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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難道是因為他也像陳高一樣,為了自保,信了時空游戲的鬼話,與校友自相殘殺,之后過不去心里那道坎,索性墮落了嗎?可如果他真的和陳高毫無差別,在高考那天,應該已經殺了他和許琴琴。葉策揉了揉臉,這招也是跟胖子學的,聽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學貓咪揉臉會好過一些,會把所有的霉運都搓掉。他退出胖子的房間,就見一身清潔工打扮的李賜從君君房里走出來,手上還拎了個水桶和拖把,不緊不慢地說:“我剛才打了一個盹。夢見表哥和我說,十八年后,會再來這里上大學。讓我把他的房間打掃得干凈一點?!?/br>“我們的房間都是你打掃的吧?”“嗯。反正也沒事做?!?/br>葉策覺得誰有幸娶了李賜回家,可以省下好大一筆錢,諸如保姆費、廚師費、清潔費……李賜不知道他腦袋里想著什么齷齪念頭,四大皆空地念了一句,“阿彌陀佛?!?/br>葉策好笑地問:“直到現在,你還信佛嗎?”李賜說:“信的是引人向善的佛法,不是漫天神佛。“善良真的有用嗎?”“善分小善與大善。拾金不昧是小善,讓苦主開心,自己心里也舒坦。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明知吃力不討好,仍舊拔刀相助,解決了苦主的危機,但苦主不一定會感激你。這是大善。修身,修的是小善,修道,修的是大善?!?/br>葉策嗤笑著揮揮手,“得了吧,不就是二傻子嗎?”李賜往前走時,回頭看了他一眼,好似一語道破地說:“難道你不是嗎?”“我去你的!”葉策笑完后,就去校長室找了舟祈豫,開門見山地問:“矮子,我什么時候去皎月峽谷?”舟祈豫自動過濾令人不滿的昵稱,說:“現在??梢詥??等聯盟大軍來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彼殉嗉t色的補天石鄭重其事地塞進葉策手里,上下嘴唇動了幾下,想說什么,最后還是替葉策理了理白襯衫的領子,拍拍他的肩膀,說:“去吧?!?/br>其實葉策自己現在的身體也不大好。和江赴對戰時,對方根本沒留情,下的完全是死手,他腹部的傷口沒好透,走路時步伐加快或者距離拉的大一些就會撕裂,汨汨地流出血。但是這些事,他一句話也沒提,從善如流地轉身出去,對舟祈豫揮了揮手,瀟灑且隨意地說:“走啦!”他也沒去和白忘陵、李賜、葉沐瑤、袁白白等任何人告別。仿佛這次告了別,就再也不會見到似的。*****葉策前腳剛走,聯盟大軍后腳就卷土重來。他們所擁有的式神是風云的幾倍,裝備也尤其精良,甚至坦克大炮、變形金剛、高達戰機都比風云新穎。大部分仍舊學生徘徊在時空游戲里,沒有回到學校。因此這時候的風云之巔,主力軍加上新生菜雞,不足聯盟人數的三分之一。更何況,對方還糾集了一些散修,這些散修當中,有很多是相識的舊友,比如某某的父母,或者自家叔伯之類的。見此情形,袁白白不知道舟祈豫心里怎么想的,反正自己是透骨生寒冰冰涼了。大部分老師已經犧牲于第一次突襲當中,此刻能夠出來主事的,也就剩下一個孤家寡人的袁白白。因為在一次次高強度的任務后,舟祈豫已經到了強弩之末,自身靈氣已盡枯竭。他所有擁有的式神卡牌,在第一次突襲當中,也已全部轉贈給學生自保。其實舟祈豫以為自己不會活下來的,也報了必死之心想要和那批聯盟狗同歸于盡,直到唐寶劍替他擋了一刀。他才幡然醒悟過來,雖然眼下的情況沒有更糟的了,但他是風云之巔的主心骨,是風鈴夜渡的傳承。他不能這么輕而易舉地就死了。當然,現在的他,也和廢物差不多。大概所有的靈氣只夠提勁一次,然后就該吹燈拔蠟,封棺入土了。結界很快在對方的持續轟炸下破碎。來者身披神秘商店中的高級防護甲胄,身后是數百輛高達戰機,天上飛的地下跑的,五花八門的高科技、非自然武器一應俱全??催@陣仗,聯盟似乎把全部的家當都拿了出來,鐵了心要把風云之巔剿滅得一干二凈。袁白白搖了搖團扇,一開口又是半死不活的氣音,說:“有何貴干?”聯盟的人一向不怎么看得起他,應該說正常人都不怎么看得起他,覺得他一年四季打扮成這幅哭喪的樣子,不是腦子有坑,就是病的不輕。因此谷庵看也不看他,神情傲慢地說:“叫舟祈豫出來,我有話問他!”舟祈豫坐在校長室里,想要站起來,腿腳一個抽筋,又跌了回去。他的四肢逐漸開始麻痹,小香蕉站在窗臺上,看見他的臉上隱約浮現出一股死灰之氣,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撲棱翅膀團團打轉。“你不要出去了!這幅鬼樣,一下去他們就知道了!”舟祈豫其實不是活生生的人,他和黃鼠狼精一樣,是修煉尸道的萬年大粽子。由于靈氣日漸稀少,他的身體也快撐不住了。不可以讓聯盟知道他的真實情況,只要不露面,對方心里就沒底,不會輕舉妄動。舟祈豫明白這個道理,因此拿過播音話筒,清了清嗓子后,打開對著麥克風說:“副主席,找我什么事?哦,我說錯了。前不久,您剛剛榮升聯盟主席。恭喜您了。想了這么多年,總算在入土前如愿以償?!?/br>曾經舟祈豫以毒舌綜藝一哥的形象出道,即使退圈了幾十年,嘴上功夫依舊了得,一開口就不饒人。輕描淡寫的一番話說得谷庵額角青筋直跳,幾乎要失去理智打人。他深呼吸幾下,才壓抑住憤怒,冷冷地說:“我問你,葉長箋和唐將離失蹤多年,一直音信全無。他們是不是早就死了?”這個問題幾乎是修真界領導階層心里的一根刺,困擾了他們三十多年,也壓制了他們三十多年。舟祈豫沉默半晌,隨后說:“是?!?/br>在場眾人一片嘩然,臉上表情復雜,有難以置信的,有原來如此的,有悲傷欲絕的。葉長箋和唐將離身為整個修真界活得最久的老王八,一直是頂梁柱以及里程碑式的存在。還是有些人不愿意相信他們失蹤了這么久其實是死了。因為這些人自幼受他們庇護,已經把他們兩個當成了信仰。舟祈豫也不愿意相信。但是唐將離就死在他面前,他要怎么說?這個秘密他隱瞞了三十幾年,終于可以一吐為快了。谷庵第二個盛氣凌人的逼問緊接而來。“是不是你和江凌晚,你們這對作惡多端的師兄弟,將他們害死了?!”聯盟的人都屏息著,靜靜地等待校園廣播的答案。袁白白牙尖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