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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過來,他就忘了很多事情。醫生建議他的父母不要刺激孩子,這種事情一定要慢慢來。慢慢來的后果就是他現在才想起來!現在,嚴錄這兩個字對他而言就是五味雜陳,愧疚、懊惱、感激、憎惡、痛苦……這些感情把他攪和的一頭糟,好不容易放空大腦,想休整調調情,結果這人居然還找上了門!郗芩云替他拒絕道:“太晚了,先休息吧,有什么話明天再說?!?/br>嚴錄:“好的好的,你們繼續?!?/br>高榭月出聲阻攔道:“等會兒!你別走!”嚴錄:“???”高榭月撓撓頭:“剛好我也有話對你說,咱們是得好好談談,”隨后跟郗芩云講道,“師兄……要不你陪陪我?”郗芩云也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隨后,三個人就來到了室外。這月不朗星不稀,天空灰蒙蒙的,嚴錄說道:“這陣子雨下的有點多,往年不會這樣的,不過好在雨多了,空氣也好了?!?/br>高榭月和郗芩云坐上了椅子,旁邊三三兩兩防著點瓜果,郗芩云忍不住道:“為什么非得來外面!外面這么冷,萬一又感冒著涼了怎么辦?”嚴錄:“我,我有點怕聊著聊著打起來,冷點也好,能冷靜一些?!?/br>高榭月贊同的點了點頭:“說得對,別看我現在一身傷,那都不礙事兒,揮起拳頭還是很有力的?!?/br>嚴錄&郗芩云:“……”高榭月問道:“怎么想著來販毒了,那么多亮堂的生意不做,偏偏做這個?”嚴錄低低笑道:“這可是我救命的東西,那時候要是沒這些東西,咱們怎么可能跑得了?!?/br>高榭月看起來十分煩躁,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你這么說,當時罌粟花還是我發現的,感情這事兒也有我一份責任不成?”嚴錄:“跟你沒關系,這是我的選擇,來錢快,一大堆弟弟meimei要養,又在這個地方,就先和別人做起來了?!?/br>高榭月:“你們逃出來為什么不求助警方!回家不好嗎!”嚴錄:“回家?我是被我叔叔嬸嬸賣過來的,爹媽出了事情,遺產讓他們吞了,我這么一個小屁孩不是礙眼么,回家了,指不定又得出什么事,至于她倆,雯雯和阿欣都是留守兒童,一個父母再婚,一個父母離異,總而言之就是累贅,西泠是后來才來的,我們養了他幾天,他就回家了?!?/br>西泠,高榭月暗自想了一下這個名字:“西泠……他,他知道你們在做什么嗎?”嚴錄:“知道,從小就知道,他也知道這些事情違法,一直在勸我們,可是你也知道,這種事情沾上容易后退難,他氣不過,就跑去了警校?!?/br>高榭月:“……可是他從來沒跟我們說過?!?/br>嚴錄:“這怎么說,有些話沒法說,我們也知道他夾在中間難受,可是這里上上下下幾百口人,總得吃飯吧?!?/br>郗芩云看不慣他這么“楚楚可憐”,冷笑道:“所以你們就可以肆意妄為?嚴錄,我父母的死我還沒忘記,除了我父母以外,還有多少無辜的人被你們迫害。毛鈴的死是你們的人下的手,蔡寧和單子向的死和你們也逃不了干系。你們的人要飯吃,別人就不能活命了嗎?”高榭月又接著問道:“嚴雯和嚴欣一直追問我一件事情,當年我離開后,為什么警方沒有繼續向里搜查,這個我也想不通,我現在也是警察,很明白我們的規矩,沒道理警方不會繼續?!?/br>嚴錄沉默了很久,才開口說道:“這件事情我一直沒敢告訴她們,嚴欣后來昏迷了一段時間,所以她沒印象。當時瘦子吸毒過多,產生了幻覺,以為我們這些小孩都是怪物,當時在威脅警察,并且當場……當初殺了?!?/br>高榭月:“殺了多少?”嚴錄:“不知道,太多了,而且當時其實很混亂的,警察沒法救,我記得身后是山崖,坡度比較大的那種,賭了一把,帶著嚴欣逃了?!?/br>高榭月:“只有你們逃出去了?”嚴錄:“我不是很清楚,那時候大家也不熟,嚴欣暈過去了,我只能盡力救出她,當時死了很多孩子,后來的一些被聞尚帶走了,至于帶走多少,我就更不清楚了?!?/br>郗芩云:“被帶走的孩子,現在怎么樣了?”嚴錄:“呵,好家伙,你也不看看多少年了,早沒了,聞尚是做器官交易的,你覺得他會把一個人養15年嗎?”“說到這兒——”高榭月翹起二郎腿,“嚴錄,你綁架聞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別跟我胡扯,大家今天晚上打開天窗說亮話?!?/br>嚴錄啞然失笑:“我還以為能蒙過去?!?/br>高榭月:“能不能別以為我是個八歲的孩子?!?/br>嚴錄:“國外有一批貨,我想要,可惜聞尚想自己吞了,我就讓人先把聞淺給綁了,可惜那時候正趕上x市的事情,嚴欣和嚴雯都趕了過去,我則去國外進行交涉?!?/br>高榭月:“想起來了,你那司機說過,你出國了?!?/br>郗芩云:“可真有你的,自家司機舉報毒品相關的事情,你倒買賣的開心?!?/br>嚴錄:“障眼法?!?/br>高榭月:“這樣一來,當年的事情我不欠你的,嘖,怎么想著我這些日子受的折磨都白受了?!?/br>嚴錄:“這是嚴雯嚴欣的鍋,我不背?!?/br>郗芩云:“你不背誰背?嚴錄,我和你們的仇還沒算清?!?/br>高榭月:“誒對,現在他的媽就是我的媽,他的爹就是我的爹,咱們現在中間還隔著殺父之仇?!?/br>嚴錄:“斷人財路也差不多了,說吧,你們想要什……”高榭月:“想讓你償命。你手上沾了多少毒品,沾了多少人名,我都會讓你一一還回來?!?/br>嚴錄:“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命?聞尚都不敢放這樣的狠話,月月啊,這么多年不見,你怎么還是這么天真?!?/br>此時,氣氛忽然緊張起來,剛剛一起懷舊的氛圍消失的無影無蹤。高榭月:“沒辦法,初生牛犢不怕虎,論交情,咱們撐死一個禮拜,說不上誰了解誰,除非你把我和師兄關到死,不然只要我們出去,就夠你喝一壺的?!?/br>嚴錄:“深山老林,還沒信號,你覺得你跑的出去嗎?”高榭月:“那準備把我倆做了嗎?”嚴錄:“嗯,很有自知之明。來月月,你看看這是什么?”說著,他掏出了一把槍,不過沒開保險,準備抵上高榭月的頭:“月月,你知道的真的有點多,西泠另當別論,你在特案組是唯一一個和我們有過深度接觸的人,把你放里面實在是太危險了?!?/br>郗芩云:“誒,您這當我是死的?”嚴錄:“你閉嘴,一個半吊子內jian,就是一小型傳話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