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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老姑娘……” 孟夫人的臉色更是難看起來,氣道:“臭丫頭,在家胡說就算了,出來還這樣!等你這名聲傳出去了,看誰家還敢來娶你!” 裴雙汐就坐在孟夫人身畔,趕忙起身給她的杯中續了些茶,笑道:“夫人您別生氣,庭芳meimei不過說笑罷了。要不是家中有您這樣的慈母,meimei又怎會舍不得離家呢!” 孟夫人端起茶盅喝了一口,向姜夫人笑道:“裴家的這幾個姑娘倒是都好,不如舍給我一個做兒媳呀?” 姜夫人想到女兒已經與秦家說定了,自己又不是裴雙汐的母親,不便做主,便只笑了笑,沒有說話。 裴璇夜見母親不給力,便又跟宣惠咬耳朵:“孟大哥著實好,他們家又不納妾,雙汐jiejie錯過了,實在可惜!不如我帶雙汐jiejie出去,胡亂碰上了孟大哥,叫他們看一眼,要是孟大哥看上jiejie了,咱們家就好去說親了呀!” 宣惠無奈,這個小姑子實在是天不怕地不怕慣了,這樣的招數也想得出來。 “你給我好生坐著!”宣惠小聲說道,“就算是要帶她出去見,也得我去。你們兩個未嫁的小姑娘到處亂跑,且不說萬一碰見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就你們行的這個規矩,只怕就要叫孟夫人低看了雙汐!” ------------ 第三百一十二章 風聲 裴璇夜撅了撅嘴,以示抗議。但她也明白宣惠說得不無道理,便安生坐著,小聲與裴雙汐聊起來。 這時,李若蘭帶了結草進來,笑著向楊云舒說道:“王妃,客人都已到齊了,您看是不是可以開席了?” 楊云舒沒有答話,只點了點頭,又接著跟孟夫人說起來:“……您這樣cao心也不是辦法呀,看幾個人,找孟大人商量商量。自己兒子的婚事,他也沒有做甩手掌柜的道理呀!” 孟夫人道:“說起來這個我才生氣,這些天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進進出出地不著家。問起來,說是城里出了個人命案子,尸首都漂到秦淮河上了,嚇壞了不少人……” 李若蘭正在給楊云舒的杯子續茶,聽到這里,手就抖了一下,灑了些茶水在楊云舒的裙角上。 孟夫人看了李若蘭一眼,笑道:“蘭姨娘到底不是伺候人的人,這些活計怕是做不慣!” 李若蘭面上有些惶恐,又是蹲身拿帕子給楊云舒擦裙子,又是不斷地賠罪。 楊云舒笑道:“我家蘭姨娘最是膽小,聽見你說什么人命啊尸首的,就被嚇住了?!?/br> 她轉頭對李若蘭說:“你起來吧,只在裙角那一點兒,又是百褶裙,不礙事的?!?/br> 孟夫人是書香門第出身,夫家又有無子四十方能納妾的規矩,故而很看不上李若蘭這種上趕著給人做妾的女子。 她不咸不淡地說了句“王妃真是寬厚”,剛要岔開話題,李若蘭卻站起身來,在旁邊陪笑著問道:“那女子也怪可憐的,不知道可有人會替她收殮?” 孟夫人蹙眉道:“日日迎歡賣笑的女子,有什么可憐不可憐的?那老鴇若是有良心,或許會給她個破席裹了扔到城外亂葬崗。要不就等案子結了,府衙出一、二兩銀子,弄口薄皮棺材拉城外隨便埋了?!?/br> 李若蘭聽了,心下覺得凄然,又十分愧疚,嘴邊的話幾乎要沖口而出,到底謹慎慣了,生生咽了回去。 楊云舒眼尖看見了,便問道:“你這是怎么了?想說什么便說吧?!?/br> 李若蘭低了頭,說道:“沒什么?!?/br> 外院的男人們卻是早就開席了,也在說著這樁未解的人命案。 “……第二日等了半天人也沒回來,老鴇派人去找時,嫖客也不見了,猜是那女子跟著一起跑了,只能自認晦氣。誰知這幾日也沒雨水,尸體卻浮了上來……” “一個風塵女子,也不知是得罪了什么人?”汪以謙一面轉著酒盅里琥珀色的液體,一面漫不經心地問道。 薛元翰笑道:“說起來,這名女子說不定還是你的厚友,聽說她在福州時也曾紅極一時呢!” 汪以謙也笑道:“薛長史這倒是誤解我了!我也不過是在金陵沒人拘管,這才放浪形骸一把。當初在福州時,家里一只兩只眼睛都盯在我身上,恨不得日日都給我揪個錯出來,好叫老爺子厭惡我!我豈敢一天三趟往勾欄院跑!” “陳紅蓮,當真沒聽說過?”薛元翰笑道。 汪以謙看著他的眼睛笑道:“當真沒聽說過!要不薛長史帶我去認認尸?要真是厚友,臉泡腫了也不打緊,橫豎身子是熟悉的!” 孟世儀一口酒險些噴出來,被父親瞪了一眼,趕緊告個罪,正襟危坐繼續聽席上人說話。 “孟公子,你熟讀孔孟,身有功名,莫笑我這樣的白丁說話粗魯?!蓖粢灾t遞了杯酒過來,要敬孟世儀。 因著他年歲大些,父親又有權位,孟世儀不敢怠慢,連忙起身拿起酒盅與汪以謙碰了,兩人俱一飲而盡。 “今日王將軍和裴世子不在,像是少了好些人似的。王將軍在家守孝不來,這裴世子怎的也不露面?”汪以謙似是喝得有些多了,臉變紅了,話也多了。 薛元翰見他問起裴敏中,拿眼瞟了瞟梁瓚,等他做答復。 汪以謙見狀,連忙笑道:“我不過隨口問問,要是不方便說,可千萬別說!” 梁瓚笑了笑,隨意地說道:“也沒什么不能說的,阿元不過是怕說出來,顯得慎之夫綱有些不振。宣惠懷孕了想吃枇杷果,如今金陵市面上還沒見有賣的,慎之就帶著人往南邊尋去了?!?/br> 汪以謙“嘿嘿”笑了兩聲,沒再說話。 酒過三巡后,梁瓚借口方便,去了外書房,又叫人把汪以謙叫了過來。 汪以謙進去行過禮后,梁瓚讓他坐下,之后便目不轉睛地瞇著眼睛看他。 汪以謙尷尬地笑道:“不知王爺叫我過來是有何事?我酒后容易話多,今日高興,便多貪了幾杯……要是有什么話說得不對,王爺莫怪罪……” 梁瓚冷笑一聲,說道:“話多?我看你是嘴嚴得很!你父親派出將近三萬人打倭寇,你怎么提也沒提過?” 汪以謙睜大了眼睛,嚇得酒也醒了一半,慌忙跪下,語無倫次地說道:“王爺所說可是當真?我,我一點兒不知情??!” “你不知情?”梁瓚玩味地看著汪以謙,繼續說道:“你來時帶有你父親的上表,其中寫了些什么,你不會也不知情吧?” 汪以謙連忙說道:“這個我知道,我知道!父親說但有動用兵馬之需,必定先來通報王爺?!?/br> “結果呢?”梁瓚怒道。 汪以謙擦了擦頭上并不存在的冷汗,說道:“王爺,此事定有蹊蹺!這次倭寇來滋事,王爺您是知道的,那伙強盜還曾在松江、崇明等地登陸sao擾。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