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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胸口有點疼。明明是被捅的肚子,一想起殷盛搞得胸口都開始疼,真cao蛋。他的意識開始飄忽不定。隱約聽見那人說:“我帶他回去?!痹魃鷨柫司洌骸澳蔷茸o車咋辦?”后面就什么都聽不到了。要命的是,即使陷入昏迷,他都覺得身體在隱隱作痛。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他跟殷盛大吵了一架,他摔門就走,吵完之后流落街頭,心灰意冷,大清早的沒什么人,他到一個鋪子上要了一碗餛飩,剛吃一半就開始想回去。他一狠心連著吃兩碗餛飩,磨磨蹭蹭付完錢,開始控制不住想往家走。到家時候殷盛不在,他就坐在客廳里,電視打不開,手機沒信號,他也不去想出去,就這么干坐著,傻愣愣看著外邊。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他感覺自己坐了很久很久,門外終于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他看見殷盛進來,心口登時一酸。上輩子他們一直在吵架,這輩子他在忙著抓妖怪,想跟這個人好好過日子怎么就這么難呢?眼前的場景開始變得模糊不清,溫宇熙又開始覺得身體在一抽一抽地疼,睜開眼睛時,他正赤身裸體躺在浴缸里,腹部光潔平滑,跟什么都沒發生過似的。浴室里霧氣繚繞,他掙扎著從水里坐起來,看見門被打開,殷盛走了進來。“我怎么在這?”溫宇熙滿肚子疑問,看見殷盛的臉色后自動消音。殷盛的臉色很差,可以說奇差無比,滿臉的山雨欲來風滿樓,走到溫宇熙身邊,將手伸進水里,摸上溫宇熙的腹部,確認沒有傷口之后,緊皺的眉頭才稍微松開點,開口道:“起來?!?/br>溫宇熙站起來,覺得身上十分輕快,一點都不像昏迷之前還重傷垂死的人。他望向殷盛,張張嘴,剛想問,就看見殷盛身體晃了下,險些摔倒,連忙上去扶著。“你沒事吧?”溫宇熙看著殷盛蒼白的臉,覺得自己問的簡直是廢話。他顧不上自己什么衣服都沒穿,扶著殷盛躺到床上,給他倒杯溫水喂下去,然后在身上胡亂套了件睡袍,走出臥室打電話給袁明生。袁明生電話接的很快,第一句就是:“喂?你沒事吧?”溫宇熙摸著自己完好無損的肚皮,有點疑惑:“我昨晚上是不是被妖怪捅了肚子?”“你這不是廢話嗎?不然我家床上那么一大灘血哪來的?”袁明生也被他搞迷糊了,問道:“你該不是被捅肚子捅得失憶了吧?不應該啊又不是捅的頭?!?/br>溫宇熙緩慢地眨了下眼,問道:“昨晚上接我走的是誰?”“殷盛??!”袁明生更迷糊:“不過殷盛怎么來的這么快?我都沒聽見他敲門。不對,他怎么進去我家的?我家可是十二樓!”溫宇熙靠在臥室門上,深吸口氣。他覺得,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一直以來都忽略了的事。第41章感覺身體被掏空(十)溫宇熙進去時候,殷盛還在床上暈著,半點沒有醒來的意思。溫宇熙坐在床邊上盯著殷盛看半天,沒想出來他究竟是什么妖怪,或者說他到底哪里像妖怪。按照袁明生所說的,他家住十二樓,那天晚上他打電話給殷盛之后頂多過去三分鐘殷盛就到了,以殷盛家跟袁明生家的距離,要說殷盛不是妖怪飛過去的,那就只有他半夜躲袁明生家里這一個解釋。想到這層,溫宇熙不由開始深究起以前發生過的事。似乎自打他告訴殷盛,說袁明生是九尾狐貍時候開始,殷盛對他所說的一切都很淡定并且無理由接受,從來都沒對他的精神狀態表示過擔憂。要是換成隨便一個人,甚至于是溫宇熙的爸媽,估計都覺得他在開玩笑。與其說溫宇熙沒考慮過這一點,不如說他從一開始就不想把殷盛跟妖怪掛鉤。溫宇熙微微側過身,伸手去摸殷盛的臉。如果連他都是妖怪……其實殷盛是不是妖怪也沒差。溫宇熙淡定地收回手,心想,他總不能搞物種歧視,因為殷盛不是人就要跟他分手,然后讓別人跟殷盛談戀愛上床結婚,簡直扯犢子!不過很難看出來殷盛到底是什么妖怪,上輩子跟禽獸一樣,這輩子簡直就是個柳下惠,該不是他這輩子變成人形的過程中要清心寡欲,所以現在還沒緩過來?溫宇熙挑眉,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殷老板的另一個秘密。這廂溫宇熙滿懷惡意地揣測殷盛,好報復他欺瞞自己這么久,那廂105號在持續糾結到底要不要跟會長匯報關于宿主發現前任會長身份的事。它身為系統,將宿主有關的一切情報匯報給協會這是本分,是理所應當的事!但是所有關于“禍”的事情都被協會列為最高機密,連白墨都親口對它說過,禍的行蹤可以不必匯報,以免被jian細趁虛而入侵入系統,掌握有關禍的動向。畢竟禍之所以是禍,是因為整個重生的系統就是他做出來的,或者說,他把自己重生的能力給了系統,所以即使他現在隱退,想要打他主意的勢力也不在少數,而唯一被大佬默認可以跟在自己周圍的只有妖協。為了防止他們惹惱這位大佬,白墨干脆要求協會不再跟蹤大佬的情報,省得消息從他們這邊走漏出去到時候給大佬添煩。于是系統就陷入是遵循自己的規則向協會稟報宿主動向并且順帶把大佬也給稟報上去,還是遵照會長指示無視大佬的所作所為的兩難取舍當中。最后還是溫宇熙打斷它的糾結,溫宇熙實在好奇,就想到問105號:“你說殷盛是什么妖怪?”被設定不能說謊的105號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這是機密!”溫宇熙:“???”沒想到是這么個回答,溫宇熙愣了下:“為什么是機密?難道他是S級?”105號已經開始思考怎么才能卸載掉宿主。105號顯然不愿意再回答,不過從它的態度當中溫宇熙已經猜到大概,看著殷盛在昏迷中依然蒼白的臉,溫宇熙伸手去探他的頭,沒發熱,便稍稍放下心,起身去廚房做點吃的等殷盛起來補補力氣。做飯時候溫宇熙順道看眼時間,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算下來他可能昏迷了一整天。也不知道這一整天里殷盛對他做了什么,肚子上駭人的一道血口現在仿佛沒有出現過,連前不久剛大出血的感覺都沒有,精神好得溫宇熙感覺自己都能去打一晚上籃球。看殷盛的臉色,估計為治好他費了不少力氣,溫宇熙嘆口氣,往鍋里多加了些排骨。他正做飯時候,安靜的屋內突然不知從哪里傳出一聲貓叫。溫宇熙的動作登時僵住,屏氣凝神,側耳去分辨這聲貓叫到底是從哪里傳過來。屋里又恢復一分鐘的寂靜,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