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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不由輕輕地捏了兩下。 宣惠這才發覺自己的手還被他拉著,小臉一紅,就把裴敏中的手甩掉了。她提著裙擺要跑,又轉過身來嗔道:“你以后不許再如此輕薄于我!”說罷,便跑遠了。 宮中剛安生了幾日,就到了陰歷六月。因兩王成親已有月余,快要去往藩地,皇宮中又忙亂了起來。 元和帝命人開了早年封存起來的淑妃私庫,按照當初登記的冊子一一核查。他自己也開了庫房,拿了許多物件出來,再命人按照金銀器皿、首飾、字畫等等各分成兩份。一份送往端敏公主府,另一份給梁瓚帶往徐州。 貴妃也不好大模大樣地閑坐著,只好也大張旗鼓地開了私庫,給裕王挑東西。她又趁此機會纏著元和帝要賞賜,不但時時盯著梁瓚得了什么東西,而且一心想著要讓裕王的賞賜高過梁瓚才好。 正在鬧騰的時候,太醫院卻傳出來消息,安王妃楊氏有喜了。 ------------ 第七十九章 身孕 元和帝異常欣喜,這要是真的懷孕了,便是自己的第一個孫輩了。一想到自己要當祖父了,元和帝便有些坐不住,急急忙忙地叫來了給楊云舒把脈的太醫,仔仔細細地問了一遍。聽太醫說月份還淺,但十有八、九是喜脈,元和帝便連聲叫重賞。 皇后聽說了,很是不以為然:“一個親王妃懷孕而已,是男是女都還未知。鬧出來這么大的動靜,不知道還以為懷了個金蛋呢!皇上一個做公公的,也好意思這么cao心兒媳婦懷孕的事!” 閑話傳到元和帝耳中,他越發地對皇后不待見。但她說的也沒錯,女眷的事就該后宮來cao心。于是他便忍了去端敬殿探望的想法,讓皇后親去走一趟,把給安王妃的賞賜送去。旋即元和帝又擔心皇后出什么幺蛾子,專門叮囑了賢妃與皇后同去。 從端敬殿回到承乾宮,賢妃喝了口茶歇了口氣,笑著對旌云道:“雖說太后有些霸道,這回霸道得卻是有理了,成就了這樣一對好姻緣。平日安王那樣穩重一個人,話都不多說一句,結果被安王妃給降住了!皇后與我進去時,安王就在內室里,坐在床邊陪著王妃,竟是外面的通傳都沒聽見!” 旌云笑道:“安王妃那樣一個美人兒,脾氣好,涵養也好,嫁給誰都得如珍似寶地供起來呀!” 賢妃放下茶碗,笑道:“那可不一定。要是嫁給了……”她沒說話,只拿手比了個“二”,說:“嫁了他,也就是當個三兩月的香餑餑,以后還不是一樣撩開手。單看這些年貴妃往外趕了多少人就知道了?!?/br> 過了幾日,安王梁瓚上書,向元和帝請求延遲就藩,待安王妃生產后再上路。 元和帝這邊還沒動靜,貴妃就鬧了起來。她跑到乾清宮去求元和帝:“都是一個時候成的親,眼見安王妃有了喜,臣妾這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怕裕王妃是個不能生的……這就藩的時日馬上就到了,東昌府鄉下地方,哪里會有好大夫!皇上,把裕王和王妃也留下來吧,也等生產后再去……” “胡鬧!”元和帝怒道,“難道她七八年不生,就在京城再住七八年?這才成親一個多月,你急什么?當初你也是一成親就有喜了么?” 貴妃一聽這話,眼睛眨巴眨巴,眼淚就留了下來:“正是當初臣妾年輕,沒有好生保養,要不然皇長子也不能不到兩歲就去了??!臣妾……一想起來就心痛難忍,您不能讓裕王也經歷這樣的事情??!” 元和帝見她提起早夭的長子,一陣默然,心下也沒了主意。 貴妃見說動了皇帝,便去慈寧宮下功夫?!罢f好了成親兩月一齊動身,現在安王要留在京城。十個月生產,再等孩子滿月。到時候,安王再去求皇上說孩子還小,不能承受車馬勞頓?;噬峡丛谑腔书L孫的份兒上,心軟答應了,那什么時候才能走?安王端的打的一手好算盤!” 太后臉上陰晴不定,她很清楚貴妃心里的主意,卻也懷疑梁瓚會趁機賴在京城不走。她思量再三,還是把元和帝叫到慈寧宮:“親王就藩不是兒戲!當初都是欽天監看好的日子,你一再改動,只怕不吉利!” 元和帝心里為難,想想自己虧欠三兒子甚多,就硬著頭皮頂了回去:“日子錯過了,讓欽天監再選一個便是。畢竟皇家子嗣才是大事,這又是安王妃頭一次懷孕,要是有什么差錯,只怕老三以后嫡子艱難……” 太后大怒,自己才病了幾日,皇帝就開始駁自己的話了。她待要說話,卻猛地一陣咳嗽上來,一旁的福寧忙遞了錦帕上來。待太后咳嗽過去,福寧收了帕子,卻看到上面帶著絲絲血跡。 她心中大驚,忙向元和帝使眼色。兩人出來,元和帝看到帕子,也是大驚失色,再不敢違逆太后。事情就這么拖了下來。 消息傳到端敬殿,楊云舒怕梁瓚為難,就跟他說:“臣妾從孩子上身到現在,一點兒難受的都沒有,可見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王爺要是怕坐馬車太辛苦,咱們不如坐船去徐州吧?一路上到了臨清這種大碼頭還能下去看看,見見世面,豈不是好?” 梁瓚見妻子如此體貼自己,心里更是過意不去,說道:“我怎樣都好,只是苦了你和孩子。走水路雖然快些,也方便,只是若你暈船,怕是撐不下去的?!?/br> 楊云舒把丈夫拉到自己身邊,揉了揉他的眉心,笑道:“王爺英俊瀟灑,這幾日為了妻兒愁得眉心都擠出來皺紋了!我小時候曾隨父親去揚州,從京城到那里,都是坐船沿著運河走。一路上我連惡心都沒有過!這次是跟著王爺,有你和孩子陪著我,我只怕會更高興呢!哪里還會顧得上難受!你放心就是了?!?/br> 自小到大,梁瓚熟悉的女性只有淑妃、端敏、宣惠。對淑妃的記憶他已經有些淡了,端敏穩重,宣惠驕嬌,都與楊云舒不同。想到成親這些天楊云舒的柔情似水,梁瓚的心像是被泡在蜂蜜里一樣。 他拿起楊云舒的左手,輕輕地在唇邊一吻,柔聲道:“嫁給我,委屈你了。等咱們到了徐州,家里的事我都聽你的,必定讓你舒舒服服地過日子,好不好?” 楊云舒笑著點了點頭。 隔日,梁瓚便請元和帝命欽天監擇個兩個月后的日子,待楊云舒懷孕頭三個月過了,他們便上路。 這一次,元和帝和太后都點頭同意了。貴妃見梁瓚重新定了就藩的日子,就悄悄地買通了一位太醫,準備日子快到的時候,不管裕王妃懷沒懷孕,都一律報有喜脈。 這一日,楊云舒邀了宣惠去端敬殿喝茶。剛繞過端正殿后面的九龍壁,宣惠就迎面碰見了從乾清宮過來的裴敏中。 宣惠心里覺得歡喜,嘴上卻忍不住嗔道:“怎么我走到哪里都能碰到你?” 裴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