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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的樹梢枝頭柔柔地溶散在煙波里而已。冬日的晨光清幽得宛如一副大片留白的水墨畫,而陳池恰如畫下人,執手笑語。 她移開視線,嚅嚅說道:“也不是,其實安妮沒空,我也蠻理解的,多做一點也可以,就是后來有些細節很不舒服?!?/br> 陳池牽著她,抬起另一只手,將她的連衣帽戴好,瞧著許霜降意外又僵木的樣子,粲然笑道:“太陽還沒出來呢,戴上帽子防寒?!?/br> 這舉動稍許親昵,他做得自然而然,許霜降的耳根發燙,目光只瞅了陳池一眼,就飄忽開去,一時默不作聲。 “霜降,以后遇到這種情況,別對人客氣,該別人做的部分,就義正言辭讓她做?!标惓亻_始面授機宜,說得斬釘截鐵。 “我說了,可是她一直也沒做出來,我不敢把最后的一個晚上交給她,拿不出作業,我也死了?!痹S霜降苦惱地說道。 “她就篤定你會做完?!标惓亟讨S霜降,“你應該拉上她一起熬夜,讓她知道你幫她不是義務,即使她什么都做不了,還可以給你煮咖啡?!?/br> 許霜降噗嗤一笑,語氣略無奈:“時間太緊了,旁邊有人,我反而不能專注,而且我最怕她和我揪著一些排版布局的細枝末節討論半天。再說,我不習慣在別人的地方過夜,也不習慣別人到我這里來過夜?!?/br> 說完,她瞧著陳池唇邊漾開的笑意,訕訕說道:“我自己毛病也挺多的?!?/br> 陳池一點也沒掩飾,直說道:“你沒有強硬地讓你的合作者明白,團隊合作應該付出的責任?!?/br> 許霜降瞅了一眼,理是正理,實踐起來可難了。 陳池瞧著許霜降想分辯又分辯不出來的委屈樣,輕笑道:“好了,牛不吃水強按頭也沒用。我們沒有義務給她培養責任感,那應該是她自己的事。而且,不管她多么無奈,她缺乏真正的歉意和感激,否則就不會為了她自己的表現,不顧大局地搶去你的演示時間。這次當教訓,記得下次不要和她合作?!?/br> 陳池的表現可不好,十足護短,尤其最后一句。 碰到顧四丫講這事,陳池只會嫌顧四丫沒魄力,未能成功調教掰正合伙人,活該吃虧。但這是許霜降經歷的事,陳池就氣她那組員太jian滑,許霜降淋雨熬夜辛苦這么久,被人白占便宜不說,臨了還要被暗下絆子吃悶虧,他見不得別人這么精明到許霜降頭上,她是個被人偷了錢后可憐兮兮抱捧著背包在胸前都還要強自掩飾慌亂的笨人。所以陳池說得特別明確,其話雖然在理,語氣卻很像那些個家長,聞聽自家孩子在學校吃虧,忍幾下都裝不了寬容大度,私下里提點:“乖寶,以后別跟壞孩子玩?!?/br> “我是這么打算的?!痹S霜降頷首道。 她自己也覺得她和陳池這樣,特像小時候她在班上和某個同學鬧了矛盾,回來給爸媽訴苦,爸媽圍著她安慰教導。 “你不覺得我在說一面之詞嗎?”許霜降不由問道。 陳池點頭同意:“對啊?!彼S霜降的目光,爽朗笑道,“可是,我就是來聽你的一面之詞的?!?/br> 許霜降情不自禁地嘴角彎起,瞥了他一眼。 好像她向陳池嘮叨過這事后,獲得陳池這么一寬解,這事就這么圓滿了。 ------------ 第062章 陪你逛在冬日集市里 兩人手牽手,又去逛許霜降心頭大愛的集市。 這時太陽已經曬出來,冬天的陽光尤其難得,和煦地鋪灑到每個角落,暖暖地落在人的肩頭,驅散了空氣中的寒沁。 沿河兩岸人來人往,陳池拉著許霜降在人隙中慢悠悠地穿行,許霜降不時歪過頭去,見縫插針地瞅瞅攤位上的貨品,陳池則分了一絲心思注意著路。 “沒看到要買的嗎?”他陪著她逛了一段后問道。 “沒有,我昨天在超市都已經買好了?!?/br> 陳池偏頭仔細瞧了瞧許霜降,她答得理所當然,看得興致勃勃,他忽然想笑,天底下的女孩子還真是有共性,許霜降和顧四丫的性情差距頗大,無目的閑逛的事卻都能做得津津有味。 不過,顧四丫要是拖著他去隔鎮農貿市集趕場,在熙熙攘攘鬧哄哄的人潮中轉悠半個小時還不買東西,他早就罵她腦瓜子壞了。哪怕就是他們好久不見,他也不會客氣,直接就讓顧四丫選擇了,要么跟著他撤離,要么他一個人撤離。 和許霜降閑逛的感覺卻截然不同,仿佛時間就可以這么慢。 蔬菜攤的本地大叔時不時高亢地吆喝著,聲音渾厚嘹亮,調子拖轉,洋溢著滿滿的熱情和快樂。五顏六色的圓椒、嫩綠的蘆筍、墩厚的南瓜、整袋的土豆、帶蒂的西紅柿……擺滿了整個攤位。 隔壁的海鮮攤卻是另一番景象,長長的扁木框一字排開,小碎冰塊鋪填得滿滿當當,各種海魚硬板板地放在碎冰上,有著鷹鉤鼻的老板帶著大大的橡膠手套,酷酷地站在攤位后,一言不發地望著流動的人群,有人詢問時卻驟然拉開笑臉,中氣十足地對答。 本質上,這和陳池家鄉的集市沒有什么區別。 無非就是攤主的吆喝聲有些不同。 家鄉里挑擔出來的大爺大娘們向路人熱心招攬的各種菜名,不用細聽都會自動鉆到耳朵里,而這里,荷蘭語報出的名字只有少部分才能毫無障礙地被陳池理解,大部分他都不太熟悉。 無非就是買賣的果蔬rou禽的種類有些不同。 家鄉里總會有一個個長橢圓形的艷紅塑料盆,裝了半盆水,放養了很多溜肥的河魚,氣泵打得盆里的水咕咕地冒泡,魚兒就在不大的空間里游擠得活潑潑,不一會兒,某條不幸運的魚就會被顧客挑中,賣魚的人撥開了它的同伴,將它撈起摜在地上,擱在突起的青石塊上刮鱗破肚,鋪開的破報紙上很快留下薄薄一層魚鱗,在陽光下反射出點點白光,順帶著陣陣淡腥味。 而在這里,絕對找不到賣新鮮河魚的地方,只有海魚,甚至只是海魚塊,就比如,攤主會把三文魚頭貼心地砍下,集中棄在冰塊的一角,不會為難不懂烹調魚頭的顧客,剁椒三文魚頭、三文魚頭豆腐湯就這么很可惜地失去了面世的機會。 家鄉里很多擺攤的小矮扎旁,會有一兩只活生生的花母雞被稻草繩捆住腳,匍匐在地上,等人來挑揀,或者灰鴨子被塞在蛇皮袋中,只剪了一個小口讓它的細長脖子露出來,等著買家過來。有時候,還會看到農戶家養的兔子,瞪著紅眼睛關在小鐵籠里。甚至運氣好的話,會瞧見一只山羊被牽著賣。這些溫順的小動物們,在這里也都是沒有的。 當然,買賣的方式也是不同的。家鄉的大爺大娘們或舌燦蓮花、熱誠精明,或木訥少言、忠厚老實,但總是歡迎討價還價的,還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