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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示就團體合作這一項而言,許霜降和安妮兩人看起來各自承擔了部分工作,沒有出現小組中其中一個成員懵懂呆傻的尷尬場面。 散場后,阿爾貝托特地走過來贊道:“安妮,許,你們講得很棒,真不敢相信你們今天才開始練習?!?/br> “謝謝?!卑材菝奸_眼笑,“那要看和誰合作,我很幸運和許一組?!?/br> 許霜降默不作聲。 和阿爾貝托道過周末愉快后,兩姑娘一起走出教學大樓。 “許,謝謝你?!卑材菪θ葸€是一貫地謙柔,目光瞧著確然很真誠,“這段時間我很忙,你做了很多工作,謝謝你,我希望下回還能和你合作?!?/br> 許霜降瞅瞅安妮,直白地搖搖頭:“我下回不能和你合作,”她微頓,淺笑道,“機會只有一次?!?/br> “是啊,”安妮惋惜道,“下回分組合作,我們會分開?!?/br> 許霜降一路騎車,一路罵自己,她做都實實在在地做了,就不能大方到底,面上說得好聽點?最后還給人丟一句“機會只有一次”,人家還沒聽懂。 “事情過了,回去睡覺?!彼龑捨恐约?。 許霜降這一覺睡下去艱難,醒過來也艱難。 她下午調動了全身的精神應付作業演示,興奮勁不是說散就能散的,回到公寓,她閉上眼睛卻怎么也打不了盹,索性弄了一個大大的三明治敞開胃口吃,又把夜間的洗漱工作提前完成。 這下再躺到床上,身體舒展了,疲倦徹底泛上來,過了十來分鐘,她沉沉入睡。 陳池下午守在線上,一直沒等到許霜降出現。他不知道她具體的演示完成時間,所以不敢隨意打電話干擾她。 晚上七點以后,他開始打電話,沒人接?,F在他有了經驗,通常晚上她不及時接的話,就表明她在路上。 七點半,他又打了一次,還是沒人接。也許他太急,她還在路上。 八點,陳池再打,仍然沒人接。 九點以后,陳池緊鎖眉頭,接連打電話,終于有了效果。 許霜降被持續不斷的手機鈴聲驚醒,睜開眼,屋里墨墨黑,她一時有些迷茫,不知道現在什么時間什么情況。 手機放在書桌上,她聽了老半天才辨清方向,腰腿卻軟得要命,根本不想從溫暖的被窩里起來。 鈴聲卻不肯放過她,一直在響。 許霜降沒奈何,摸黑起床,光腳踩到地板上,拿起了手機。一瞧,又是陳池。 她長長嘆了一聲,栽回床上,半闔起眼接道:“喂?!?/br> “霜降,”陳池喜出望外,隨后反應過來,“你在睡覺?” “是,什么事?”許霜降每個字里都拖著nongnong的睡意。 陳池不由放低了聲音:“沒事,想問問你今天順利嗎?” “還行,”許霜降沒啥精神聊天,“那我掛了?!?/br> “霜降,”陳池急忙喊道,遲疑著問道,“你很累?昨天熬到幾點?” “通宵?!痹S霜降有氣無力地說道。 陳池張張嘴,輕嘆一聲:“霜降,明天我過來看你?!?/br> 許霜降沒應聲,閉著眼,腦子里極緩慢地在想明天的安排。 ------------ 第057章 出局 “霜降?” 許霜降睡意朦朧,差點又睡著,她下意識地嘆了口氣,一點都沒察覺到自己聲音中的哀怨意味那么明顯。 “別來,明天我有事?!?/br> 陳池微頓:“那我后天來?!?/br> “后天……”許霜降想了一會,“我也有事?!?/br> 陳池抿抿唇,問道:“這么忙?不是都考完了嗎?” 說了這么多話,許霜降的思路順暢多了,她解釋道:“明天我請別人吃飯,后天別人請我吃飯?!?/br> “飯局很多啊?!标惓剌p笑道,“你們慶??荚嚱Y束?” “不是,”許霜降移開手機,輕掩著唇打了一個哈欠,接著說道,“我生日的時候在準備考試,所以考完了補請同學。后天是助教請吃飯?!?/br> 陳池默默消化了她的內容,探問道:“助教又是為了什么?” “他生了個孩子,請大家去熱鬧一下?!?/br> 陳池嗆笑出來,聲音輕快:“霜降,那我下個周末過來,我也給你補過生日?!?/br> 許霜降靜了片刻,謝絕道:“不用,陳池,我的生日早就過了,這次是因為我以前吃了別人的,所以要還回去。你別過來了,來來回回挺遠的,再說,學期當中,大家都忙。你最近還好嗎?” “我很好。 ”陳池隨口答道,心中措辭,想再說點什么。 只聽許霜降似乎笑了一聲,溫溫糯糯的聲音傳來:“我昨晚好像已經問過了,這一天過得都有些云里霧里?,F在應該很晚了,陳池,你休息吧,我也要睡了?!?/br> “霜降,”陳池叫住她,聽著她“嗯?”了一聲,又于心不忍擾到她休息,默然半晌輕聲道:“晚安?!?/br> “晚安?!痹S霜降閉上了眼睛,沒一會又睡著了。 陳池星期天和顧四丫約好在線上聊天。 兄妹倆拉著家常,正巧顧四丫提到某個親戚過六十大壽,陳池突然冒出來一句:“四丫,你的生日我要是沒記起來,啥都沒表示,你什么反應?” 顧四丫腦子特活絡,眼珠一轉,連珠炮似地問:“哥,你有女朋友了?還是正在追的過程中?出糗了?忘了人家的生日?” 陳池擰著眉,不滿道:“能不能不要這么呱噪?老實回答就行,我就想看看,賴掉你的生日禮物可行不可行?!?/br> 顧四丫將信將疑,現在十一月,她的生日在一月里,陳池提前打招呼,說生日禮物不給了,倒有這層可能性。 但她使壞,別的不多說,就光說她自己:“我沒反應,你給我生日禮物也是最近幾年的事,以前不都不給的嗎,我習慣了?!?/br> 陳池在顧四丫這里吃了憋,惱恨地說道:“行,以后你繼續習慣吧?!?/br> “別呀,哥,我記起來了,小時候你把隔壁周大毛堆的雪人鼻子上的胡蘿卜拔下來,給我的雪人用,這也是禮物,我開心老半天呢?!?/br> 陳池有點煩惱,沒理會顧四丫的嘴上打鬧,他瞄了眼屏幕右下角的時間,上午十點。星期五許霜降在電話中睡音模糊,他沒仔細問,不知道她的飯局是在中午還是晚上。 “霜降,今天好點了嗎?”陳池想給許霜降發條短信慰問一下,自己默念一遍,又刪了,覺得不如打電話。 “哥,我說的是真話?!鳖櫵难疽婈惓睾镁貌唤硬?,思忖她哥這段日子心情不好,不宜太鬧他,趕緊老實道,“我長到現在,男性中就只有你給過生日禮物,連我爸都不給的,光交代我自個在學校打面條吃,在這方面真沒經驗?!?/br> 陳池讀著,想著顧四丫的可憐樣,不由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