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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看我了?” 香櫞掰著指頭數起來:“光宮里頭就來了兩撥人,皇上皇后那邊一撥,太子殿下那邊一撥。昌邑伯夫人和宣寧侯夫人也來了,跟長公主說了好半天的話……承恩公府的小姐們都來了,可看您正睡著,略坐坐就走了。還有刑部王侍郎的夫人孟夫人帶著她家的小姐,還有……” “除了女眷呢?”皎皎打斷了香櫞的話。 “???除了女眷的話,皇后娘娘派來的人也捎了二皇子的口信,說叫您好好養傷……” “還有呢?”皎皎有些不甘心。 香櫞與香薷對視一眼,見對方搖頭,便齊聲道:“沒有了?!?/br> 皎皎覺得心中不爽,兩腿憤憤地踢了兩下被子。從自己受傷到現在,趕也該趕回來了呀…… “那表舅母來都說了些什么?” “昌邑伯夫人來看了您一會兒,就和長公主到正院去說話了,奴婢不知說了些什么,要不出去給您打聽打聽?” “趕緊去!”皎皎催促道。 外面卻響起來兩個小毛頭的聲音:“哥,你那個小廝回來怎么說?” “他說小六哥不在家??!真是奇怪,今日又不用去崇文館,他不來咱們家里,還能去哪兒?” “小六哥不在,咱們還照計劃行動嗎?” “先去看看jiejie怎么樣了再說!那個海西什么狗屁王子,老子一定要收拾他!要是jiejie醒過來了,咱們就四夷館警告警告他!要是jiejie還昏迷著,咱們就……” “打他一頓?” “不,”賢哥兒似是在沉吟,“咱們就去他母親那里警告他!” “哥……”敬哥兒糾結道,“這樣會不會太慫啊……” “小六哥不在家,家里的護衛咱們又使喚不動,咱們動動就有人告訴父親,這架怎么打?” “要不咱們等小六哥回來再動手?” “離了小六哥,你就不是爺們兒了嗎?看著jiejie被人欺負,你怎么連點兒血性都沒有!” “哥,疼……” ------------ 第三百六十七章 教子 皎皎在屋里聽得實在忍無可忍,大叫一聲:“裴見賢、裴修敬,你們倆給我滾進來!” 一連串“噠噠噠”的腳步聲響起,兄弟倆瞬間跑到皎皎的床前,喜笑顏開地說道:“姐,你醒了???那我們就不用去打那個什么勞什子海西王子了!” 皎皎伸手,一人頭上賞了一個腦瓜崩,怪道:“我睡這么久是因為喝了安神藥!” “疼!”敬哥兒捂著額頭嚷道,“剛剛才被哥哥崩了一個,姐你又崩我!” “不崩你們不長記性!”皎皎氣道,“打馬球失手是尋常事,只怪我當時站得太近了,關海西王子什么事?” “可他畢竟還是傷了你??!”賢哥兒不滿地說道,“你還流血了,鬧得京城人盡皆知。要是我們倆不把場子找回來,咱們成國公府豈不是要被人看扁了!” 見皎皎伸手又要打,賢哥兒輕輕躲過,然后委屈道:“姐,我們都是為了你、為了咱們家好,你怎么還要打?” 皎皎都要被氣笑了,說道:“人家本就是無意,頂多算是我的飛來橫禍,有什么場子好找的?堂堂國公府的少爺,張嘴一股街頭小混混的口氣!以后少纏著戎真叔叔去軍營瞎混,還不如多跟著小五哥去讀讀書!” 見兄弟倆還不服氣,皎皎繼續說道:“就算你倆有道理去找海西王子理論,你們有那個本事能贏嗎?兩個人歲數加起來才跟人家一樣大,疊個羅漢才跟人家一樣高,家里的護衛又不跟你們走,你們靠什么贏?大張旗鼓地過去尋仇,結果又輸了,那咱們家才真的丟臉呢!” “就是的啊,”賢哥兒馬上嚷道,“所以我說等小六哥回來再做打算,偏偏敬哥兒不聽,這不才吵了起來?” “你就省省吧!”皎皎瞪了他一眼,說道,“敬哥兒才八歲,這些要不是你的主意,我,我就把這炕幾給吃了!” 誰知敬哥兒馬上接嘴道:“姐,就是我的主意,你吃吧!” “滾,滾,滾!”皎皎氣極,掀開被子蒙了頭,罵道:“今天的馬場掃了嗎?趕緊干活去!” “哥,咱們趕緊去吧……”敬哥兒被皎皎一提醒,才回過神來,“感覺爹爹快要下衙了……” 賢哥兒想了想,說道:“行吧!反正那個海西王子也跑不了,等小六哥回來咱們再去找他算賬!” “算個大頭鬼??!”皎皎沖著他們的背影罵道,“別打著我的旗號胡鬧!” * 坤寧宮里,楊云舒看看外面天色漸暗,便吩咐道:“今天的晚膳添一道姜醋魚,再叫人去把太子請過來?!?/br> 一頓飯的工夫后,梁濯帶著人到了坤寧宮。 楊云舒叫兒子坐下,仔細看了看他的臉色,除卻眼下有些烏青之外,別的都還好。她放下心來,略帶責備地問道:“昨晚在奉先殿跪了大半夜,可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绷哄坏卮鸬?。 “說說看?!睏钤剖婵粗鴥鹤拥臉幼?,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兒臣不該當眾摟抱明月郡主,舉止太過輕浮,有損她的閨譽?!?/br> “還有呢?” “兒臣不該當眾責罵下人,有失儲君風度?!?/br> “還有呢?” “……沒了?!?/br> 楊云舒盯著兒子的眼睛說道:“那你就是還沒想明白!吃過晚膳后接著去奉先殿想!” 梁濯起身行禮告辭:“兒臣不必吃晚膳了,現在就聽母后的話過去跪著自省?!?/br> “站??!”楊云舒被氣得一口濁氣堵在胸口。旁邊的大宮女連忙奉茶上去,又勸道:“太子殿下,娘娘近些日子有些神思倦怠,您說話莫要太使性子了……” 梁濯回轉過身去看母親,見她臉色有些發白,急忙走到她跟前,跪下問道:“母后,您沒事吧?我,我……” 楊云舒看著兒子還有兩分稚氣的臉,三分像丈夫的臉,閉上眼睛,緩緩地說道:“你,你什么?你長大了,自己有主意了……等以后你弟弟的封地定了,我就跟著他去就藩,也省得留在宮里礙人眼……” 梁濯苦笑道:“母后,您說什么氣話呢?您是皇后,皇宮就是您的家,誰敢說您礙眼呢?” “皎皎不合適,你放手吧……”楊云舒這句話如同一盆冷水澆在梁濯的心上,也澆透了眾人小心翼翼回避的那層窗戶紙。 “母后,皎皎很合適??!”梁濯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幾乎是哀求般地說道,“父皇和您都喜歡她,從小看著她長大,怎比得旁的什么不知道秉性的女子?她嫁到宮里來,有父皇和您,還有我,一點兒委屈也不會受!成國公和長公主一定放心的!” “皎皎小的時候,您時常把她接到宮里來住,她對宮里的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