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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策及時出聲打斷:“我跟你走?!彼屏艘话牙罹?,把他推到唐三面前,“李公子,麻煩你送唐淮星回去?!?/br>李君插入云傾樓和唐淮星之間,云傾樓不好發招,只能暫時收琴。唐淮星沉聲問:“為什么要跟他走?”葉策不答:“你回去后找唐先生。告訴他,不要忘記和我的約定?!?/br>“和我一起回去!咳……”唐淮星毫無防備地吸入一口花香,忽然不省人事。徒雨蟬收回手,無奈地說:“神明作證,這是我第一次用醫術做壞事?!?/br>“神明會原諒你的?!比~策將唐三扶起來塞進李君懷里,“徒姑娘,李公子,勞煩你們將他送回唐門?!?/br>徒雨蟬:“我想這里面有什么誤會。是否能將慕容楣的尸體送往徒山,容我檢查一番?”葉策:“想必云公子不會答應的?!?/br>徒雨蟬:“云公子雖然性情急躁了些,但也不會冤枉好人?!?/br>云傾樓冷笑:“你想檢查就檢查個夠!何必要送去徒山?路上尸體都壞了!現在就叫人抬進來讓你看個夠吧!你們也不用兜兜轉轉,藏著掖著,我不至于下作到欺負一個沒意識的瞎子!只不過這人——”他一把捉住葉策的手,牢牢地箍著,力道大的讓葉策產生一種要被掐碎的錯覺。“我今天一定要帶走!”云傾樓生拉硬拽,將葉策拖出了會議室,拖上掛著云山標志的豪華馬車。“哎!”李君抱著高出他一個頭的唐三,想追也追不出去,只能先把他扶進醫堂。放在胖子躺著的臥榻旁邊。這時候,胖子也一覺睡醒了,問:“我策哥呢?”李君將會議室發生的事說了一遍。胖子瞠目結舌,罵了一句臟:“臥槽,云傾樓他媽的搶媳婦??!”李君低頭整理包裹,“不會吧。他好像不是斷袖?!?/br>徒雨蟬掀起門簾進來,打趣道:“葉公子那副好相貌,別說是男人看了動心,連我也有些嫉妒呢?!?/br>“糟了!”李君后知后覺地回過神來。葉策卸妝了!***除了唐門,其余世家都充滿了令人又愛又恨的銅臭味。云山亦然。況且他祖上與權勢滔天的宦官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指不定撈了多少油水。總之,馬車很大,很舒適,看起來很有錢。葉策一邊享受軟綿綿的沙發,一邊想著回唐門后如何撈金。云傾樓很奇怪,趕鴨子似的將葉策趕上車,跟著上來后坐在上方,閉眼打坐,一動不動地好像老僧入定。過了半晌,他睜開眼睛問:“你為什么殺慕容楣?”葉策沒好氣道:“你又為什么叫他來毒瞎我的眼睛?”云傾樓沉著臉色,捏緊拳頭,低喝:“我沒有!”葉策諷刺地笑了一聲,轉過頭看向窗外,“那我也沒有?!?/br>云傾樓:“既然你沒有殺慕容楣,為何愿意跟我走?”還能是因為什么?無非是怕身受重傷的唐淮星和他們起沖突吃虧罷了。他翻個白眼:“你哪來這么多廢話?唧唧歪歪,像個太監!”“你!”一句話點燃云傾樓的怒火,怒撥琴弦,錚錚弦音化作繩索,將葉策五花大綁。又煩躁他嘴里吐出氣死人的話語,索性從袖子里摸出一張香氣撲鼻的手帕堵住他的嘴,再扯了一塊墊桌子的布,蓋住他的頭。眼不見為凈。馬車的后備箱里裝了李氏機械廠最新生產的蒸汽發動機。一夜可行萬里。次日,他們到達云山本家。云傾樓撤去結界,隨后解除葉策身上的禁錮。站在飄渺的連云棧橋上,他忽然不自然起來,咳嗽幾聲,說:“這里的景色,不比唐門差吧?!?/br>“阿嚏!”回答他的是葉策連連打了十幾個噴嚏。云傾樓用來堵住他嘴的手帕太香了,香得他鼻子癢。他至今不明白,為何熏香撲粉,學女人化妝,整天清談不干實事,是所謂的“魏晉風骨”,是文人世家所追尋的風雅,甚至波及了修真界?好的不學,偏偏學這些裝逼。葉策身為一個理科生,非常搞不懂文人的浪漫。幸好唐淮星不熏香,也不娘娘腔。他用手帕擦了擦鼻子,甕聲甕氣地說:“別廢話了。大牢在哪里?”云傾樓欲言又止,怒氣沖沖地甩了甩袖子,走在前面帶路。葉策這才有空注意兩旁的風景。原著中,云山仙居被譽為最接近天庭的地方。仙門世家中,流傳著一句贊美“云上挽歌,枕風而眠”。作為唯一一個以音律證道的仙門,云山不僅修琴,還修蕭、笛、箜篌、瑟、鼓……各類樂器。波光粼粼,楊柳依依,岸邊長條石凳上,坐著許多年輕的小弟子。他們或鼓瑟,或吹笛,一路歌聲相送,繁花似錦。悠揚安謐的樂音一直將葉策送到一座開滿白玉瓊花的小院。“你住在這里。別妄想離開。這四周布滿陣法陷阱,你一動,我就知道!”冷冷地拋下一句話,云傾樓神色匆匆地離開。莫名其妙!葉策以為等著他的是滿清十大酷刑。畢竟云傾樓一沉下臉,就像個暴君。然而連續三天都沒什么動靜,好像忘記有他這個人存在似的。好吃好喝的招待著,住的地方也是景色絕佳。就是白慘慘的,有點不吉利。2030年后的高考響應國家號召,各個地區出題要求貼近生活,貼近常識。輪到葉策這屆,正好趕上百校聯考。江浙地區的語文卷子一模一樣??季V上有一道必考題,每個市的市花是什么,有什么含義。有節課上,語文老師將杭州、蘇州、揚州、南京……各個市的市花都搬了一盆上來,一一介紹。他記得瓊花是揚州的市花,花語是無限魅力,無私之愛。把他關在開滿瓊花的院子里做什么?不知道他是杭州人嗎?葉策打了個噴嚏,有些想念唐門的櫻花林。還是那粉嫩的九重櫻花比較吸引人。揉揉鼻子,他將窗戶關了,往屋子里走。云傾樓在院子里安排了幾個人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他神色無常地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又過了三天,院子里的人出去守門,似乎是云傾樓下了命令,給他更多自由的空間。葉策坐在窗邊發呆,確認庭院里無人后,將窗戶關上,解下腰間的鈴鐺,準備打電話給李君。然而手上一滑,鈴鐺掉在地上,咕嚕嚕地向前滾,一直滾到床底下。葉策走過去趴下,伸手鉆進去摸,忽然在地上摸到一塊凸起的圓石頭。他試著按下去。咯噔——靠墻的書架緩緩移開,露出一扇門。臥槽!中大獎了!他一骨碌地從