女婿比待任何人都上心。到小吃店吃完小餛鈍,還不忘問老板娘,他們自制的辣椒油是怎么炸的。陳池沒回來前,她就買上大包辣椒,自己學老板娘的法子試熬辣椒油。辣味飄出窗外,半小時不散,把樓下鄰居熏上來探頭探腦問,她開了門,人家還沒說話就辣得猛嗆好一陣,她不照樣意思意思賠罪幾句,仍耐著性子用文火煎完那大包辣椒,才得了一瓶子辣椒油。 宣春花大熱天淌著汗做這件事,為的也就是陳池無心點評過的一句話,超市里的辣椒油都不及自家的香,他們家那邊都自熬辣椒油。這一瓶朝天椒熬出來的辣椒油,許家沒人有能力吃,專門逢了周末等陳池回來,早上煮碗面,能讓他舀幾滴拌在面里添些香。 這就是于細微處,要讓人見到有心。 再說,宣春花承了親家的情,小倆口沒回來的那兩年,樓下桂花香后,總會收到一箱子柑橘,是陳池的舅家自種的,陳家只留下一小半,大半都寄給許家嘗鮮。臘月后,陳家灌起碼二十斤香腸,怕宣春花和許滿庭吃不慣當地味道,特特改良了配料比例,多加了糖,少放了辣椒,很對許滿庭的胃口。蒸上香腸,他能比平時多吃一碗白米飯。 情意就是憑借著這一條條心意越壘越結實的。 許霜降縱容陳池自己洗衣,令宣春花看不過去。陳池足夠自理是好事,但不能真就放任不管了,人在外打拼,本就容易感到孤寂,家里人的心意必須給出去溫暖到他。 宣春花聽過見過不少事,倒不好挑明了嚇唬女兒,只剜眼對著女兒,教道:“對陳池要上心?!?/br> 這不,她又等了兩個星期,仍只見女婿兩手空空地回來。 不對,陳池有孝心,回來時給許滿庭帶咸亨酒店就著五香豆吃的那黃酒,給她帶小核桃,他還想得特周到,搭買了一個專門的核桃夾給宣春花:“mama,你在店里沒事時就敲著吃,要是不好用,我下次買剝了殼的核桃rou?!?/br> 陳池做得多可心,多招人喜。宣春花瞅瞅女兒和女婿,只恨自家閨女空有一副純良的相貌,情商太低,心意埋在心底,往外掏不出去。許霜降在家里陪著老媽煎辣椒看火候,辣得眼淚鼻涕一把出,被油煙膩到了,連晚飯都吃不下。許霜降在大日頭底下,拿著陳池的舊襯衫,去店里反復比劃,給他一氣兒買三款十件異色的襯衫,讓他兩個星期即便不洗衣服也不穿重樣的,卻沒給自己置一身衣裙。這些是心意,應當做,但別忽略了那些更易做更顯眼更賣乖的小事情。 在這點上,別人家的孩子總比自家孩子強。 于是,宣春花按捺不住,在飯桌上明著交代小倆口,讓陳池把臟衣服帶回來,交給許霜降放到家里的洗衣機里洗。 陳池答應著,觸到許霜降的視線,有些樂。她溫婉秀氣的笑容里,有一絲很淺的小哀怨,估計是丈母娘在一旁,她沒法自由自在地表露出來。陳池就知道回頭進了房,他家媳婦要向他訴不平,丈母娘對他,勝過對她這個親閨女。 ------------ 第297章 你的品味就是我的品味 徐滿庭洗漱完畢,出來見老婆還圍著女兒女婿說話,不由喊道:“春花?8??給我找找我那把折扇放哪兒了。 ” “開著空調,要什么折扇?”宣春花嗔道,但還是站了起來,嘀咕著走向臥室,“就你東放西放,不長記性,還差人找?!?/br> 許滿庭在客廳閑閑坐下,暗忖,老婆真沒眼力勁,老摻和在年輕人身邊嘮叨,也幸虧是自家女兒,換成媳婦,早就心里不滿了。 許霜降等mama走了,悄悄對著陳池兇道:“以后把臟衣服拿回來,我又給你買了一批襯衫,你一個星期拿回來換一批?!?/br> 陳池喝著湯,使勁壓住了笑,不小心咳了兩下。 許霜降立即伸手到陳池背后,拍了兩下,那力道挺實在,她一邊拍一邊怨道:“吃東西別笑?!?/br> 許滿庭聽到女婿的輕咳,扭轉頭下意識望了一眼,見小倆口有說有笑,老懷甚慰,假裝視而不見,專心看電視。 陳池有整整六天未見許霜降,剛到家那會兒,一家子忙忙地圍著他轉,許霜降接過他的包,丈母娘給他去熱菜,老丈人給他倒了杯水,現下飯桌上只剩他和許霜降,他才有機會肆意端詳自個媳婦。 分離了六天時間,許霜降當然沒有什么變化,仍是他朝思暮想里的模樣。 初相識時,許霜降在陳池眼里,就如一只剛出洞的青灰軟殼蟹,不過分綿軟,也不過分犟硬,有點兒靈秀,但總體還是憨鈍的,反正她那樣挺乖,誘得他總想走到她跟前去戳一戳她的殼,看看她還好不好。 把她成功拴到他身邊后,兩人真正相聚的時間不多,許霜降雖然就任陳池的管家婆,但受限于距離,一直沒有真正行使管家權力,仍像清清雅雅的新媳婦一樣。青灰軟殼蟹依然不張揚不霸道不啰嗦,在最艱難的時候默默地給他最大的支持,還默默地把它自個兒過好。 陳池婚后這兩年,雖然下意識把自己的責任看重了,但在個人生活上,許霜降著實還讓他處于自由散漫的無拘狀態。 不過回國后,到了許家,兩人的衣服放進了同一個衣柜,日子開始不一樣。 陳池每一次回家,都會在衣柜里發現一些眼生的男士服裝,晃眼間找不著自己想穿的那件衣服,總要揚聲問一遍許霜降,最后發展成許霜降在面上放哪件,他就隨手拿哪件。 每一次陳池離家上班前,他的行李箱中,大到西裝外套,小到襪子領帶,全是許霜降一手料理,再給他過目。當然,陳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