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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叫秦二娘他們兩個見上一面。 裴敏中不好意思地笑道:“實在對不住了,剛剛被王爺留下來說了兩句話,就把你晾了這么久?!?/br> 許盛笑道:“不妨事,國公府的茶好喝,往日國公爺在時,我也經常在這兒候著?!?/br> 裴敏中笑道:“你若愛喝,我叫人多包些給你帶回去?!?/br> 他叫了個小廝進來吩咐一番,又低聲道:“找個人去里頭跟公主說一聲,就說許將軍在外頭陪我說話。余下的一概不用說?!?/br> 小廝一頭霧水地領命出去。一盞茶的工夫后,他跑進來回話:“公主聽說許將軍來了,叫請進去問問家里的事情?!?/br> 許盛疑惑地看著裴敏中,只聽他笑道:“多半是公主聽我說你家里有兩個姑娘,想著問問情況?!?/br> 許盛待要推辭,轉念又想若女兒能得了公主照拂,豈不是比自己更好?于是他便跟著裴敏中一路往內院去了。 路上裴敏中見裴戎真也跟了上來,奇道:“你進來做什么?” 裴戎真吞吞吐吐地說道:“我,我來求公主一個恩典?!?/br> 裴敏中笑道:“沅湘的事么?我不都說了,一切包在我身上?!?/br> 裴戎真皺著臉說道:“您說這話都兩三年了……那時候推托說等公主進門,現在公主進門都三四個月了,也沒聽見有什么動靜……我這一走又是一年半載的,還是定下來比較踏實……” ------------ 第二百七十章 相親 裴敏中被噎得無話可說,只好無奈地笑道:“你個臭小子!連我都信不過么?” 裴戎真堅定地往內院走著,輕輕地“嗯”了一聲。 許盛在后面笑道:“戎真親自去求,足見心誠,公主說不定更覺得放心呢!” 裴敏中沒好氣地說道:“這小子是誠心抹我面子去了!” 這邊宣惠正在宴息室里跟秦二娘學著做小孩子的衣裳,準備做幾件,等錢荔娘生產后送過去。 “公主這里今兒個怎么感覺少了好些人?”秦二娘一面拿粉餅在布料上劃著裁剪的尺寸,一面笑問道。 宣惠暗笑,人多了怎么好使喚你去跟許盛說話? 她笑道:“母親那里正翻曬東西,她們閑著也是淘氣,我就都遣過去干活兒去了?!?/br> 外面的小丫頭進來稟報:“公主,世子爺帶著許將軍和裴護衛過來了,已快到院門口了?!?/br> 秦二娘有些驚訝,怎么裴敏中還帶著外男進內院來了? 宣惠笑道:“是我有些話要問……姑姑,你和二娘挪到西廂房去做吧。等我事情了了,你們再挪回來?!?/br> 旌云手腳麻利地將布片、花樣子拿一塊大包袱皮包了,秦二娘在后面拿著針線笸籮。兩人剛出了正房,便看見裴敏中帶著人已走到院中央了。 旌云住了腳,向裴敏中行禮。裴敏中點點頭,又拱手向秦二娘問好。 秦二娘覺得有些尷尬,慌忙還了禮。 裴敏中笑道:“說起來也都不是外人,戎真你是見過的。這位是我父親的副將,許盛許將軍,以往秦朗在金陵時也一同共事的?!?/br> 他向許盛笑道:“這位是秦朗的胞姐,如今陪公主住在國公府?!?/br> 許盛笑著作了一揖,秦二娘有些害羞,別過臉也蹲身福了一福。 等到了正堂,裴敏中請許、裴二人坐了,自己便與宣惠坐在上首的兩把太師椅上。 “今日麻煩許將軍來走一趟,原是我聽世子說你家中有兩女,不知都多大年歲了?” 許盛恭敬地答道:“屬下長女已經十六歲了,次女十二歲?!?/br> “可都許親了不曾?” “先妻在世時都已定下了。只是長女憐惜meimei年幼,我常年在外也不曾續娶,便與她婆家商議了,等明年再完婚?!?/br> 宣惠點點頭,笑道:“尊夫人倒是一雙慧眼,給女兒找得如此通情達理的夫家。也怨不得許將軍這些年都不曾再娶?!?/br> 許盛扯著嘴角笑了笑,說道:“公主取笑了。以往跟著國公爺,在軍營的時日比在家多得多。就算娶了妻,也不過是白白耽擱人家?!?/br> 宣惠又問了些家務瑣事,然后笑道:“如今天氣還熱,等秋涼菊花開了,我下帖子請兩位千金來國公府賞花吃蟹?!彪S后便端了茶。 許盛起身相謝,便要告辭,裴敏中道:“先不忙,等戎真的話說完,我一并送你們出去?!?/br> 許盛只好留下。誰知裴戎真期期艾艾了半天,就是開不了口,只拿眼睛來回看許盛。 許盛笑道:“看來是我在場,戎真話都說不出來了?!?/br> 裴敏中也笑起來:“罷了罷了,許將軍先去西廂房稍等等吧??床怀鰜磉@小子緊要關頭竟然是個慫貨!” 許盛笑著出去,到了西廂房,卻發現秦二娘一個人在里頭裁剪衣裳。他一腳在門檻里,一腳在門檻外,頗覺得尷尬。若出去在院子里等著,顯得公主待客不周。若在里頭等著,也不知秦二娘愿不愿意? 秦二娘覺得門口光線被擋住了,抬頭看時發現許盛就這么詭異地站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完又覺得不妥,連忙起身說道:“許將軍怎么在這里站著?” 許盛訕訕地說道:“世子和公主在里面談事情,叫我來西廂房等著……沒想到你在這兒……我,我還是出去吧?!?/br> 秦二娘想了想,笑道:“既然是公主叫你來這兒,你就坐下吧。橫豎也不會太久?!?/br> 兩人就這么相對坐著,都覺得該說些什么,可又不曉得說什么好。 “你……” “怎么……” 兩人同時開了口,又都笑起來。 “你先說吧?!痹S盛笑道。 秦二娘抿嘴笑道:“我是想問,怎么從來不曾見許將軍的夫人來國公府走動?” 許盛嘆道:“先妻亡故多年了,家中只有兩女。沒個長輩帶著,不好來國公府?!?/br> 秦二娘想起弟弟,不由感慨道:“你們這些帶兵打仗的,一出去便是成年累月不回家。我弟弟今年都要二十歲了,連個親事都沒有定下……” 許盛笑道:“你不用cao心秦將軍的婚事!他年紀輕輕就能獨當一面,你家若放出來風聲要說親,只怕門檻都要被媒人踏破了!” 秦二娘聽他說得有趣,便笑道:“但愿如將軍所說??赡悴灰彩且粯??只要說一聲,金陵城差不多的人家怕也要搶著把姑娘往你家送呢!” 許盛苦笑道:“我快四十的人了,要那些姑娘做什么!以前是怕我不在家,娶回來個不知道根底的,欺負了我那兩個閨女。如今孩子大了,找個說得來的,過日子罷了?!?/br> 秦二娘擺手笑道:“何必說這樣的喪氣話!你才三十多歲,年輕著呢!” 兩人這邊一遞一聲說得熱鬧,正堂里的裴戎真卻是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