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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太后院子里不走,怕人欺負了他jiejie。這下可好了,老三該沒話說了吧?這武斷的性子可是得改改!不然以后到了封地,怎么做個賢王呢!” 近些日子,皇后十分得意,時常把裕王和安王成親后去就藩的事情掛在嘴邊。貴妃又因受了太后、皇上的責罰,自覺沒面子,稱病不出。 今日端敏回門,貴妃也沒有去赴宴,裕王去前頭款待曹名揚的宴席上露了個臉,就說要去貴妃宮里侍疾,匆匆離開了。 貴妃在正殿宴息室等了裕王好半天才等到,不由埋怨道:“火燒眉毛的事情,偏你還是一副慢吞吞的樣子!我還不都是替你、cao心,真是槍頭不使勁,捅折槍桿也白費!” 裕王皺眉道:“母妃您怎么越來越碎嘴了!方才外面招待端敏的駙馬,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早早地走了,不是太不給人面子么?” 貴妃撇嘴道:“那家伙眼里只瞧見承恩公府勢大,哪里還把你放在眼里!你想著給人面子,人家也得稀罕要??!” 裕王不耐煩地道:“有事您就說事!這種話可是您的拿手本事,三天也說不完!還是說正事要緊?!?/br> 貴妃怒道:“你這個小兔崽子!我說兩句怎么了?把你生養大,連句牢sao也發不得……” 她見裕王作勢要走,才急急打住了話頭,拉他坐下說道:“昨兒我使了好些錢才打聽出來的,你父皇想把岳州封給你。你覺得怎樣?” 裕王疑惑道:“本來也不準備去,您打聽這個有什么用?封地在哪兒不是無所謂的事情嗎?” 貴妃一指頭點在裕王的腦門上,氣道:“你除了在酸秀才、狐媚子身上下功夫,也用點腦筋在大事上行不行?你這個時候越是爭,太后他們就越是放心,你要是不挑地方,他們那就肯定了你不去,還不得另想招數折磨咱們娘兒倆?” 她喝了口茶,繼續說道:“為了讓你去就藩,說不定還給塊好地方呢!就算你不去,可封地還是你的啊,賦稅也都不少收,咱們當然得爭塊好地方!退一萬步講,假如咱們沒爭過太后,你還是得去就藩,那好地方的用處可就更大了!” 裕王這時也來了精神,說道:“岳州地方是不錯,人口多,也富庶??墒羌懿蛔∧抢镉袀€王錦堂??!那個老狐貍,吃骨頭連渣子都舍不得吐。他手里又有那么多兵,要是我去了岳州,還不是要被他生吞活剝了!落不下什么好!” 貴妃笑道:“你可總算說到點子上了!不僅是王錦堂在那兒,而且岳州離京城那樣遠。假設你真去了,萬一你父皇……京城這里有個風吹草動,等你到的時候,只怕人家龍椅早就捂熱了!” 裕王點點頭,又郁悶道:“只是父皇都這樣考慮了,太后那邊肯定不會答應給更好的地方了,咱們怎么辦?” 貴妃沒好氣地道:“你天天就知道問我!我說話你又不想聽!天天這樣不動腦子不cao心,日后做了皇帝也坐不穩當!” 裕王道:“那不是還有您嘛,您垂簾聽政不就好了!” 貴妃樂得眉開眼笑,說道:“乖兒子,娘就知道你是個孝順的!” ------------ 第七十六章 娶親 進入三月,離兩位皇子的婚禮只剩五十多天了。禮部和二十四監到處都是忙忙碌碌,人仰馬翻的情形。 后宮中,貴妃天天忙得不可開交,既要從自己私庫里給裕王挑體己物件,又要在身邊人中挑些老實持重的過去伺候,順便當眼線及時通傳消息,還要天天借口給元和帝送補品去乾清宮鬧騰封地的事情?;屎罂床贿^眼,把貴妃叫到坤寧宮訓斥了兩次,卻都被貴妃給頂了回去,鬧了個不歡而散。 太后的身體一直不見好,又因為貴妃說沖喜的事情生了大氣。雖然太后用逼迫裕王就藩的手段扳回一城,病情卻又加重了兩分。故而皇后在貴妃面前吃了癟,太后也沒有插手過問。 又過了幾日,元和帝剛發話說吃膩了貴妃做的十全大補湯,叫她不要再往乾清宮送了,遼東那邊就來了田登文的請安奏折。 既是請安奏折,便沒有什么要緊事。田登文不過是講些和海西人定下盟約后續的事情,大周贈與海西的第一批糧食藥物都已經送到,和親在即,雙方也都非常友好。 然而田登文在奏折末尾卻若有所指地提到“……海西乃化外之地,其人狼子野心,不知誠信為何物。況且海西東面臨海,西面環山,北面是極其苦寒之地,海西若要擴張,唯有南面的大周一條路可走……” 一番分析,用心良苦。既做到了為君上參詳的臣子本分,也暗示了元和帝雖然如今遼東穩定,但不知何時戰火就會重燃,自己這個都指揮使依舊是舉足輕重的地位。 這個節骨眼上送來這樣一本奏折,其心思昭然若揭,元和帝卻也無可奈何,只能適當地遷就一下貴妃。 太后聽說了奏折的事情,在慈寧宮又發了好一頓脾氣:“這姓田的一家人,沒一個好東西!當初我怎么就瞎了眼把她給招進宮里來了!他們這樣喜歡抱成一團,那干脆讓老二滾去遼東好了!舅甥兩個一塊兒去冰天雪地里給我待著去!” 福寧連忙上前撫著太后的后背,給她順氣,嘴里勸道:“母后!您病了這些時日也不見好,都是為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費了心神。您平心靜氣地好好養病才是正經!老二是皇子,田登文手里又有兵會打仗。若是照您說的,把這兩個人湊在一處,萬一京城出了些亂子,兩個人馬上就能名正言順地造反吶!” 太后聽著福寧的話,沒有在說什么。暗地里卻有些心驚,懷疑自己是真的老了,還是病糊涂了,這樣粗淺的道理卻沒有想到。 這邊賢妃在承乾宮拉了宣惠去給梁瓚遞消息:“昨兒我聽你父皇說,他準備讓安王去徐州就藩。這地方說不上太好,但是也不壞。你去問問安王,看他自己有沒有什么主意。若是不滿意徐州,就趁著貴妃在鬧騰,也能給他換一個?!?/br> 梁瓚想了想,道:“父皇對我也算不薄了。徐州也是富庶之地,交通又便利,走運河到京城也快得很。多謝賢妃娘娘一番美意,我心領了?!?/br> 聽他這樣說,原本有些忐忑的宣惠放了心。前世,梁瓚的封地也在徐州,算是后周的“龍興之地”。如非萬不得已,宣惠并不想連這一點也改變。 封地的事情拖了一個月,元和帝總算是給兩位年長的皇子挑好了封地。四月初,元和帝下旨,裕王封地為汕東東昌府,賜莊田三千頃,安王封地為按徽徐州府,同賜莊田三千頃。 四月中旬,內官監、錦衣衛、尚寶司等衙署執事官兵分兩路到崔侍郎府上和楊閣老府上,向兩位親王妃頒賜王妃金冊及發冊禮物。 四月二十九日,裕王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